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剛生了孩子,女人的心情不太穩定。
陳葉落雖然生孩子的時候不是特別疼,但還是疼的。
當時生完沒多久人也昏了過去,再次醒來,身上的疼痛慢慢傳來。
女人沒有初為人母的喜悅,滿是擔憂。
這個孩子她又不想要了,即便是已經出生了,她依然不太喜歡自己的孩子。
心里煩躁,就是不想看到這個孩子。
但孩子畢竟是自己,陳葉落也不可能真的做到看不見,當成空氣一樣。
她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當初不想懷孕,后來既然喜歡上了這個孩子,而現在這是怎么回事,自己又討厭這個孩子的到來。
只是覺得胸口悶,十分的惡心,想要吐,吃飯也不能好好吃,吃什么也沒有胃口,但人又餓的不行。
陳葉落問保姆自己為什么會這樣。
保姆已經是當奶奶的人了,對于這樣的事她是明白的。
“姑娘是因為剛生了孩子才會這樣,要調節好心情,會慢慢變好的,我當初生我家閨女的時候也是這樣,不想要這個孩子,總是覺得為了生她將自己的一生都搭了進去,說實話當初的我沒有準擺好要這個孩子,但是緣分來了,也就要了。我們農村人都是有了就生的,我沒有想過不要她,只是沒有準備好要,這個孩子來的太突然。好在我的丈夫對我好,沒有因為我生個女兒而和我鬧,只是我的婆婆總是看不慣我。你還好,第一胎就是兒子,是個有福氣的人。”
“算了,我有些困了,你幫我看看孩子吧。”陳葉落頓時不想聽保姆說話了。
一個人躺在床上,心情很是低落,想要哭。
按理說如今的生活很好,又是個男娃,也沒經歷太多的辛苦,但人就是這么不舒服。
陳葉落對什么也提不起精神,整日只想睡覺,躺著,但又睡不著。
孩子又是那么的愛哭,吵的心里更加的煩躁。
她本來就是討厭小孩的哭鬧聲,看著自己的孩子她實在喜歡不起來。
葉小帥也察覺到陳葉落的異常,忙問:“你是有什么心事嗎?”
陳葉落如實回答:“小孩每天都在哭,特別的吵,我一聽就煩,實在休息不好。”
“那怎么辦?小孩子本來就是會哭的,我們家有保姆看著,比一般的家庭要好很多,你再忍忍,等孩子大了就好了。”
陳葉落抱怨道:“保姆只是白天在我們家,夜里還是你和我,晚上你又睡的死,總是我在照顧。”
“要是我母親在就好,她如果身子還好,就會幫我們照顧,,只是我現在的錢也不多,沒有那么多的錢再去請一個保姆,咱們家里只有我一個人工作,壓力也是很大的。”
“你是嫌我不工作,可你當時說的是讓我不要工作,你說你養我,現在我剛生下孩子沒多久,你的意思讓我現在就去找個工作,你還有沒有人性。”陳葉落說著就將身邊的枕頭向葉小帥砸去,邊砸便哭。
陳葉落一哭,惹的旁邊的小孩也哭了起來。
一時間只聽到滿屋子的哭聲。
葉小帥因為累了一天了,不想吵,他只想好好睡一覺,最近的工作有些重,聽到一大一小的哭鬧聲,心里很是煩躁,強忍著火氣,對陳葉落道著歉。
“我明天還要工作,我錯了,你去哄哄孩子吧,我實在是太累了。”
陳葉落沒有動的意思,就坐在床上,聽著小孩哭,看著葉小帥一點也不想動的身子,心里更加的難受。
說好的承諾,她似乎沒有聽到,看到。
當初說好了,可以丁克,如今這個小孩確實男人強迫要生下來,各種的游說。
為了什么?陳葉落頓時覺得自己只不過是一個生育機器而已。
似乎自己的身上也就只有這個功能了。
許多年沒有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她早就和外面脫軌了也不知道外面的變化。
她心里滿是憤恨,一直罵著自己的丈夫為狗男人,并且罵了這個男人的祖宗十八代。
她恨這個男人不關心自己,只知道關心孩子,對于自己只是身體上的欲望,從來不關心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
女人越想越多,慢慢偏離了現狀,把過去以往所以男人犯的錯,所有的細節加在了一起,她更加后悔自己當時腦子一熱,怎么就嫁給這樣的男人。
當年的結婚,和接納這個男人,陳葉落承認自己有點看中這個男人身上的錢,和男人所說的那些情話。
可是現在已經上當了,孩子也生了,世上又沒有后悔藥。
就算有,自己以后的路其實也不樂觀,陳葉落始終覺得自己的人生不會是一個完美的結局,終究是凄慘悲涼的。
想起算命先生說的話,晚年凄涼,她是深信不疑的。
但她又不想認命,只是自己的心思太多,總是那么的負面情緒。
無論多么美好的事情,陳葉落都會向黑暗的那一面想去,她總是控制不住自己。
聽著小孩的哭聲,她是恨不得掐死這個孩子,十分恐懼,害怕自己會有一天控住不住就這么做了。
想要從丈夫那邊得到關心,可是丈夫只是每天看小孩怎么樣,一到自己這邊就會說自己多么累,然后就倒頭睡去。
陳葉落有許多的話想要說,可是男人的表情告訴她,他不想聽。
陳葉落也不是不理解男人的累,尤其是最近出事比較多,不知為何,出現了好幾例特殊案件,而且都是死了許久的人。
檢查這樣腐爛的尸體,或是骨骼是需要時間的。
陳葉落也很想理解自己的丈夫,可是丈夫身上的味道很是難聞,她不想和這個男人睡在一起,她受不了。
家里沒有個說話的人,陳葉落的心更加的封閉,不愿意多說話,很多的氣都是憋在心里。
而這些氣大多數都是莫名其妙的,沒有來由的,無論外面的空氣是如何的好,她依然覺得死氣沉沉的,好像世界末日一樣。
陳葉落也曾向丈夫提出分房睡,但是男人不同意,他覺得既然是夫妻,哪有分開的道理。
對于身上的味道,男人其實是處理過的,只是陳葉落的心里總覺得還存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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