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二小姐擦了擦眼角。“我跟明輝說那個村婦利用他賺錢，明輝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說她都把正妻的位置讓給我了我還和她過不去。說我沒有容人之量。母親，明輝以前不這么對我。母親，我不想給明輝當正妻了。”

“傻孩子。”傅太太看了看屋里的下人們。“你們都下去吧。”

“是。”

下人們走了以后，傅太太摸了摸傅二小姐的頭發。“母親問你，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母親？！”傅珊珊驚訝的看著傅太太：“您怎么……怎么說這種話？”

傅太太坐下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因為現在這就是你和明輝還有那個村婦的狀態。以前，你是那個偷不著的，現在，那個村婦是那個偷不著的。”

傅二小姐覺得她母親說的不對。“不可能！明輝要是還喜歡她就不會……就不會……就不會……”

“就不會什么？就不會跟你花前月下，眉目傳情？”

“母親！”傅二小姐跺了下腳。“您今天這是怎么了？”

傅太太看著傅二小姐說道：“母親也不想和你說這些，可你幾次因為明輝失了分寸。今天競然連不做正妻的話也說出來了。”

“母親今天是想讓你認清楚一件事。以前，明輝心心念念要和你在一起，當然覺得你哪都好。你就是罵他他也覺得你好。現在，你和明輝的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他自然就不會再縱著你、讓著你了。”

傅二小姐不愿意信。“不！不是這樣的！明輝說他會一直疼我，一直把我捧在手心。”

“你怎么知道他沒和那個村婦說過這樣的話？”

“……那個村婦既不會作詩，又不會畫畫……”

“傻孩子。你父親以前也跟母親說過這樣的話。可是現在哪？”傅太太朝姨娘們住的院子指了指。“你父親現在幾乎長在那邊了。”

傅二小姐搖了搖頭。“不！明輝和我父親不一樣！”

“不一樣就不會跟你勾勾搭搭了。”

“母親？！你……你……”你怎么能這么說？

傅太太給傅二小姐倒了一杯茶。“坐。母親這么說是為你好。省的你以后傷心。母親跟你說，你只要給明輝生兩個兒子，那你的位子和你的榮華富貴就穩了。至于明輝心里有誰？向著誰你就別管了。”

“母親？！”

“你就是管也管不住。”傅太太指了指傅二小姐手邊的茶。“喝杯茶好好想想。”

“母親，我和明輝……我和明輝不會像你和父親那樣。”

“要是不會你今天就不會紅著眼睛回來了。”

傅二小姐被噎住了。

過了會，傅二小姐看著她母親問道：“明輝現在真惦記那個村婦？”

“看起來是。那個村婦要是哭哭啼啼，要死要活，那明輝肯定不會惦記她。可是現在，那個村婦不僅痛痛快快放手了還去縣城做生意。這反而會讓明輝舍不得。”

“她都拋棄明輝了明輝為什么還舍不得？”

傅太太抿了口茶。“她那不是拋棄。是成全。成全了明輝既想拋棄糟糠，又不想落個不念舊情的心。”

傅二小姐咬了咬嘴唇。“那我現在該怎么辦？”

“你以后在明輝面前別提那個村婦。那個村婦母親給你處理。”

“母親，您想怎么處理？”

傅太太笑了笑。“簡單，讓她在縣城待不下去，繼續回去當村婦就行了。這樣一來她就和別的村婦一樣了。和別的村婦一樣了自然也就不吸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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