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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尚萌新與詭秘先生-第92章 張三的故事
更新時間:2021-08-16  作者: 尤加利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玄幻 | 玄幻言情 | 異能超術 | 時尚萌新與詭秘先生 | 尤加利 | 明智屋小說網 | 尤加利 | 時尚萌新與詭秘先生 
正文如下:
張三,土生土長的四環本地人。

他原本生活在四環的西區,讀過技校,在一家汽車配件加工廠做技術員。在他年輕的時候,他的經濟條件在西區處于中上水平,是很多人羨慕的對象。

張三的父母像大多數四環平民一樣,在還不到五十歲的年紀便雙雙病逝了。相比生活條件更加糟糕的平民,他們已經算是長壽了。

張三的妻子與他是青梅竹馬,從小作為鄰居一起長大。妻子是紡織廠的女工,工作雖然累了一些但收入穩定。

張三有一個可愛的兒子。

兒子是他和妻子努力工作的動力,他們計劃著攢錢將來送兒子讀高中然后去三環上大學。他們希望能讓孩子看到他們見識不到的風景,希望兒子將來能在三環學習工作。

小孩子的生命總是相對偏弱一些。

在兒子五歲的某天晚飯后,妻子在廚房刷碗,張三在客廳打掃衛生,兒子有些好奇趁著大人沒注意偷偷打開窗戶往外面看了一眼。

第二天兒子發起了高燒,夫妻連忙把他送進了醫院。

四環是有醫院的,但醫療費用高得嚇人,一般人生病能不去醫院就不去。可是小孩子高燒不退,就必須進醫院,因為只有醫院才能買到藥品。

紅月輻射下,沒有保護的人類生命是真的脆弱。

兒子在醫院住了十天,終于不再發燒了,但是眼睛受了永久損傷。出院后,兒子依舊每天都要吃藥,否則眼睛的損傷就會持續惡化下去。

為了照顧孩子,妻子不得不辭掉工作。家里經濟收入少了,但開銷卻在持續增多。

而這樣的日子也僅維持了兩年不到,兒子再次重病入院。這次張三不得不賣掉自家居住的房子,才湊夠了給醫院的醫藥費。

但是兒子沒有再醒過來。痛失愛子,妻子抑郁寡歡也倒下了。

那一天,張三下班回家,他在路邊采了一束野花想回家送給生病的妻子,希望她心情能盡快好起來。

雖然他們居住在租來的房子里,雖然失去了兒子,張三仍然希望妻子能重新振作起來。

只是當他打開家門,看到妻子吊死在了房梁上。

妻子留下了遺書。她說知道自己生病了但她不想去醫院不想再拖累張三,她希望張三忘記她和兒子開始新的人生。

妻子不知道,她帶走了張三人生剩余的動力。在看到她尸體的那一刻,張三就崩潰了。

鮮花凋落,張三的人生再沒有意義。

精神崩潰的張三自然無法工作了,很快他就被房東趕出了房子淪落街頭。

不知是他幸運還是不幸,在成為流浪漢的第三天,他就被慈善家收容了。

張三和一群流浪漢一起被詹士公司收容,一部分人分去了肉聯廠工作,一部分人分到畜牧場工作。

張三成為了詹士畜牧場的一名畜牧工人。

他們被車輛直接運送到了畜牧場里。從那以后畜牧場就是他們工作和生活的天地。

在他們到達畜牧場的第一天,場里讓每個人服用了一種藥物,并且之后每隔三天他們都要服用這種藥物,直到他們的身體徹底恢復健康。

據說這種藥物可以消除紅月輻射影響。

紅月世界已經研制出能完全消除紅月輻射影響的藥物了嗎?為什么這種藥物不能早一點出現,那樣兒子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張三偶爾會忍不住這樣思考。只是他能思考的時間越來越少。

在為數不多的思考時間里,張三會想念妻子和兒子,只是漸漸地他好像忘記了他們的模樣,記憶只剩了妻子吊死的樣子和兒子流著血的眼睛。

張三覺得也許自己在崩潰后就不正常了,他也病了,而那些發下來的藥并不能救他。

每當這樣想的時候,張三又會覺得自己也許應該早點死掉,那樣就可以早點見到妻子和兒子了。

于是,張三不想吃藥了。

每次場里發藥的時候,工人們會排著隊領取,監工會親眼看著工人服藥后才讓他們離開。

在剛進場的那段時間,也曾有人拒絕服藥,然后那人就被帶走了再也沒回來。張三下意識覺得那不是好選擇。

于是,他打算瞞著其他人偷偷停藥。

必須當著監工的面服藥,不吃藥是走不掉的。

所以張三每次都會乖乖服藥,之后再躲到廁所把吃下去的東西全部都吐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有沒有真的把藥吐掉,只是他好像得了胃病,如果吃不飽就會感覺胃痛。

但是,慢慢地,他能思考的時間變多了,他想起妻子和兒子的時候變多了。

張三以為是妻子和兒子在召喚他。他以為自己距離死亡越來越近了。

單小溪沿著墻頭在畜牧場邊緣逡巡,大致了解了一點情況。

畜牧場所有的墻下都有詭異的“黑洞”,石子落進去就會不見,應該是某種很厲害的陷阱。

她轉了一圈,沒有看到守衛,也聽不到建筑里面的動靜,整個場子安靜地過分。

單小溪如果要跨越這片“黑洞”,必須使用專業吊索工具,而一旦使用吊索就很難不發出聲音。

單小溪猶豫了一會兒,覺得不能就這么打道回府。

她從隨身包里拿出吊索工具,把吊索一端發射到對面建筑的屋頂房檐處。

“咔噠”吊索降落和卡住房檐的時候果然發出了聲音。在寂靜的環境里,這一聲顯得格外響。

單小溪和小紅都趴在墻沿上沒有動,一直靜默了五分鐘,發現周圍依舊寂靜無聲,這才松了口氣。

小紅先順著吊索到了對面的屋頂,它在屋頂上來回跑了兩圈,才朝單小溪揮了揮手示意安全。

單小溪動作迅速過到了對面屋頂,從屋頂又下到了地面。

這個場子太奇怪了,就像是沒有守衛一樣,甚至好像什么東西都沒有一樣。

這個場子占地面積很大,總共有八個廠房。由于這些廠房掛著厚厚的遮擋簾,從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單小溪把一些聽風種子撒在每個廠房的門口。

做完這些,她發現預想中的危險完全沒有出現。她可是在場子里大搖大擺走了一圈,都沒有見到一個巡邏守衛。

要不是知道紅月世界沒有監控,她都要懷疑這個場子是不是到處都是監控攝像頭了。

話說這個場子的安保工作跟它傳說中的神秘完全不符啊。

雖然圍墻下的“黑洞”卻有點危險和難搞,但也不是完全無解,像她這樣不就進來了,還一點阻攔都沒有遭遇。

難道今天是特殊日子場里的人都出去了?不會那么巧吧。

張三最近有點失眠。

隨著思考時間增多,他失眠的時間也在延長。

某些夜里,他睡不著會坐在床上,看著其他睡熟的工友們心生羨慕。

有時候,他想叫醒身邊的室友,想跟他們說說話聊聊天。但是不論他怎么喊怎么叫怎么推,室友們都不會醒。

有時候,他想出門看看外面,可是他能出屋門卻出不去廠房門。

在睡不著的夜里,他只能默默想著妻子和兒子。

單小溪來到最小的一棟廠房門前,從隨身包里掏出開鎖工具開始撬門。

“咔噠”鎖開了。

單小溪沒有立刻進去,而是躲到轉角的陰影里靜默了五分鐘,發現門口沒有動靜后才又回到門口。

難道大家都高估了這家畜牧場?

單小溪推開了門。

大鐵門挺重的。比小馬給單小溪烏托街那邊安裝的鐵門重多了。

不過門栓保養還不錯,推門沒有發出噪音。

小紅在前面探路,單小溪跟在后面,一人一松鼠輕手輕腳走進了廠房里。

這居然是一棟宿舍。

長長仿佛看不到盡頭的走廊,連接著很多間屋子。從關著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屋子里面的情景。

每個屋子里靠墻兩排通鋪,鋪上總共躺著七到八個人。他們大部分是男人,女人很少。他們看上去都睡著了,還睡得很沉。

這些人都是和衣而眠,沒有蓋被子,似乎屋子里不會冷的樣子。

所有的屋子里都是這樣的人,這棟廠房里沒有守衛。

單小溪試探地去推屋門,發現這里每個屋子的門都沒有鎖,似乎可以隨意出入的樣子。

單小溪感覺那些睡著的人有些詭異。她小心翼翼走進屋里,伸出手指試探那些人的呼吸。

有呼吸,還活著。呼吸平穩,的確是沉睡的表現。

單小溪走到了屋子最里面,向睡在那里的人也伸出了手。

忽然,那個人翻了個身,并且睜開眼看向單小溪。

單小溪反應迅速,一手捂住對方的嘴,一手劈在了那人后頸。對方頭一歪就昏過去了。

單小溪嚇了一跳,但又很驚喜。

不知道為什么見到一個能醒過來的人竟然讓單小溪松了一口氣。

確認對方暫時不會醒來,單小溪在廠房的走廊上留下聽風,然后如法炮制進了其他廠房。

她把八個廠房都撬了門,像巡邏一樣搜了個遍。

這個八個廠房,最小的那一間是工人宿舍,其他七間是養畜廠。這里養著雞鴨魚豬,從理論上跟其他畜牧場沒什么區別。

問題在于,這里的人和牲畜全都睡得死沉。

單小溪跟逛園子一樣走了一圈,除了有一個人突然醒來,其他人和牲畜都睡得像寶寶一樣。

最離譜的是這里真的一個守衛都沒有。

從一開始的好奇到頭皮發麻,單小溪覺得這里太不正常了。這里一定隱藏著大秘密,只是沒有被她發現。

單小溪不再耽誤時間,重回那間宿舍,把那個昏迷過去的人背上,和小紅一起延原路返回了墻外。

當然,她離開的時候把每個廠房的鎖都恢復了原樣,以及她留下的蹤跡也清除了。

這樣不能掩蓋少了一個人的事實,但卻可以讓情況變得更復雜,說不定對方會以為是少的那個人自己逃了。

林婷在墻外接到單小溪,看到她還帶了一個人出來,便把人接過來自己背著。單小溪進去一圈體力消耗肯定比她大。

兩人立刻趁著夜色返回。林婷背著昏迷的人,單小溪在后面負責清理痕跡。

兩人沒有回帕特拉食館,而是去了林婷的一間安全屋。

安全屋在隕落河邊上,萬一被人發現可以把可疑人或物往河里一丟。

張三醒來時已經過了中午。

他很久沒有睡得這么踏實了。

醒來時感覺腦子很清醒,比以前沒失眠時還要清醒。因為他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所處的狀態。

他在陌生的房間醒來,躺在陌生的床上,四肢被綁在了床上,嘴里也塞著東西。

“嗚嗚嗚”張三用鼻子哼哼,希望有人能出現,不論是綁架者還是畜牧場的監工都好。

一位身材火爆,穿著一身黑色緊身旗袍蒙著面紗的漂亮女人走了過來。

既然對方戴著面紗又怎么看出漂亮來呢?從眉眼就能看到風情,當然是美女了。

對方伸頭看著他問道:“你醒了,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嗎?”

張三眨眼并搖頭:“哼哼哼......”

漂亮女人豎起食指放在嘴唇上做出禁聲的手勢:“你不要叫喊,我就給你拿掉嘴里的東西。也不要說話太大聲,否則就把你丟出窗戶。外面就是隕落河,保準連一秒都不用你就能沉到河底。”

張三不停地點頭。

漂亮女人拿掉張三嘴里的布子丟到一邊:“好了,可以說話了。不要亂說話,我問你答。”

張三瞪著眼睛點了點頭。

“你叫什么名字?”

“張咳咳張三。”

“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詹士畜牧場的工人,負責喂豬。”

漂亮女人露出了笑容,似乎是對張三坦誠的獎勵。

“你有沒有見到四個孩子,十四五歲的樣子,其中一個頭發很短像個光頭,個子很高,也很瘦,左眼尾有一粒痣?”

張三回憶了一下后才說:“沒有,沒見過,場里沒有十幾歲的孩子。”

漂亮女人眼神一暗,似乎有些失望,但又繼續問道:“你以前是流浪漢嗎?”

張三點頭:“是的。”

“那你們領導對你們好嗎?會打你們,不讓你們吃飯嗎?”

張三眼神變得迷茫:“他們不打人,但會把不老實的人帶走,被帶走的人都沒有回來的。一天三頓飯,早飯和午飯能吃飽,但晚飯就比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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