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蒼偷偷眨了眨眼,然后仔細觀察著傅嬴三人的反應,發現自己真的沒有看錯!
他們真的在嫌棄!
這太奇怪了!
難不成御廚精心烹制出來的御膳,還不如姬玄府上廚子做出來的吃食?
姬蒼有心想問,然而看到在場的文武大臣,他又努力忍住了。
不行,現在不能問,他丟不起這個臉!
于是宮宴繼續。
樂師演奏著曲目,舞姬們載歌載舞。
眾人漫不經心地吃著東西,不知不覺宮宴已經進行到一半。
等到舞姬們跳完舞退場,姬蒼舉起酒杯,激動地發表了一番講話。大意就是鄭芳和姬玄在鄭國受苦了,他一定會替他們討回公道,讓鄭國付出應有的代價云云。
隨后當眾封鄭芳為無雙夫人,取天下無雙之意,又賞賜了無數綾羅和珍寶,接著又賞賜了姬玄和傅嬴珍寶無數,氣得吳莜跟赫連瑤再度險些掰斷了手指。
三人大方接受了封賞,然后宮宴繼續。
姬玄給姬蒼敬酒,接著姬頌也舉起酒杯,給姬玄敬酒。緊接著,許多大臣們也紛紛給姬玄敬酒,恭賀他回到夏國。
姬玄來者不拒,喝了不知道多少杯酒,俊美的臉喝得通紅,敬酒的人卻還是絡繹不絕。
所以當侍女送來新酒,為他滿上后,坐在他旁邊的傅嬴直接搶過了姬玄手里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然后她突然吐血,倒在了姬玄懷里。
姬玄急得厲聲大喊:“夭夭!”
在場的人全都傻了眼。
咋回事?美人怎么吐血了?
“夭夭!夭夭你怎么了?”
鄭芳也慌了,起身大喊著沖向傅嬴,結果跑到一半就突然暈倒,被瞬間沖過來的姬蒼攬在了懷里。
姬蒼激動地大喊:“鄭姬!鄭姬你醒醒!太醫!快叫太醫!”
他這一喊,場面徹底亂了套。
臣子們僵硬地或坐或站,除了那些喝多了酒已經不清醒的,剩下的全都意識到到情況不妙。
果然,姬玄和姬蒼就跟發了瘋似的,一直尖叫著讓人傳太醫,仿佛在比誰的嗓門兒更大。
不知過了多久,太醫們終于抱著藥箱飛奔了過來,慌慌張張地為傅嬴和鄭芳診治。
很快結果就出來了。
“鄭夫人本就體弱,如今氣急攻心,才會突然昏倒。”
“傅夫人中了鴆毒!”
姬玄立刻讓太醫檢查了剛剛的酒杯還有侍女送來的新酒,果然太醫在酒杯和酒壺中都發現了鴆毒。
姬蒼當場震怒,讓太醫救活鄭芳和傅嬴,接著讓心腹李豐徹查。
太醫給傅嬴喂了藥,傅嬴就吐了出來,保住了一條小命。
姬蒼松了口氣,打算留鄭芳在宮中養病,姬玄卻不答應,強行把鄭芳和傅嬴帶出了宮。
“母親如今昏迷不醒,若是留在宮中,恐怕不知不覺就被人害了。”
“這人都敢在宮宴上下毒手,何等囂張?除非查出這人,否則兒臣絕不敢讓母親留在宮中。”
姬玄冷著臉說出這番話,讓姬蒼硬是沒臉再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帶著鄭芳和傅嬴出了宮。
但他徹底氣壞了。
這火氣暫時不能撒在姬玄頭上,就對準了這次下毒事件的幕后黑手。
姬玄走后,姬蒼當著所有人的面狠狠發了一通火,讓李豐在三天內查出幕后真兇。
很快三天過去,李豐審問了送酒的侍女,還有宮中準備酒的宮人,順藤摸瓜,最后查到了吳莜頭上。
他把這事稟報給了姬蒼,姬蒼當即大怒,然后就給姬頌賜了一塊遙遠的封地,準備吧姬頌遠遠打發出去。
吳太后跟吳莜自然不干,吳莜更是打死不承認她安排人給姬玄下毒。
可惜姬蒼壓根不信,還拿這事當把柄,威脅兩人。
兩人表面妥協,背地里卻偷偷聯絡手下,發動宮變想要奪位。
結果姬蒼重傷昏迷,姬玄卻在最后關頭力挽狂瀾,聯合黑羽衛絞殺了所有亂黨,在包括夏侯昌在內的幾位重臣的支持下火速登基為帝。
等姬蒼醒過來,一切早已塵埃落定,就連滿地的血水都被擦拭得一干二凈,仿佛從未存在過。
姬蒼一臉懵逼,聲音沙啞:“朕這是……怎么了?”
一旁的宮人細聲說道:“陛下被亂臣賊子重傷,總算是醒了。”
“亂臣賊子?”姬蒼瞬間想起之前的宮變,驚怒之下連忙問道,“玄兒呢?他……他如何了?”
他記得昏迷之前,姬頌正想殺姬玄。
就在這時,移門突然被人拉開,一道高瘦的身影站在門口,陽光照射在他身上,投下拉長的陰影。
姬蒼看著那道長長的陰影,莫名有些不安,下意識看向門口,然后震驚地瞪圓了雙眼:“你……你……”
姬玄一步步走進屋,臉上還掛著怡然的微笑。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姬蒼,身上是夏皇才能穿戴的冕服。
姬蒼瞬間意識到了什么:“你……”
“父皇傷得太重,然國不可一日無君,朕只好臨危受命,替父皇掌管夏國。父皇放心,吳太后自知罪孽深重,決定從此封閉長樂宮,茹素為父皇祈福,此生永不踏出長樂宮半步。
吳夫人同樣自責不已,一直誠心悔過,想要照顧父皇。還有父皇最愛的赫連夫人,她這些日子總是擔驚受怕,為父皇清減了不少。
先前父皇一直昏睡,朕日夜憂心,如今父皇既醒了過來,朕便讓吳夫人同赫連夫人前來陪照顧父皇,陪父皇養病。
想來有她們的精心照顧,父皇定能恢復如初,日益康健,福壽延年。對了,還有姬頌。
朕知他是父皇愛子,所以特地留了他性命,讓在府中思過,茹素為父皇祈福。
父皇且安心養傷,莫要憂心,一切交給朕就好。”
姬蒼哪可能放心?他直接氣得吐了血!
姬玄嫌棄地避開,命宮人盡心侍奉,然后轉身就走。
沒多久,憔悴的吳莜跟赫連瑤就一路哭唧唧,被人趕鴨子似地趕了過來。
兩人是倉促間被人“請”過來的,根本來不及換衣服和梳妝。
吳莜這些日子一直擔驚受怕,根本顧不上敷粉。不僅臉色更加蠟黃,就連頭發都白了一大把。跟赫連瑤站在一起的時候,說她是赫連瑤的母親都有人信!
赫連瑤就不一樣了,雖然同樣憔悴,臉上卻依舊敷粉描眉,抹著胭脂。
姬蒼本就怒急攻心,看到這一幕,突然就覺得十分不爽:他重傷昏迷,生死不知,赫連瑤居然還有心思打扮?
察覺到他不滿的赫連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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