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花果汁含有少量糖分,在荒野上比清水更實用。
木籽棉拿出事先準備的水壺裝了滿滿兩壺。
單小溪眨巴眼睛:“這里的自助餐可以打包?”
“可以,荒野的食物吃不完,只要不是一次全都拿走,沒有人管得。”木籽棉說。
“這五十塊錢可真值。”單小溪真心感嘆。
“其實你是第一次吃才會覺得味道還可以,那些冒險者天天吃頓頓吃就煩了。”
“費牙是嗎?”
“是啊,經常吃這種飯菜,咬肌會特別發達,臉會變得很大,尤其是臉頰兩邊都會凸出來。”
“噗”單小溪笑得差點把肉噴出去。
這頓飯吃了十五分鐘,沒辦法時間浪費不起,時間大部分花費在咀嚼上了。
吃完飯,木籽棉帶著單小溪來到隔壁的游戲室。
這里有很多老式的游戲機,還有棋牌設施。因為是上午,游戲室里沒有其他人。
木籽棉帶著單小溪來到一排椅子前:“這是按摩椅,一個療程正好十五分鐘,可以閉著眼睛小憩一會兒。”
單小溪前世當然見過電動按摩椅,只是來到紅月世界后可是頭一次見。
一人一個按摩椅,閉上眼睛,在敲敲打打中睡了過去。
單小溪是被木籽棉叫醒的。她竟然真的睡著了,醒來趕緊擦了擦口水先。
“先跟我做拉筋動作。”
木籽棉帶著單小溪做了一套拉伸運動,然后才幫她穿好防護服。
重新上路,中午時間段比上午還要難受。太陽更曬,風依然很冷。單小溪感覺自己里面的衣服肯定濕透了。
下午兩點多,他們終于到達第二個休整點。
單小溪感覺兩條腿快不是自己的了,走路都得撇著走。
但是這次只能休息十分鐘,加油吃點東西后馬上繼續趕路。
“堅持一下,我們得在天黑前趕到下一個休整點,爭取晚上不在野外過夜。”
單小溪道理都懂,只能咬牙堅持了。
好在今天整個路程都沒有出意外,兩人順利在紅月出現之前到達了休整點。
到了這里,單小溪和木籽棉已經距離13號城近千公里了。
他們后面車速都到了百公里每小時,主要也是軍方把路修的很好。軍方休整點換防走的都是這條路。
到了休整點,單小溪幾乎是沒有力氣了,兩條腿直接外八字走路。
放好摩托后,單小溪想直接去膠囊旅館休息,木籽棉拉著她不讓去。
“過度疲勞后不能直接休息,一點要先放松肌肉,要不然明天早上起來會更痛苦。”
單小溪幾乎是半趴在木籽棉身上,仍由他拉著吃飯按摩,甚至還泡了個腳。
這個休整點的冒險者不是很多,膠囊旅館里比較空,大家間隔比較遠,可以盡量減少彼此的影響。
不過有些人打呼嚕的聲音是真的大,就算隔著很遠也能聽到。
單小溪和木籽棉睡隔壁。
單小溪實在太累了,一沾枕頭就睡著了,這一覺就睡到第二天凌晨四點多才行。
睜開眼睛,單小溪還有點懵,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在哪里。
隔壁透出柔和的暗光,是木籽棉已經醒了嗎?
單小溪輕輕敲了下壁板,聽到了隔壁的回音。輕手輕腳穿上衣服,從自己的膠囊里爬了出來,果然看到木籽棉也從膠囊里出來了。
天還沒有亮。
單小溪發現木籽棉已經洗漱好了。
木籽棉打了幾個手勢,示意單小溪可以去洗漱了,他留下來整理背包。
昨晚一覺睡了快十個小時,單小溪這會兒jing神頭很足,活動了一下手腳竟沒感覺酸脹。
昨天單小溪太累太困了,很多細節沒注意到。在按摩的時候,木籽棉將jing神力注入她體內給她做了疏導,洗腳的時候還親自給她做了足部按摩。
吃了早飯,兩人就直接上路了。
這次,他們速度不快。因為他們距離地圖上標出的地方越來越近了。
三個小時后,他們來到了一處山坳里。這里有一個山洞,可以用來停放車輛。
這個山洞是之前木籽棉和白嵐挖掘出來的,沒有其他人知道。
“接下來的路程,我們必須徒步。車子藏在這里比較安全。把你的地圖拿出來,我給你做好標記。”
如果木籽棉發生什么事情,單小溪就得一個人返回這里取車再離開。
兩人沒有在山洞多待,稍微休整后就離開了。
也許是昨晚休息得很好,也許是身體適應了這樣的活動強度,單小溪一點都不累,體力跟昨天判若兩人。
又步行了兩個多小時,單小溪和木籽棉來到了另一處山洞。
這個山洞的位置和洞口都更隱蔽,里面還有一條狹窄的通道通向另一個出口。
按照事先說好的計劃,單小溪留在這里,木籽棉先一個人進入范圍內調查。
木籽棉從另一個出口走了。
單小溪把背包卸下來,取出一張毯子,找了一個背風的陰影處,裹著毯子靠在背包上休息,順便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兩個小時后,木籽棉的聲音在單小溪的腦海中響起。
“你可以移動到第一個點了,坐標位置在”
為了保持耳釘分身和木籽棉可以聯系,單小溪與木籽棉之間就一直保持一定距離。當木籽棉要往更遠處時,單小溪就需要靠近目標點。
這樣復雜的操作方式是為了照顧單小溪。她畢竟是普通人,身體素質和能力比不得異能者。
單小溪整理好背包,把太平無事牌含到嘴里,向著木籽棉指定的位置行去。
木籽棉給出了坐標,單小溪得自己找過去。為了節省耳釘存儲的jing神力,它只有在單小溪偏離方向的時候才會提醒。
一個多小時后,單小溪到達了木籽棉所說的坐標點。按照事先說好的計劃,單小溪從坐標點的位置刨出來一張地圖。
這張地圖上詳細標出了這片區域的各種信息,有地形信息,也有異獸分布情況。
他們兩個這趟過來可不只是看一眼地下實驗室的入口,還要將周圍的各種信息都調查清楚,以便白嵐根據情況制定搗毀實驗室的計劃。
單小溪鄭重把地圖收好,然后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接下來,單小溪又移動了兩次,與木籽棉在第三個坐標點匯合。
木籽棉徒手在山壁上挖了一個洞,供兩人晚上在里面過夜。
這時候已經天黑了。
木籽棉用一塊巨石擋在了洞口。這里距離地下實驗室的入口已經很近,晚上不能生火和點燈,還在洞里撒了一些遮蓋味道的藥粉。
木籽棉把第三張重繪的地圖交給單小溪保管。
“我已經找到地下實驗室的準確入口,都在地圖上標注出來了。”
單小溪把地圖全都收起來。
兩個人吃了些東西,然后從背包里取出睡袋休息。
三個小時后,木籽棉叫醒了單小溪。
現在時間正是月上中天的午夜。
“我現在要進去調查,你在這里等著,如果天亮了我還沒回來,你就一個人按原路返回城里找白嵐,不要有任何猶豫,把地圖送回去。”
單小溪在黑暗中點了點頭。
木籽棉用木棍撬動洞口的石頭,露出一小塊縫隙,閃身出了山洞。
單小溪目送木籽棉的身影幾個閃現就消失在了紅月之下。
剛才石頭擋著沒什么特別感覺,這會兒透過縫隙,單小溪感受到了荒野夜晚的寒冷,以及遠處時不時傳來的野獸吼叫。
單小溪在呆愣中打了個哆嗦,清醒過來后連忙拿開木棍把石頭放回來。
黑暗的石洞中只剩了單小溪一個人。
單小溪鉆回了睡袋中。即使睡不著,也要強迫自己閉眼休息。不管明天木籽棉回不回來,她都是要返回城里的。
13號城二環平民區。
夏爾偵探剛剛吃完早餐準備出門。
今天是夏爾偵探小侄子的生日,哥哥一家邀請他過去一起慶祝。
他為小侄子準備了禮物。那是一身高檔西裝。之前孩子說過他的同學就有一身這個牌子的衣服,當時他滿臉羨慕的樣子被夏爾偵探記住了。
夏爾偵探把貓咪裝進籠子里,敲響了隔壁一家的大門。
夏爾偵探所隔壁住著提亞姆太太一家人,她家的小女兒很喜歡偵探的貓,偵探先生偶爾會把貓咪寄養在他們家。
開門的人是提亞姆太太,她看上去像是準備出門去買菜。
在夏爾述說完來意后,提亞姆太太叫來了正在房間里玩耍的小女兒。小姑娘歡天喜地地抱著貓走了。
夏爾拿出一疊錢交給提亞姆太太。
那一疊錢看上去有一千塊的樣子,這令提亞姆太太非常驚訝。
“偵探先生這次要離開很久嗎?”
“是的,一樁非常令人頭疼的案子,我懷疑調查對象可能跑去了三環,甚至四環。”
“啊,你是要去三環嗎?”
“是的。為了趕在年底前結案,我今天就得出發去三環。”
“哦,愿圣石賜予您好運。”
夏爾來到哥哥家里,送上自己準備的禮物,收獲大家的歡笑。
夏爾把哥哥叫到書房單獨說話,交待了一些事情,并留了一些錢給他。
哥哥看到了夏爾的行李箱:“你要出遠門?”
“是的。”夏爾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放松一些,“要去三環一趟,可能還要去四環。”
“很棘手的案子?”哥哥問。
“算是吧。”
見夏爾不愿意細說,哥哥就沒有再追問。這不是夏爾第一次離開二環了,哥哥沒有察覺異常。
夏爾吃過蛋糕后就先離開了。他要趕時間過接駁站。
從哥哥家到接駁站,夏爾坐在出租車里,一直關注著是否有人追蹤。
他這次離開二環不是去查案子,而是避風頭。
昨天報紙上刊登了路易莎小姐未婚夫林克先生的卜告,夏爾看到后就有了這個決定。
以前夏爾也經手過富貴人家的案子。每次案子辦完,為了預防遭到報復,他都會離開二環出去躲一陣。這次也不例外。
而且這次的案子牽涉到了命案,誰知道路易莎小姐會不會嫌棄他辦事不利找他麻煩,所以他打算直接躲到四環去。
作為一名出色的偵探,夏爾常備各種通行證,所以也不用準備什么,拿上行李和錢就可以出發了。
來到接駁站,夏爾四下張望,沒有發現跟蹤者,心中稍安。順利通過接駁站,夏爾到了三環,沒做停留直接來到往四環的接駁站。
在天黑之前,夏爾到達了四環。
夏爾沒有去旅館,也沒有去租房子,而是直奔西區的紅燈區。
紅燈區平時有很多內環人。他們在這里消費,本地人為他們提供服務并為他們保密。
沒有人敢破壞這里的規矩,因為這里的地頭蛇受上面人庇護。這里是最好的藏人的地方。
夏爾在這里有老熟人,一位俱樂部女郎是他的朋友。他以前來這里也是住在女郎那里。
夜玫瑰俱樂部。
夏爾見到了他那位女郎朋友。
“梅麗莎,你還是那么美,跟我夢里的一樣。”夏爾先生親吻女郎的手背,像個花花公子一樣。
梅麗莎果然被逗笑了:“那么我親愛的夏爾先生,這次你能在這里待多久?”
“至少會待到年底,你高不高興?”夏爾輕佻地說。
梅麗莎的眼睛亮了:“我真是太高興了。走吧,我們進屋里再說,我想聽你講那些內環豪門的恩怨情仇。”
“如你所愿。”
在夏爾偵探離開二環的第三天,有人潛入了他的偵探事務所。
對方四處翻找,在保險箱里找到了夏爾的偵探日記。對方沒有拿走日記,而是將其中幾頁內容拍攝了下來,然后又把日記放回了保險箱。
那幾頁內容恰好是關于尋找林克先生的委托記錄。
在某個地方,有人拿到了這份記錄并做了分析。
“最終的結論是?”
“是路易莎派女傭雇傭了夏爾,而夏爾在一個偶然的監控錄像里發現了雷西德。”
“確認是偶然發現的?”
“是的,我們的人找到了那份錄像,確認是偶然。再加上林克的死本來就是意外,可以確定雷西德暴露身份完全是意外。”
“雷西德現在什么情況?”
“被抓后一句話都沒說過,我們推測他應該是對自己做了深度催眠。”
“哎,可惜了。既然他沒有出賣組織,就給他一個痛快。記住,組織不允許同一件事失手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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