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車保帥,這個結果是在葉卿的意料之中。
且不說蘇世清煉藥師的身份尊貴,便是看在蘇世清是蘇以柔的侄兒,葉云天也不會把這件事情鬧到。
葉卿也沒想過僅憑這個就能把蘇以柔如何,但是今日之事,卻已經開始慢慢瓦解蘇以柔在葉云天心中的地位。
“世清,世清你何故如此啊!”蘇以柔很是痛心的哭著。
“葉卿讓我丟盡顏面,我豈能甘心。姑父,今日之事,你要打要罰都沖著我來吧,此事姑姑和喬姐兒,也是受害者。”
是否真的與蘇以柔無關,葉云天心知肚明,但是他不能給人留下,姨娘串通侄子謀害嫡女的把柄,一個不好傳出去,那些諫官能生生用口水淹死他。
“世清,糊涂,糊涂啊!”葉云天深深地嘆了口氣,“今日之事,都是小孩子胡鬧,喬姐兒也已經醒過來,此事就此作罷,以后莫要再提了。”
“父親,蘇世清他……”葉知秋滿心的不甘,剛要為葉卿抱不平,卻被葉卿拉住,打斷了他的話。
“是,爹爹說的對。”葉卿越是表現的懂事,葉云天越覺得這個女兒太貼心,心中亦是覺得虧欠。
“卿姐兒,這府中賬上的銀子你可隨意支取,人員亦可隨意調動,府中之事盡可做主,往后,無需受任何人束縛。”
葉云天這便是為了彌補葉卿,給了她最大的方便,蘇以柔執掌中饋,而她至此,便是不再受蘇以柔的桎梏,且在府中,擁有與蘇以柔一般無二的實權。
“謝謝爹爹。”葉卿嘴上這般說著,目光卻看向蘇以柔,意味深長的笑著。
從葉喬的院子里出來,葉知秋便一路氣憤的跟著葉卿回了劍心院。
“氣死小爺了,氣死小爺了,妹妹你方才為何攔著我!那蘇世清竟然敢下毒害你,一定要父親給他好看!”
葉卿端著茶,拿著杯蓋扶了扶上面漂浮的兩片茶葉片,“哥哥想讓父親如何處置蘇世清?責罵他?打他?還是……殺了他?”
葉知秋使勁的拿著折扇扇了扇,更加氣憤了,整個人癱在椅子上,“唉!蘇世清是煉藥師,在皇室面前都極有面子,父親還真不能把他如何。可……可蘇姨娘……”
“哥哥,這樣的結果,已經是最大的受益了。”蘇以柔在府中的地位,不是夫人勝似夫人,這府中的人都是蘇以柔的人,根基已深,想要徹底的搬倒她,并非一朝一夕之事,現如今能分散她的權利,就已經算是折了她的羽翼了。
“何況,哥哥雖然紈绔,卻不是傻子,明明知道那毒,與蘇家那一房無關。”葉卿放下茶杯,“哥哥為何不問我原因?有這樣的妹妹,哥哥不覺得可怕嗎?”
葉知秋扇著折扇的手一頓,一雙眸子與葉卿對視,臉上紈绔的表情也變得深沉穩重,“可怕嗎?若是我有本事,何許我妹妹如此?我為何要問你愿意,我妹妹想要的,便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會毫無緣由的為我妹妹摘下。”
“你不懷疑我?”便是蘇以柔,都一直在打探她是否真的是葉卿。
“我很確定,你便是我妹妹。”雖然他并不相信什么神人師傅,但是他自有他的驗證方法,且他已經驗證過了,這,就是他嫡親的妹妹葉卿。
葉知秋站起身時,卻是又恢復了那一副紈绔公子的瀟灑模樣,搖著扇子向著門外走去,“贏了的銀子還沒有收回來,小爺得去看看贏了多少,妹妹,過兩日便是碧宵森林狩獵了,等哥哥給你抓一只靈獸回來給你解悶。”
葉卿盯著葉知秋的背影,侯門深似海,若想活著,誰又能真的那般恣意瀟灑呢。
在劍心院潛心修煉幾日,終是到了眾人期盼的碧宵森林狩獵。
碧宵森林是皇家一年兩度的狩獵之日,皇家以此來展示勇武。碧宵森林卻不是人人都敢進入的,里面有不計其數的魔獸與靈獸,還有各種珍貴的靈藥,更有著不知名的致命危險。
很多修為不足的靈師,在進入碧宵森林深處后都是有去無回。
進入碧宵森林第一日,所有人分配帳篷修整安頓,所有參加狩獵的世家子弟,都被安排在獵場集合,有掌事的太監監管。
“各位少爺小姐,狩獵的規矩每年都是如此,大家都懂得,也不用咱家多了,現在各位少爺小姐開始自動分配帳篷吧,兩人一個帳篷,隨意搭配。”
本是兩人一個帳,大家自動分配,但是所有人都不愿與葉卿一個帳篷。
“誰愿意和鄉下來的傻村姑住在一起啊,你剛才是沒聞到,離了老遠,我就能聞到她身上的土腥味。”
“誰不說是,那傻村姑雖然有幸能通過煉藥師測試,又僥幸救了溫姑娘,贏了徐小姐,但是她可從來沒有受過獵,獻過藝,一個自幼癡傻的人,知道什么是狩獵,什么是才藝?”
“這碧宵森林狩獵素來的規矩便是,兩人一隊,睡在一個帳篷的兩個人便是自動組隊,在明日今日碧宵森林后,以每隊獵得的靈獸多而分出勝負,第一名獎勵非凡。狩獵結束后的晚上,會舉行靈獸篝火,每隊都要獻藝的,誰跟這傻村姑一隊,才是真的傻了。”
溫語因著身體的原因不能參賽,她的帳篷自是有專人安排,站在外圍緊張的看著葉卿,“今年參賽的人數是單數,若是再沒有人與葉姐姐組隊,葉姐姐落單就會被迫退出比賽了,不行,我不能讓葉姐姐被迫退出比賽,我……”
“公公,隊伍已經分配好了,總計二十一隊,有一人落了單。”有小太監向掌事公公匯報著,那掌事公公揮了揮拂塵,尖銳的嗓子問道,“是哪一位落了單啊?”
“是鎮國公府的嫡出大小姐,葉卿。”
掌事公公聽到這個名字,險些咬了舌頭,他們太監都是司禮監的人,司禮監都是衛公公的人,作為衛公公的親信,他怎會沒聽說過葉卿,這位……
掌事公公忐忑的向著高臺看去,那真正說的算的主,正靠在軟塌上,被內侍伺候著吃葡萄。掌事公公吞了吞口水,據說這位和攝政王可有著不淺的關系,若這位沒有參加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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