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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盛香-第70:辨雌雄
更新時間:2021-07-07  作者: 隨筆摘葉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一品盛香 | 隨筆摘葉 | 明智屋小說網 | 隨筆摘葉 | 一品盛香 
正文如下:
出于之前對沈玉棠的觀察,現在他看到膚白貌美的男子,都會仔細留意一番,再結合以往經驗與本身的細心,多看幾眼就能辨出雌雄。

這次,他絕對不會再弄錯,那姓謝的學子絕對是女子,不可能有男子會穿耳洞!又不是北牧那邊的人。

除他之外,場中也有幾人對這個新來的學弟多加打量,似乎發現了端倪,不過沒人因一些疑惑就說心中猜想。

場中,在趙玄休說出謝學子唇齒相機后,周圍的議論聲更盛了。

倒是他們眼中的謝學弟不緊不慢,氣質凌然,開口問道:“趙學子,你莫不是忘了著此書的圣人也是寒門出身?”

圣人亦是寒門出身!

此言,驚醒了一眾困于富貴貧賤之分的學子。

他們中也有不少人沒想到這點。

“趙學子莫不是想說圣人也是如你這般以為的?圣人言,君子不重,則不威;學則不固。主忠信。無友不如已者。過,則勿憚改。

圣人還曾主張有教無類,無論貴賤,均可進學堂,受教育,倒是趙學子卻在此反圣人之言。

就算沒有圣人這些主張,古今多少豪杰,遠則如戰國時南宮市,竇魯丁,他們一人是街上買菜的小販,一人一出生便被烙上了奴印,可后來如何?一人成了謀算無雙的軍師,一人成了率兵百萬的上柱國。

近則如當世大儒……謝北清,他亦出身寒門,可還不是官尚書之位,如今還是書院的學正,趙學子如此瞧不起寒門,莫非是不想在謝公門下求學?”

謝學子一番話將趙玄休說得連連后退,臉色越發蒼白,額間冷汗密布,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他未曾與人辯過此題,可面對新來的學弟,自以為有把握,就讓對方選了題。

現如今,輸得連在書院待下去的臉面都沒有了。

他剛才急于求勝,倒將圣人的出身給忘了,目光局限于他身邊的人,忘了史冊上有多少豪杰都是出身微末。

這番話聽得尚在氣憤中的江修文甚是舒坦,不由得高聲喊道:“說得極好,誰說商賈之家難出讀書人,我家就是做生意了,不還是進了書院。”

突兀的聲音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忽然面對這么多人的審視目光,江修文虛了不少,瞥向一旁蘭芝玉樹的某人說道:“我們陵陽最有名的沈謙之不也是商賈出身,謙之,你說對也不對?”

好一招禍水東引。

沈玉棠此刻只想給他一拳,讓他閉嘴。

“是沈謙之,他也來了。”

“聽說是獻公讓他來跟著謝公學一學經義。”

“他真是商賈出身?這般風流跌宕,浩氣英風,倒像是世家養出來的貴公子,端的是如玉君子。”

雖說她聲名遠播,可并非所有人都見過她,更多的人只是聽過她的名字,知道她是何許人,甚至連她家是行商的都不知。

沈玉棠端著笑朝人作揖,“在下沈謙之,見過諸位。”

僅僅一個動作,在他做來好像與常人不同,更為雅致自然,配上其勝卻人間無數美景的容顏,令人見之難忘。

“沈謙之,聽聞你學識淵博,詩才無雙,劍法也不錯,不知可否與我比試一二?”

那位被褚彧說是女子的謝學子從人群中走出,來到沈玉棠面前,兩人相對而立,身量上,兩人竟不相上下。

這會,離得近了,她將對方的面容以及秀氣的耳垂給看仔細了,見她輪廓不似南方女子那樣柔和,鼻梁很高,眉眼犀利,膚色也不算白,可她耳垂上的細小耳洞卻是實實在在的,她的確是個女子,還是個不常扮男裝的女子,拿著折扇的動作都略顯生疏。

不知她為何要與自己比試,看著挺強勢的。

沈玉棠謙和一笑:“時間不早了,還要去講學院聽課,若謝學子想比試,可約在休沐時。”

謝韻沉思了一會,才道:“那好,等到了時間我便來找你,在下謝韻,字義筠。”

她說完,便朝著出書院的方向轉身離去。

有人見此,覺得奇怪,便出聲喊道:“謝學弟,你走錯方向了,講學的地方在這邊……”

謝韻道了聲謝,依舊往下山的方向走去。

而沈玉棠一行人,在聽完一位先生的訓話后,都朝各自所要學習的地方去,蓋因他們擅長的東西不同,課程亦不同。

譬如江修文,便是因他操得一手好琴,被教樂理的先生選中進的書院,現在要去曲華池邊練琴。

當然,除了學琴,還得聽書院其他的課。

沈玉棠道:“我去見謝公,你按照先生所說,先去學書法,就是練字。”

她本就是聽從老師安排來找謝公求學的,至于其余課程可以不聽,書院也沒給她安排。

倒是褚彧,他的底子有些差,估計除了射、御兩科之外,都不及格。

褚彧點頭道:“我晚些時候去找你。”

沈玉棠但笑不語,他的課程都排滿了,除了午間吃飯有閑暇,就只剩放學下山有時間了。

那時候,天都快黑了,哪還有時間來找她。

她也不戳破,拿著事先準備的書籍往文正院去。

沒走幾步,身后響起了腳步聲,微微側頭,借著余光瞅了眼,看到了一抹紫色袍角。

“沈兄。”

蕭溫言身高腿長,幾個快步就到了沈玉棠身側。

蕭敘曾在國子監學習,所學絕對不比她差,甚至所學的東西更多,現在進書院肯定不是為了聽書院那些先生授課。

他應該也是去文正院見謝公,但謝公是從京城而來,他也是京城來的,難道在京城的時候,他未曾拜訪過?或是礙于身份不便多來往?

沈玉棠朝他點了點頭,回應了一聲,沒說出心中疑惑。

蕭敘問道:“沈兄可知謝公因何辭官,又為何到陵陽來?”

謝公因何辭官,沈玉棠從老師那里得知了些許消息。

謝公寒門出身,家在大燕以北的冬霖府,除卻他的恩師臧大師外,可以說毫無背景依靠,能做到兵部尚書的位置,全靠他自身實力。

而之所以辭官,是因朝中政見分歧,被澹臺家以及朝中一些人排擠所致。

老師說,謝公辭官也算以退為進,再在朝中多待些時日,或許結果比辭官要凄涼許多。

沈玉棠簡明扼要地道:“略知一二,謝公提出在北邊修筑城防,加派軍力,以防止北牧一族侵我大燕北境,遭到丞相以及朝中幾位大員反對,故而辭官。”

所謂的丞相就是朝中三公,澹臺家占了兩人,在朝中影響力頗大,只要澹臺家不同意此提議,謝公的諫言就不會在朝會通過,得以實施。

這件事可以如她這樣說,也可以換成另一種說法,例如:謝公提議在北境修城墻筑烽臺,完全不顧大燕民生如何,此策舍本逐末,勞民傷財,故而遭到朝中諸公反對,并被罷官離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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