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巫霽云的語氣一下子激動了起來,“走,我們去看看。”他走了兩步,又回來,對著池文茵喊了一句,“藥我給你放門口了,你記得擦。”說著,把藥放在了門口,趕緊朝著林氏住的屋子跑。
池文茵聽著消失的腳步聲,打開門,已經沒有了巫霽云的身影。她拿起地上放的一個小盒子,轉身回了房間。
擦好了藥,換了衣服,池文茵出了房門就朝著林氏住的屋子走。
外面天光已然黑了,這府衙里只是零星的亮起了幾盞燈籠,朦朦朧朧照著,讓人只能分辨前面的一段距離。
池文茵一邊走,一邊想剛才自己在飯桌上的失態,搖了搖頭,很是懊惱。
走著路過了一處院落,她看到原本空無一人的院落,此時屋內燭火通明。
這里幾時住了人?池文茵停住腳步,探頭朝著里面看,就看到有兩個人影倒映在窗戶前。
池文茵看著其中一個人的身影,身體不自覺朝著里面走。
走到了門邊,池文茵躲在廊下的柱子后面,聽到了里面的人說話的聲音。
“君昭姑娘可是同意我的提議?”真的是拓跋詡。池文茵使勁揪了自己的腕上的鐲子,咬著嘴唇,一臉的不快。
“那要看你是不是能給我,我想要的。”君昭的聲音透著一股清冷的味道。
他們這是在說什么?池文茵繼續偷聽,就聽到拓跋詡繼續說道:“我們需要的是互惠互利,不是嗎?”
“我覺著好像是我吃虧了。”君昭的聲音陡然變了,一下子提了上去。
池文茵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他朝著窗戶看去,就看到窗影上,兩個身影交錯在一起,看上去異常曖昧。
池文茵心口一滯,攥緊的拳頭不禁顫抖了起來。
她站起身朝前走了兩步,想要去推開門,又開始害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
她蹙了蹙眉,這是她不曾感受過的情緒,生氣、憤怒。
她深呼吸了兩口氣,強制讓自己冷靜了下來,終于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飯桌前拓跋詡看著池文茵離開的背影,眼中隱含著笑意,他對著呂一使了個眼色,呂一起身跟在了池文茵的身后。
本來還在吃飯的人相繼離開,拓跋詡對著君昭說道:“君昭姑娘對我的提議怎么看?”
君昭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換了個話題,說道:“我看你的夫人似乎不高興。”
拓跋詡望著屋外早就不見的人影,說道:“一會就好了。多謝姑娘。”
君昭聽了這句話,冷哼了一聲,站起身,微微福了福身體也轉身離開了。
拓跋詡看著君昭迤邐的背影,起身跟在了后面。
君昭聽到了身后不遠不近的腳步聲,并沒有回頭,繼續朝前走,眼神中一股堅忍的氣在流動。
她進了剛才沐浴的房間,轉身要去關房門,卻被一股力擋住了。
拓跋詡的聲音傳來,“君昭姑娘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君昭松開了放在門上的手,冷哼一聲,說道:“裴大人這是得不到答案不不罷休了?那就請進吧。”
拓跋詡進了屋子,坐在坐榻上,問道:“我看君昭姑娘似乎對我有隱隱的惡意。”
“怎么會?”君昭說著話,眼神中的冷傲沒有一點溫度。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拓跋詡搖了搖頭。
君昭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了拓跋詡的面前,說了一聲,“請。”
拓跋詡低頭拿起了茶盞,卻在清亮的茶水中看到了一道銀光朝著自己脖頸而來。
拓跋詡并不動,仍舊不停手里的動作,舉起茶杯仰頭就要去茶,卻感覺到一把匕首貼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他看著眼前君昭手里銀亮的匕首反射著燭火昏黃的光,手下不停,終于是把那盞茶送到了嘴里,他喝了口茶,細細品了品,又點了點頭,這才說道:“君昭姑娘這是何意?小心失了手,還是放下匕首的好。”
“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君昭將手里的匕首對著拓跋詡的肌膚劃了一下。
一陣尖銳的刺痛感從從拓跋詡的脖頸傳遍了他的全身。
“請姑娘不吝賜教。”拓跋詡身體不自覺的顫動了一下,他冷冷的看著君昭。
君昭的眸色更冷,問道:“池泓樺呢?”
燭火在拓跋詡的瞳仁上跳動,就像是他的心緒,拓跋詡今日在義莊遇到君昭,對比她高招的手段,就知道她不簡單,可是怎么都沒有想到君昭和池泓樺有什么關系。
“池泓樺,你是說皇子池泓樺嗎?”拓跋詡故作鎮定的疑問出聲。
“自然是,你老實交代,要不然我就讓你當場斃命。”君昭難得的厲色起來。
“我不知道。”拓跋詡嘆了口氣說道。
匕首的尖頭刺進了拓跋詡的脖頸。
“你會不知道?你是怎么當上皇帝的?這個位置本來應該是池泓樺的。”君昭握著匕首的手更加用力了。
“難道君昭姑娘是為了這個皇位而來的?如果你找出來池泓樺,我倒是愿意把皇位給他。”拓跋詡的話語中沒有一點求饒,但是讓君昭聽出來了真誠。
“你這是被匕首逼著才這般說的,你把池泓樺弄到哪里了?”君昭搖了一下頭,把自己腦中一閃而過的那個念頭趕走了,說道。
“我不知道。”拓跋詡回道。
“你到底說不說。”君昭把匕首朝著拓跋詡的肌膚壓了壓。
“我真的不知道,如果君昭姑娘覺著池泓樺的死和我有關,請姑娘拿出來證據。”拓跋詡抬眼看向了君昭。
“你不是將池泓樺囚禁起來,然后自己篡奪皇位的嗎?”君昭被他那種毫無雜質的眼神給看怒了,語調高了高。
“囚禁?對外都說池泓樺死于火災,姑娘是如何知道池泓樺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這等秘聞的?”拓跋詡瞇起了眼睛,看著君昭問道。
“有的是途徑,只要能給夠足夠的錢。”君昭冷哼一聲,說道。
“削金嗎?”拓跋詡馬上猜測了起來。
“不要轉移話題,池泓樺被你關在哪里?”君昭將手里的匕首又朝著拓跋詡的脖頸刺了刺,紅色的血舔在了銀色的匕首上,君昭此時胸口也緊張的起伏了起來。
“姑娘再刺一下,我可能就斃命了。姑娘還是小心一些好。”拓跋詡身體顫了顫,可是仍舊保持這這個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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