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速度會不會太快了一點?
韓晴空看了一眼時間,來不及停留,她側頭正想要叮囑小陳這一次千萬要好好照看著顧君盛,結果就看見她面紅耳赤的。
“你也感冒了?”
小陳搖頭,紅著臉擠出一句話,“姐,這速度會不會太快了一點?”
快什么?
韓晴空沉凝了一秒,以為她說的是又要離開,“不快啊。”
她都還嫌棄自己太慢了,要是會分身就好了。
“我聽說太快不好的。”
小陳嘟嚷著,紅的臉就差直接轉進地毯里面了。
韓晴空沒有注意她話中有話,看了一眼時間,“遭了,來不及了。”
“好好照顧他,我出去給你們買吃的。”
說完,就沖了出去。
小陳錯愕不已,沒想到韓晴空突然又走了。
“韓姐,你去哪里啊,現在天都黑了,馬上就要到十二點了。”
她的話沒有人回答。
而顧君盛也看到,韓晴空離開的背影,剛才還晴空萬里的臉色,現在這一刻就變得陰沉黑暗,比暴風雨更加黑沉幽暗。
王醫生在一旁打著寒顫。
爺生氣了!
他努力地站在邊緣處,想要盡力地縮小自己。
恐怖,太恐怖了。
下一秒,顧君盛一個眼神斜睨了過來,無聲地開口,“我要出去。”
言下之意就是解決小陳。
王醫生扶額抹淚。
他太難了。
他從自己的醫療箱都沒有,拿出了一個白色的東西放在水里,瞬間就融化了。
“小陳啊,來喝點水吧。”
莫名地,壞叔叔上線的即視感。
恰好小陳還在口干舌燥中,特別是看見顧君盛之后。
她家韓姐可真是包容心強大。
“謝謝啊。”
“不謝不謝。”
咕嚕咕嚕,水喝進了肚子里面。
眼看小陳就要昏迷了過去,他趕緊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這藥有點猛啊。
“對不住了。”
顧君盛翻身起床,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大步地離開了。
“處理好。”
“是,爺!”
韓晴空火急火燎地沖下樓,因為他們所在的酒店和容則所在的酒店之前有半個小時的路程,現在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了。
想要打出租車又攔截不到,最后沒辦法只能借了保安大叔的電電瓶車,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往酒店里趕。
午夜的燈光更加明亮,路邊上稀少的車輛和人群顯得空氣有些寂寞。
容則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紅酒瓶子已經空了。
通常這一天,他都會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恨不得把自己醉死過去。
可是現在,他似乎是在等著什么。
容則隨意地坐在露天陽臺地沙發上,雙手伸展著,似笑非笑地看著萬籟俱寂的夜晚。
午夜十二點的鐘聲開始倒計時。
容則剛剛還似笑非笑的臉,突然就變得冷漠而森冷。
“又是一年了啊。”
他低頭看著時間,看著上面的倒計時,腦海里浮現出來的卻是一片血腥,刺鼻的鮮血,女人和孩子的慘叫,還有男人得意的笑聲……
突然,一道清脆帶著幾分急促的聲音打斷了他腦海里所有的一切。
“生日快樂,大神!”
“咚咚咚……”
午夜十二點的鐘聲響起。
“砰砰砰。”
容則回頭,就看見站在門口的女人。
白色體恤陪著牛仔褲,頭發被風吹得凌亂,手里面還捧著一個蛋糕,笑盈盈地看著他,“生日快樂。”
隨著她的話落下,天空上煙花就綻放出來。
砰砰砰的聲音,似乎是掩蓋了什么。
容則眼神里灰暗的神色似乎是被天空中的煙花,還有女人的笑點亮了。
漫天的煙花,如同燦爛的星辰綻放出來,讓整個寂靜的黑夜在這一刻也顯得更好明亮。
韓晴空拿著蛋糕一步步朝著他走過來,嘴角含著笑意。
“我看過你的資料,所以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希望我這樣做沒有令你感覺到不舒服。”
容則眼神晦澀難懂,唯獨他自己知道他此刻的心就像是此刻的黑夜一樣,因為有了煙花,所以得到了瞬間的明亮。
他嘴角上揚,勾著溫柔的笑。
“謝謝你。”
從來沒有人為他做過這些的。
韓晴空將蛋糕放在他的面前,突然就笑盈盈地拿出了兩個盒子,這兩個盒子是她早就安排好的。
“別人家的小孩子都有生日禮物,你也有的呀。”
容則指尖微微顫抖。
“你……”
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這句話,他突然就問不出口了。
韓晴空笑盈盈地打開另外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瓶酒,還有兩個杯子,“所以大神,你愿意跟我結拜嗎?收了小弟我入股不虧的哦,為你鞍前馬后在所不惜。”
容則感動的心就這樣活生生地被打回去了。
所以她做了這么多,就是為了跟他結拜,當兄弟嗎?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天空上的煙花放得更加激烈了,似乎是也想要見證偉大的一刻。
韓晴空舉杯,她可是刻意地去定制了酒杯,上面裸地雕刻著幾個字——兄弟一生一起走。
容則嘴角瘋狂地抽搐著。
“為什么要跟我做兄弟?”
他們之間就不能有其他什么關系嗎?
韓晴空琢磨著言辭開口,總不能直接說自己就是看中了他錦鯉地身份吧。
“就是覺得我們適合。”
容則不言語,嘴角的笑意晦暗了幾分。
從韓晴空和他見面到現在,除去拜兄弟,就是投資的事情。
她想要從他身上獲利?還是為了顧大神拿到情報?
商場如戰場,機密信息能夠決定上億的訂單。
他看著韓晴空,眼底有情緒在翻涌著。
韓晴空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勁,以為自己又說錯話了,蹙眉道:“你要是不同意也沒關系的。”
反正她這性子也就是越挫越勇的。
煙花停止,如同曇花一現,瞬間就消失得干干凈凈的。
容則捏了捏手掌心,防止自己有過多的情緒。
“謝謝你。”
“不謝不謝,都是朋友。”
兩人搖頭看著沉寂的天空,卻不知道角落里有一抹身影將所有的一切都收斂在眼里,那眼神的亮光逐漸暗淡,周圍恍若都凝固了冰冷的氣息。
“容則?”
男人的聲音像是惡魔地低語,深處氤氳著令人心境的偏執颶風,從黑暗中龜裂葵涌。
韓晴空見計劃又沒成功,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事情,可是內心還是失望的。
這都是什么事情啊。
她沒了熱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不打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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