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席煜突然帶她去看法國巴黎的國際鋼琴演奏,演奏者赫然是這個世界的鋼琴大師Henry,世界著名的鋼琴家。
于是席煜看見少女的目光倏爾發光,那是看見感興趣的事物時才會有的眼神。
臺下,人山人海,季悅悅聽得認真,Henry大師彈奏的是《帕格尼尼主題狂想曲》,曲調優美令人心醉。
眼前不自覺閃過了父親的面容,是父親在她身上寄予的夢想延續。
鋼琴是他的執念,亦是她的。
就連對席煜的初次心動,也和鋼琴有關。
這狗男人觀察夠仔細,知道她隱藏的喜好。
回去之后,她忍不住問席煜怎么知道她喜歡鋼琴的。
“其實早在好久之前,我就知道你喜歡彈鋼琴。”席煜此時說道,“還記得你彈的那首《洋娃娃與小熊跳舞》嗎,初次藏拙,我就發現了。”
季悅悅暗嘆這男人敏銳得可怕。
“那時候你沒有覺得我很奇怪嗎?”季悅悅不由問道。
“你一直都很奇怪。”席煜輕笑一聲,捏了捏她的手。“第一次見你,就莫名被你吸引。”
“迷路那天?”她眨了眨眼。
席煜淡笑不置可否。
哪里是迷路那次,只是某個平凡的下午,毫不起眼的街道,嬌小的少女眼里是極度違和的清澈璀璨。
是他從未見過的干凈和明亮,美好得想讓他一生珍藏。
美好的東西他向來只想毀滅,卻因她步步妥協。
琢磨不清男人的想法,好在氣氛還算良好,季悅悅沒再糾結。現在她已經可以從男人冷淡的氣息變化中分辨出來一點兒這狗男人的心情如何了。
念著黑化值,她趁機趁勝追擊,“第一次見你,我就在想怎么可以有這么溫柔又帥的男人!”
“現在呢?”席煜唇邊笑意捉摸不透。
“現在......”她下意識咽了咽,“以后絕對是完美老公!妥妥的!”
季悅悅:現在就是一只腹黑還有病的狼人啊我的哥。
這話只能放心底不敢說。
男人唇角微揚,眼里有溫柔寵溺的笑意,星光璀璨。
季悅悅心道禍水。還沒來得及感嘆完,就聽男人突然問。
“你第一次看見季城和凌韓川,也是這樣想的?”
死亡送命題。
她猶豫張了張嘴,在男人淡漠的逼視目光下,小心翼翼回答,“帥是帥......”
氣氛陡然一冷。她立馬將話接上。
“但是他們僅僅帥在表面,你看季城,就是個瘋子,看看凌韓川,天天臭臉。他們哪有你又溫柔又好看,堪稱完美!”
內心:季城瘋子沒錯,小閻王的話求原諒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臉上的陰郁漸漸散開,眉角略挑,勾唇應,“嗯。”
季悅悅:臭不要臉的狗男人還敢承認。
內心吐槽,表面不敢透露半分。
不過,突然提到小閻王,她已經大半年沒見過他了。但是在本書完整劇情中的分線里顯示,小閻王出國之后,一邊調查生母身份一邊調查那方海外勢力。
后文之中路途十分險阻,少年幾次面臨生死,終于找到了真相。原來母親是臥底,為了搜集證據潛入黑手黨勢力之中,金盆洗手之后嫁入了季家,但那方勢力顯然不會放過她。
小閻王的結局是進了FBI成為了國際刑警,協助警方將黑勢力一網打盡。
真是沒想到,外表俊邪不羈的小閻王最后竟然會當上刑警。
還有一個重要的點,原書中席煜勾結的海外勢力就是這方涉黑團伙,只不過對方覆滅后席煜仍囂張游走在法律邊緣。
此間思緒正在游離,忽而感到額頭被人敲了敲。
捂額抬頭看去,是席煜冷淡看著她的面龐。
季悅悅:你怎么跟個鬼似的。坐沙發上看電視都在時時關注我?
季悅悅暗地叭叭,面上卻十分討好地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
“我在想明天給煜哥做什么好吃的。”
“你......做吃的?”席煜挑了挑眉,似乎有些興味。
不過,煜哥這個外號怎的就被她叫得越來越順口了?
“嗯嗯。”季悅悅小雞啄米點頭,邀功似的道,“明天早飯,我來做!”
席煜彎了彎桃目,殷紅的唇角徐徐勾起,“那我拭目以待。”
第二天,惦記著攻略的事的季悅悅起了個大早。從男人懷中退出起床隨后走到廚房。
煎雞蛋、煮面,放上青菜。食材清淡簡單,但確實是她為數不多會做的飯......
心里有些忐忑,席煜自是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會不會十分嫌棄她做的這面?
終于完成出鍋,等季悅悅將面放至餐桌上時,男人已經衣著斯文矜貴整潔地坐在那兒了,一大早不期然又是一波美顏暴擊。
季悅悅暗自嫉妒。
剛將面放至男人面前,手腕就被突然抓住,男人一個用力她便猝不及防坐在了他懷里,她驀然睜了睜眸。
一個輕輕的吻落至她的唇角。
“悅寶,早安。”
初晨的陽光穿過落地窗的窗簾照至男人的肩上,他眉目溫柔含笑,對她輕輕絮語。
明明陽光溫淡,男人眼里的笑意也淺薄,卻好似濃墨重彩的水墨畫,映入她的眼底。
這個男人有毒。
她一直知道,想要毫無牽掛回家,早就不切實際。心欺騙不了自己,但她沒有辦法說服自己不管自己的父母。
她的父母還守在她的病床前期盼著她的蘇醒。
仿佛感知到了少女的心思,系統不由嘆氣。可能性格原因,親情在季悅悅心里占據很重的分量。對席煜的喜歡,暫時達不到讓她舍棄一切的程度。
有情也無情。不過這席瘋子身邊是真的很危險啊......
此刻,似乎察覺她的怔愣走神,席煜的吻貼過來深了幾分,還咬了一下她的唇珠。
季悅悅回神之后,迎接的就是男人懲罰意味般的欺壓。松木氣息縈繞身側,卻漸漸將她內心的恐懼淡去,想到席煜身上的故事,她的吻不由得有些憐惜,包容男人的肆虐。
似乎察覺到她極少的主動,席煜突然按了按她的后頸,氣息愈發深入強烈。
分離之際,男人的指腹按了按她殷紅嬌艷的唇瓣,唇角帶笑,“今日怎么這么乖?”
“我一直都很乖,煜哥是小寶貝得寵著!”季悅悅那姿態活像嫖客。
席煜捏了捏她表情造作的臉,目光移向桌上清湯寡水的面,手拿起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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