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陽還沒想出個一二三來,這人就面色正常的起身,收拾著桌上一些完好的餐食,還不忘問他要不要帶一些吃食回去,見他搖了搖頭,她迅速的將用靈石買的餐食酒水都打包起來,隨即出了包廂。
衡陽墜在她身后,看著她步履輕盈神色清明的將賬結了,隨即晃悠悠的出了城,往書院趕。
他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后。此刻月色如水,周遭有蟲鳴鳥叫之聲,給夏日的夜色添了幾分閑適。
衡陽也不曉得她還知不知道她是跟“夫惟正”一起出來的,現在她腦子里還記不記得這個人的存在。
但想來是不記得的。
到了書院門前,看到剛才書院出來的人,他暗呼一聲糟糕,隨即將身影隱去,隱去后又在后悔氣惱生氣,為什么他現在這么見不得人!!
云瑯歪著頭看著一身白衣的夫惟正,疑惑的開口,“仙長?你不是與我一起去酒樓喝酒了么,怎么會從書院里出來?”
夫惟正的臉僵了僵,他現在知道他可能壞了帝君的事,此時此刻就不該出現。好歹他心理素質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淡笑著說道:“我比你走的快些,想著有東西落在了酒樓,現在回去拿。”
“他在說謊。”竹子晃了晃竹葉,“你被他們耍了!”
云瑯面色如常的說道:“那仙長快去吧,我就先回去了。”
夫惟正輕輕松一口氣,慢慢的從她身側走過。
云瑯有心想試探兩句,但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微翹的回了小院。
竹子:“你怎么沒反應,是不是喝多了,要我幫忙么?”
“我清醒的很,那點酒想讓我上頭可不容易。”
她自認頭腦清明,但許久未曾睡眠的她今日沾著床榻就睡著了,呼吸也很快平穩。
夜很靜,月色從楹窗照進來,一地清霜。
一黑衣男子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床榻前,手輕輕一揮,榻上的人就陷入了深度睡眠,一夜都不會醒來。
男子神色專注,修長的手掌落在她眉間、額上,慢慢滑下唇角。她面容瓷白,在月色下更多了幾分靜謐的安然,給她蓋好薄被,隨即自己和衣躺在了她身側。
他一手支著腦袋斜躺著,一手在她面上流連。時而咬牙切齒,時而眉眼間漾起溫柔。
他從前只知道努力修行,讓自己不再被人欺,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為了一個女子變成這般模樣,匱乏的修行日子里有了她變得格外有生趣。
天光即將破曉時,動了動發僵的身子,男子看了還在榻上熟睡的女子,他在她額上打入印記,隨即消失在房中。
云瑯是在人走后半個時辰悠悠轉醒的。
這一覺,她睡得很沉,質量也似乎格外的好,夢里她竟然又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莫非她還在留戀她的前道侶?連夢里都是他?
將被子掀開,正要下榻,就將腿縮回來,她開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榻邊上的痕跡,這也不是一個人平躺在上面時的樣子,所以這個痕跡是什么?
“竹子竹子,你昨天晚上說什么來著?”
竹子晃了晃葉子,“你說的什么呀,昨天我沒說什么重要的話呀。”
她下榻,將這座樸素的木屋打量了一圈,一切擺設都和平日沒什么區別,陣法依舊完好無損,不像是被人闖入的樣子。
她晃晃腦袋,隨意束了個高高的馬尾,烏發如瀑般垂下,稍作打理后就出了院落去上課。
只是這事在她心里到底存了個疑影。
接下來的近一月,她自認與夫惟正相處的還算愉快,不過練字結束后,兩人的關系直線下降,不知不覺,她已經三四個月不曾見過他了。
殊不知,她旁邊的小院中暫時住著的人每日都時時刻刻的都在關注著她。
云清與在書院中的小姐妹溜達完回來,瀟灑的一腳踩著石凳,一手將茶壺舉高,水流進它口中,只聽噸噸噸一聲聲咽水的聲音。
云瑯捂了捂臉,不忍直視道:“在外面你敢這樣不?”
云清喝完抹了抹嘴,笑著哼了一聲,坐在她對面,一副有話說的樣子。
“以前教你練字那個夫仙長貌似有了相好的,剛才我回來時見他與一女修行為頗有些親近。”
云瑯眼眸微瞇,是她的臉不好還是哪里讓他不滿意,他竟然會舍她而和別人好上?
每次上課時他總是一本正經的,和教她練字時的樣子很是不同,她此刻也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就有點些微的不舒服。
她也不是那種想要所有男修都喜歡的人,但夫惟正這里,她還沒理清那種怪異的感覺,這人就直接掐斷了和她的來往。
云清將果皮吐掉,哼著說道:“咱們不生氣,天下好男兒還不多么,我看那個天字房煉器室的趙仙長也不錯。”
云瑯搖搖頭,“他說話總喜歡帶話把子,我有點不喜歡。”
云清:“那個沈姓琴師怎么樣,在書院人氣極高,雖然修為不及你,但也算不錯,人看起來瀟灑又俊逸,我的小姐妹們都很喜歡聽他彈琴,他上次不是還要送你樂譜么?”
云瑯繼續搖頭:“我不太喜歡那種上趕著的,桃花多的也不怎么喜歡,而且我于樂道一竅不通!”這位琴師教員的好些地方她都不太喜歡,但做道侶不成,做朋友還是不錯的。
云清無言以對,她撓撓頭,“我剛才說的都是教員,你要是不喜歡,這書院還有不少優秀的學員呀,我昨日還見了太虛道的蘇仙長。”她擠眉弄眼的,“你覺得咋樣?”
云瑯回想了一下,那個蘇仙長容貌是很不錯的,但人過于冷冰,讓她再像勾搭葉寒一樣勾搭他一遍,她只會覺得心累。
見她又搖了搖頭,云清嘟囔:“你到底要什么樣的呀。”
云瑯敲敲她的腦門,“師傅讓我來書院是好好學習的,不是來勾搭男修的。”
云清略略略了幾聲,回空間補眠去了。
“再說了,這種事情隨緣就好。”她又不是多饑渴。不過是因為“夫惟正”的一些異常而費解。
隔壁聽完了全程的衡陽低低哼笑一聲,她還知道是來學習的呢,剛才那番話,還以為她是來書院選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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