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李杳杳成婚之前。
這皇宮,李杳杳從小到大,也就只來過兩次。
一次,是在宴會上,被陛下點名表演才藝。
就是那一次的才藝表演,讓她得到了陛下親賜的封號。
還有一次,就是在母親的陪伴下,進宮謝恩了。
成婚后,她倒是作為朝廷新貴的夫人,來過許多次。
最后一次。
是背負著向貴妃和皇子投毒的罪名,逃出皇宮。
李杳杳一步步從馬車上下來。
她看著這做宛如巨獸一般的皇宮。
內心酸澀異常。
重生后,她從來沒來過這里。
上輩子,她躲在黃公子的車底下逃離這里的時候,她滿心都是保住一條小命的無比的慶幸。
她那時,只想著,保住性命就好,這輩子最好再也不要在回到這里。
回到這個帶給她無限噩夢的地方。
那時的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她會換個身份,再次走進這里。
李杳杳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她就如同戰士要上戰場一般,閉著眼睛,就要往里闖。
這時,一只胳膊碰了碰她。
李杳杳睜眼看去——是荒王。
此時,荒王的臉上,之前的輕佻和戲謔,是一絲也無。
他的臉上,也是一派鄭重之色。
感覺——就像是去座神殿一樣的莊重。
李杳杳看著荒王那優越的側臉,再次確定了一件事。
皇權,在這位殿下的心里,是無比重要,值得他為之偽裝自己,慢慢籌謀的。
荒王對李杳杳伸出手,示意李杳杳伸手搭在上面。
李杳杳看著那只手,緩緩的搭了上去。
荒王殿下反手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上的溫度,準確明晰的傳到了李杳杳的身上。
兩個心思各異的人,在此刻,就是為了共同的利益而結盟的盟友。
此時。
桓家。
冷立林打著哈欠不情不愿的起身。
窗外,桓羽生練劍時發出的“咻咻”的聲音太吵,他實在時睡不下去了。
自從他領了陛下給的差事,那是一日也不得閑。
好不容易昨日因為荒王殿下結婚,陛下這懸著多年的一樁心事終于落了地,宣布休朝半個月,舉國放假,他這才有機會好好休息休息。
這當了沒幾日官,他就已經覺得仿佛身體被掏空,巴不得早日乞骸骨辭官回家頤養天年了。
要不是看羽生實在是需要他,他說不定,真的就撂挑子不干了。
這說起羽生——
自從知道那李家小姐要嫁給那不成事的混賬王爺,他就變得著實的奇怪起來。
像是沒命一樣的一心撲在了他的那個差事上。
恨不得一個人把他那三個同僚的活都做完。
這勞累程度,好像是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在處理公務,一點他自己的時間都不剩了。
冷立林知道他為什么這樣。
他雖然看著心痛,但是,也不能制止。
這心病,心結,還要他自己解開。
但是現在——
他覺得,他有必要,說幾句了。
“桓羽生——你干嘛?”
“趁著休沐,練練劍術,好久不練,都有些生疏了——”
“你那是練劍嗎?!!!你就別都憋著了!!!昨天荒王那迎親的隊伍走過你家門的時候,你是不是躲起來偷偷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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