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人扭頭精準的看向了池文茵和拓跋詡的方向。
池文茵倒吸了一口涼氣,緊張的側頭看著手里拿著兩截樹枝的拓跋詡,心里暗道:“完了。”
只看到那面三個人朝著兩人這面跑來,那三個人跑了幾步,一下子就消失了蹤影,馬上三聲慘叫劃破天際。
池文茵半張著嘴巴,眼前的事情好半天才在腦子里消化了,她對著臉色沉著的拓跋詡開口問:“這是?”
“獵人設置的撲殺動物的陷阱。”拓跋詡在池文茵耳邊說著。
池文茵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她只感覺自己沒有一點力氣,一動都不想動。
林子徹底安靜了下來,偶爾有鳥的叫聲,合著樹葉摩擦著發出的沙沙聲,讓夜清冷。
兩個人在那里坐了好一會,池文茵抿了抿嘴,垂著頭說道:“謝謝你來救我,我,那段時間我不該和你置氣。”
拓跋詡擠出了一個笑容,"茵兒生氣起來我還真的害怕。"
池文茵嘴角稍稍勾起,劫后余生的幸福感帶著一絲羞澀,她小聲說:"我們走吧,這里不安全。"
說完,起身就走。走了兩步,卻發現拓跋詡沒有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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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頭看到拓跋詡靠在那里不動。
池文茵正要開口問,就看到月色下拓跋詡臉色白的有些嚇人。
不好的預感爬上池文茵的心頭,她走回去,小聲問:“怎么了?”
她打量著拓跋詡,只看到拓跋詡的后背有一只箭。
池文茵心頭一緊,說話聲音都帶著顫抖:“我,我帶你離開,我們回去找太醫。”
說著,池文茵蹲下把拓跋詡攙扶了起來。
池文茵走了兩步,就站在了原地,此時夜的黑讓她不知道該怎么走。
正在池文茵猶豫不決的時候,就聽到拓跋詡笑著說:“茵兒倒是真不記得了,我不是教過你,看天上的星辰嗎?在戈壁草原大家都是看星辰的。”
池文茵抬頭看著燦燦繁星透過樹冠照下來,撒著光讓一切安詳而寧靜,她茫然地說:“我看不懂,我們往哪里走?”
拓跋詡找到了北斗星的位置,分辨了方位,兩個人朝著密林外面走去。
好容易出了密林,池文茵看著那面河水閃著銀銀的光,她這才松了一口氣,側頭對著拓跋詡說:“我去找馬,你在這里等著我。”
拓跋詡一把拉住了池文茵的手,語氣有些漂浮,說道:“你一個人去有危險。”
池文茵看了看四周的寂靜,說道:“說不定就那三個人,他們已經死了,現在應該還算安全。你在這里等著我。”
拓跋詡不放心,晃晃悠悠走了半步,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池文茵看著拓跋詡越來越差的臉色,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我們去木屋里,你在那里休息一下。”
池文茵攙扶著拓跋詡到了木屋,她這才有時間去看拓跋詡的傷勢,那只箭直插背心,青色的衣料被染成暗色,那暗色張著口不斷朝周圍擴散。
池文茵側過了頭,眼眶里都是眼淚,她聲音哽咽地說:“你在這里等著我,我去找馬,馬上就帶你回去。”
池文茵走到了門口,就聽到拓跋詡十分輕的話語:“茵兒,我……”
池文茵一下子沒有忍住淚水,轉身撲在了拓跋詡的懷里,嗚嗚的說:“你說過要陪著我的,反正你不能有事情,要不然我怎么辦?”
拓跋詡擠出了笑容,伸手在她的臉上摸了摸,說道:“那我在這里等著你,快去快回。”
池文茵復又拉開小木屋的門,只見不遠處有什么在閃動,她一把關上了門,就聽到了噗噗噗的插入木頭沉悶的聲音。
“怎么辦?”池文茵回頭看著拓跋詡此時額頭上都是汗珠。
池文茵走到了拓跋詡的身邊,說道:“我出去引開他們,你在這里藏好,顏瑾瑜他們一會就會找到你的。”
拓跋詡睜開眼睛,里面都是痛苦之色,“你怎么知道外面不是顏瑾瑜。”
池文茵一愣,但是馬上回過了神,說道:“應該不是,他,他應該不會這么明目張膽。你受傷了,我一定要將你帶出去。”
話還沒有說完,火光一下子把黑暗撕開,池文茵一驚,閃到了窗口,側出了腦袋朝著外面看。
只看到外面有幾個人舉著火把就站在不遠處,他們穿著黑色的夜行衣,火光照著他們的臉,烈烈紅焰讓他們的五官有些扭曲,看不清楚樣子。
池文茵回頭看了一眼拓跋詡,說道:“外面能看到的有四個人,但是暗處不知道有幾個人。如果他們強攻,我們把門頂住,守住這里就可以了,要不然我先出去引開他們,你再趁機逃出去。”
拓跋詡搖了搖頭,虛弱的說,“我不能讓你冒險,我去引開他們,你先走。”
池文茵看著明明暗暗中拓跋詡的臉,哭的更加厲害了,她咬著嘴唇,說道:“你是一國之君,沒有你,天下會亂。我可是從小習武,你又不是不知道……”
還沒有等池文茵說完,就聽到外面有人說:“燒了房子。”
瞬間,火把朝著小木屋就扔了過來。池文茵想都沒有想就過去拉著拓跋詡從窗子跳了出去。
在地上滾了幾下,剛一停住,池文茵只感覺自己脖子上一片冰涼。
池文茵抬頭看著眼前的幾個陌生男人,她挑著眉說道:“幾位這是想要干什么?”
那幾個男人看著火光中的池文茵,這個女人眼睛被火照的透亮,閃著盈盈的光澤。為首的人冷笑著說道:“我們是來捕獵的,自然要的是獵物。”
池文茵偷偷看了一眼被自己推到遠處的拓跋詡,他在暗影中,一動不動。
池文茵看著和自己說話的那人被火光照的燃燒起來的眼睛,就像是蛇的信子要吞噬自己。
她冷笑著說道:“那自然,各位都是好獵手。”
“我跟著你們走就是了。”池文茵還在說著話,就聽到了轟的一聲,整個木屋著了起來,火光沖破了天際,火焰卷著舌頭朝著天空嘶吼,把整個天空照的明亮了起來。
男人把刀朝著池文茵的脖子近了近,看著池文茵的樣子就像是看著一只待宰的羔羊。
池文茵催促道:“怎么?你們想在這里就地解決了我?還是等著被人發現?”
“嘴硬?我怕你馬上就說不出來話了。”
說完,其中一個人冷笑了一聲舉起了刀朝著池文茵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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