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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盛香-第28章:翡翠苑傳出的消息
更新時間:2021-06-07  作者: 隨筆摘葉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一品盛香 | 隨筆摘葉 | 明智屋小說網 | 隨筆摘葉 | 一品盛香 
正文如下:
飛花令可以說古人所著之詩,也可自行賦詩。

這既要求參與者會詩詞,又得博聞強記,通曉古人所做之詩,否則便如江修文一般,念了一句便無法參與下去,只得在輪到他的時候自罰一杯。

現在只剩三人了,沈玉棠打算飲酒認輸。

她雖能再行個一兩輪,但著實不必與東方云客二人爭個高下,這地方不合適,再者其余人都面露紅暈,再喝下去就醉了。

在等李贊接上后一句時,她已經將手伸到酒杯邊,就等李贊的詩一出,便認輸。

只是沒想到,那兩人出乎意料地也端起了酒杯,動作還比她要快上不少,舉起酒杯就喝。

還異口同聲地說著認輸的話。

沈玉棠伸向酒杯的手當即頓住,這兩人的實力絕對在她之上,怎么就不再堅持一下,莫非與她是一樣的想法,才會如此作罷。

這讓她如何是好?

她不想贏的。

李贊朝他微笑:“沈兄高才,子舒不如。”

東方云客也含笑道:“是我實力不濟。”

沈玉棠心中無奈,連忙正色道:“兩位是謙讓我,若是再傳下去,輸得就是我了。”

他們二人,一個是上次秋闈的解元,經綸滿腹,一個是詩詞大家,寫出的每一首詩都經人傳唱,頗具盛名。

她不過一小秀才,便是拜得名師,也不敢亂說什么比他們要優秀的話。

傳揚出去,還不得被人說是自大自傲。

江廷昉樂呵呵地將三人都夸了一遍,再看了眼玩得開心的蕭公子,與臉黑如鍋底的大侄子,不得不先行離席。

蕭公子看起來興致很足,他現在上去打擾,會掃了他的雅興,還是改日到蕭府拜訪。

至于修業,剩下的事他是不會再出面了。

他是官,隨意找個借口便能得到眾人相送離山,也無人會說他什么。

詩會雖然是給江大人接風洗塵準備的,但也不會因為江大人離去就這么快結束,況且江大人離席時都說了要他們不要急著走,不必管他之類的話。

江郎中一走,這詩會徹底放松了,那邊或嬌俏或端莊的閨閣女子,有幾個約著姐妹同游翡翠苑。

她們在路過右席時,微微駐足,朝這邊的才子們觀望了一陣,而才子們也投之自認為能俘獲芳心的微笑。

沈玉棠就不一樣,連看都未曾往那邊看,就怕讓哪位姑娘誤會,到時候媒婆上門,又得一番推辭,好生麻煩。

她本以為自己被葉家退婚的理由傳出后,就能從此斷卻這些‘姻緣’,但似乎成效甚微。

這些姑娘好似不在意這事一樣,又或是壓根不信。

當真是苦惱啊。

江修業招呼著眾人,道:“時辰還早,只是賦詩作詞不免太過乏味,翡翠苑方后有一靶場,不如到靶場玩一玩?”

翡翠苑是一座偌大的府宅,圍著山頂而建,但不拘泥于尋常的府邸,除了幾面圍墻,幾排紅墻綠瓦的房屋外,其余皆是種植花草的空地。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就是翡翠苑中腹。

聽說這里有靶場,也不覺得奇怪。

他們大多不是讀死書的文弱書生,君子六藝都有涉獵,聽得此建議,紛紛附和,興致高漲。

作詩是展現才能的,但現在江郎中都離席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是該好好放松一番,射箭便可作為消遣之用。

倒是李贊一臉為難,但見這么多人贊同,他也不好推拒,只好沉默不語跟著眾人一路前行。

玄兔湊到公子身側,小聲嘀咕了句:“公子傷還未愈,萬莫沖動。”

沈玉棠微微點頭表示明白。

她可以推辭離席,但她才贏了飛花令,就此下山,有些失禮。

很快,就到了靶場。

此處的靶場不算大,與沈府的練武場差不多,但對于他們來說也夠用了。

一群人齊齊往這邊走來,早已引來分散游園的姑娘們,她們有江家的女眷招待,找了個位置觀看起來。

靶場已經被人收拾過了,三個九環草靶立在遠處,地面長了一層不高的青草,更遠處是一片梨花林,梨花綻放,春意盎然。

而他們兩邊的架子上各擺著兩把彎弓,懸掛著兩竹筒羽箭。

江修業率先拿過一把弓,對著二十丈開外的圓心靶子,拉出一箭,嗖的一聲,羽箭飛出,中正靶心。

從他拿羽箭到松手射出手里的箭,不過片刻功夫,速度快,眼力佳,引得眾人贊嘆。

同時也激發了眾人的好勝之心,摩拳擦掌的,都要試上一試。

這邊玩起了射箭,外面不知是誰散播了流言,大街小巷都在傳。

街角酒肆外的一桌酒客,在大肆說著翡翠苑的消息。

“我家中二伯在翡翠苑打理花草,他傳來消息那是千真萬確,沒有辦分虛假。”

一灰衣男子朝在做兩位酒友拍著胸脯保證著。

“那沈謙之好生勢利,詩會去晚了不說,還在詩會上兜售起他的香來,當真是不識好歹!”

這番話驚了在座眾人,酒肆可不止這一桌酒客,旁邊還坐著幾座了,里面靠窗戶的位置也有人豎著耳朵在聽。

“當真如此?”

“將生意拿到了詩會上談論,有辱斯文!”

“那江大人為何不將其轟出去?”

質疑聲起來,灰衣男子接著往下說,面色憤然:“江大人氣不過,早早的離席了,現在山上就那些年輕學子與閨中貴女,沈謙之仗著自己是獻公弟子,根本不將在座眾人放在眼中,還放話說在場之人皆不如他。”

“嘶——”

“沈謙之這是在自毀前程啊。”

“獻公知曉了,還不得將其趕出師門。”

灰衣男子又道:“可不是,其中玩飛花令時,沈玉棠還恬不知恥地用拙劣計策逼得李子舒與東方云客認輸,其人品何其不堪!”

“李子舒可是陵陽最年輕的解元,他會輸給沈謙之,怕是不能吧。”

“還有東方云客,他專研詩詞,古往今來的詩,不論有沒有名氣,他都是知曉一二,且自身做出不少讓人拍案叫絕的好詩,豈會在飛花令上輸給旁人,還是專于經商的沈家小兒。”

“這其中是怎么一回事?快說道說道。”

類似這樣的說法,已經在陵陽城傳開了。

每個繁華的地段都有幾個知曉‘內幕’的人向眾人說翡翠苑的事。

葉曦禾帶著雪緞從糕點鋪離開,高高興興地準備去沈家找玉簪玩,同時看望一下玉棠哥哥。

聽說玉棠哥哥受傷,她早就想到沈府來看望了,只是父母不許,要等解除婚事的風波平息后才肯放她出府。

她還不知道翡翠苑舉辦了詩會,江修業根本沒邀請她,就怕她耍脾氣攪了詩會,懷了他的安排。

能夠做出在大婚前一日與外男私會的事的姑娘,都不能以常理揣測。

江修業不敢給葉家請帖。

當她路過一家面攤時,見到了那個在她腦海出現過許多回的男子,這次的他身著華服,姿態隨意地坐在簡陋的面攤上,專心對付碗里的面。

他吃得可香了,好像在吃山珍海味一樣。

看到心心念念許久的人,她覺得今日可以晚些去沈府了。

提著裙擺,走了過去,等到靠近后,卻聽到另一邊的桌上有人在說玉棠哥哥的壞話。

“沈玉棠是個什么玩意,也敢與李子舒爭高低!”

“都說他受了傷,現在又跟著江公子他們去了靶場,看來是傲氣得很,得了飛花令的頭名還不滿意,還想在靶場逞能……”

“他那娘氣的模樣,也就城中的姑娘們被其迷惑了,根本就是繡花枕頭,還與江公子對賭射箭,也不怕貽笑大方。”

“對賭?賭什么?”

“賭香,若是沈玉棠輸了,就要將去蕪的香方交給江公子。”

“賭注這么大,去蕪不是藏香閣七天后即將出售的新香嗎?這要是輸了,沈家這次可得虧不少。”

“沈玉棠是必輸無疑,就他那樣……”

說話的人搖搖頭,一副不看好的模樣。

葉曦禾好歹忍住將緣由給聽出了,才攜著怒意走上前,怒斥道:“你們算什么東西?敢在這里造謠生事!小心我叫官府的人來!”

不過就是些流氓地痞,一身的臟污,滿嘴的臭味,也敢瞧不上玉棠哥哥。

還說玉棠哥哥會輸,他才不會輸!

還有那什么對賭?

玉棠哥哥怎么會與江修業打賭?

他身上還有傷呢。

方才搖頭的人,聽到呵斥聲,轉頭就看到衣著華美面色羞怒的葉曦禾,當即就認出了她。

“呦,這不是葉家被退婚的嫡小姐嗎?都被人退了婚,還這么上心,該不會之前就有了什么吧。”

眾人聞言,肆無忌憚的哄笑起來。

葉曦禾美眸瞪圓,羞憤不止,胸口上下起伏,怒道:“胡說八道,再多說一句,我讓人撕爛你們的嘴!”

這些人才不怕她,葉家的生意再大,也影響不到他們的生活。

“你那玉棠哥哥現在在翡翠苑與人比斗,要是輸了,怕是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了,你還不去山上看看他。”

“有心情與我們吵鬧,倒不如去看他是如何輸的。”

葉曦禾憤怒喊道:“玉棠哥哥不會輸,絕對不會!江修業就是個小人,就知道耍心機,根本不可能贏玉棠哥哥!你們再多言半句,我便喊人來,讓你們知道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她下巴微抬,滿眼怒火,類似于街上喊人揍人的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這些人敢詆毀玉棠哥哥,敢笑話她,就該好生教訓一頓。

但玉棠哥哥前些日子受了重傷,都休養了十來天了,還未痊愈,那今日在翡翠苑……該不會是中了江修業的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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