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玉心泉,跟江琬曾經簽出過的醴風玉泉相比起來,倒也差別不大。
總歸是一種好泉,便是不用來煉丹,日常飲用也是極好的。
江琬繼續整理簽到收獲,其它,倒沒什么特別的了。
要么就是金銀財物,要么就是各類生活物資,江琬總之細數過,做到心里有數也就罷了。
還有各種技能符法,雖然在簽到的時候系統都有灌頂,但要想熟練運用,這也需要江琬自己多做修習。
再說了,系統灌頂的都是初級jing通境界,要想再更進一步的話,也是需要江琬自己練的。
行軍途中,外放修煉或許不那么方便,但江琬至少可以坐在馬車里,默想各種訣竅,以做熟悉。
秦夙的真氣浮動得越發厲害,在靠近晴洲的這幾天里,他也再不能如往常般悠悠閑閑地黏著江琬,而是必須靜坐馬車中,細細行功,壓制境界。
晴洲左近,氣候格外潮濕。
濕冷濕冷的空氣侵襲著所有人,地上倒是沒有雪,但有霜。
無雪霜更寒,南風吹來,帶來的不是和暖的氣息,而是更深一層的透骨涼意。
何鉞派來的傳令兵一路小心逆行,終于到達秦夙和江琬的馬車邊,經過通報,他用奔跑后略帶幾分急促的聲音道:“稟告殿下,稟告王妃,何將軍命小的前來請示……”
話音還未落,隔著將近兩里路的前方山路彎折處忽然傳來一聲恐怖的砰響。
發生了什么?
江琬知道秦夙現在不方便,眼看他眼睫眨動,似有從調息中驚醒過來的意思,連忙道:“阿夙你別動!小事而已,我能處理。”
秦夙眼瞼微微跳動了一下,終究出于對江琬的信任而沒有當下睜開眼來。
江琬一下子閃身出了馬車,咫尺天涯身法一動,她就瞬移般來到了那名傳令兵身邊。
但同時,江琬卻是立刻打開望氣術,極目遠眺。
其實很難看到什么,因為這邊的地形有些特殊。
山路是隨著山體而蜿蜒的,別看江琬現在所處的位置離前方何鉞那邊只有兩里路左右的距離,可實際上中間卻是最少隔了兩三個山體大彎。
有這厚重的山體做阻隔,江琬的望氣術且望不穿這一座大山呢。
她看不到前面發生了什么,立刻喚道:“云澤道長!”
云澤道長忙過來主動請纓道:“王妃,請允貧道前去一探。”
江琬點頭應允了,同時又叫飛影派出十來個親衛跟著云澤道長一起加快速度趕到前面去。
她回身上了馬車,催馬車也快行。
江琬打算親自到前面去看看,至于后方的護衛軍,倒是可以緩些再走。
但江琬也不會單獨往前去,因為秦夙還在車上呢。雖然秦夙很強,比她更要強得多,但此刻的秦夙正在全力壓制境界,卻是不便隨意出手的。
江琬就不愿離秦夙遠了,一門心思地就想著要就近守著他,以免他這邊出岔子。
前方,何鉞等人的眼前卻是忽然起了一陣大霧。
此刻的天色已是將近傍晚,按照他們的原計劃,今天大軍能到達晴洲。
所以,他們原來設計的路線,是要一口氣進入晴洲,再在晴洲地界先尋一座小城扎營的。
結果呢,晴洲還沒真正到達,怪事卻是先來了。
大霧起了,何鉞等人不敢靠近前方。
一名副將咽了咽口水道:“頭兒,這前邊是霧,后頭又是狹窄山路,堵在這里頭,好像還真有點進退兩難的意思。這……”
這該怎么辦?
照理,將士們行軍,是不該選這種道路走的。
走這種戰線過長的小道,原是兵家之大忌。
可是黔州晴洲一帶卻偏偏就是山多小路多,要找大路太難了。而秦夙的情況又很急,江琬才決定冒險走這條路。
因為如果要繞過去走大路的話,他們可能還需要再耽誤五六天的行程。
這又怎么可能耽誤得起?
面對霧氣,何鉞勉強壓住緊張,皺眉道:“什么叫進退兩難,怎么說話呢?”
話音還沒落,忽聞那一陣霧氣中隱隱傳來絲竹之聲。
樂聲悠揚,伴隨的還有不知多少女子或高聲或低聲的各種纏綿笑聲。
“嘻嘻嘻……”
“咯咯……”
“哈哈哈……咦?哎呀……”
一聲輕嘆,如嗔似喜。
隱隱約約,似近還遠。
饒是何鉞自詡有一份鋼鐵心腸,這一刻都有些動容。
他甚至想要下馬往前方走,去那霧中追尋看看,看究竟霧中是怎樣美人如畫的景象。
何鉞卻不是第一個下馬的。
秦夙護衛軍共有一萬人,其中又分開為風林火山四個隊伍。
何鉞帶著風字隊在最前面開路,風字隊兩千人,其中兩千人都是騎兵。
這個時候,就在何鉞和幾名副將恍惚間,前排的風字隊戰士們早已自行下馬了。
一名戰士不等何鉞號令,就自己急匆匆走進了霧中。
霧中笑聲更誘人了。
又一名戰士沒忍住霧中的誘惑,自己翻身下了馬,也急匆匆走進了霧中。
何鉞與幾名副將都在全力抵抗霧中聲音的誘惑,一時竟未能約束住這些戰士。
隨著走進霧中的戰士越發增多,某一刻,何鉞一個激靈,忽然就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也在霧中了!
何鉞大驚,忙將手按到了腰間刀柄上。
他同時口中喝道:“霧中是什么人?藏頭縮尾算什么本事?你們出來!”
霧中,女子的笑聲忽遠忽近:“嘻嘻嘻……”
“將軍呀,人家本來就不是什么本事人呢。”
“將軍呀,奴家也沒有藏呀……”
這一聲,纏綿細膩,就響在何鉞耳邊。
何鉞忽然轉頭,猛地就與一張美艷絕倫的臉對上了。
這這這……
竟是有一絕色美人,忽忽然地就出現在他身后。
她還一手攀上了他的肩,一手環到了他腰間,吐氣如蘭般在他耳邊輕聲說:“將軍你好兇呀,你且看看奴家,這般的花容月貌,你忍心么?”
“嘻嘻嘻……”
遠處,隱隱約約的,似還有笑聲。
何鉞就覺臉上火辣辣的,一時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卻是發不出火來,只道:“你走開。”
說著,他忽然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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