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醫,既然已經有了應對之法,不妨現在就醫治,這些孩子怕是不能再等了。”
崔蘭芝點頭,又搖了搖頭,
“各位大人,這子蟲和那劉珂所用子蟲有些許不同,她那子蟲血液適合即可,
而這子蟲需親人血液,并且子蟲取血之時疼痛難耐。”
“依你所言,這還必須讓那些父母也來這院子。”
崔蘭芝點了點頭,
“那這些孩子會不會感覺到疼。”
“會,比子蟲入體疼些,但不會致死。”
一個太醫眉頭緊皺,
“只能取親人之血,還不傷親人之身,這要取到何年何月。”
“慢則一年,快則一月,需靜養三年。”
看著這些人有了定論,還是猶豫不決,劉舒易進了屋子,
“既然有法子,便醫治吧。只是這親人,如何算的。”
崔蘭芝抱手行禮,
“回大人,同血脈即可。”
“那便不再等待了,你與陳太醫主治,其余太醫輔助你們醫治。
赫連風,由著你將那些人帶來。”
“是。”
院中各人得了任務,立馬行動起來。
宮中事務繁忙,項安瀾護送劉舒易回宮。
另一邊,
何樂坐在椅子上扎耳撓腮,
也不知那個嘴漏縫的,將這些孩子情況告知這些百姓,剛才還挺配合的百姓,如今一個個的,仿佛要吃人。
又要見孩子,又要將那兇手斬殺,
吵得何樂腦仁疼,
看著擋住百姓的官兵,臉上掛著抓痕,身體還被那些蠻漢推打,
何樂看著都疼,還不能讓人綁了他們。
也不知道這劉珂腦子是有坑,還是進了水,抓孩子也不看看人家,
京中販菜的頭頭,乞丐的百事通,世代倒夜香打更的老實人,開義診的大當家,販馬拉貨的掌柜的……,
這些人,一個人要是沒處理好,定是要引起民憤,這還二十多人,
如果何樂可以回到當時,一定給劉珂普及普及,
害人也要學點常識。
自己可不想第一次辦案子,沒辦好,全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是何樂辦的,
人怕出名豬怕壯,這名自己可不要。
“大人,赫連大人來了,說是要將這些百姓接走。”
何樂眼神一亮,
“接走,好好,趕緊接走,你也去幫著,讓那些百姓趕緊走。”
侍者點點頭,離開了屋子。
何樂坐在椅子上沉思,
不對呀,
寧家人回了府,皇宗之人也去了那方院子,自己在這干嘛,
不然自己也去那院子看看。
“大人,”
侍者出聲將何樂嚇了一跳,皺著眉頭問道,
“什么事,”
“適才得到消息,皇上也出宮了,就在那院子里。”
何樂眼神一凜,
“為何不早說,”
連忙起身,走出屋子,突然一頓,
“項安瀾也在?”
“在的,大人。”
何樂邁出的步子又收了回來,神情古怪,
“既然有項大人貼身保護,我就在這等著,守住要犯也是重中之重。”
何樂自己點了點頭,又轉身回了屋子。
侍者撓了撓后腦勺,摸不清頭腦。
大人這是不喜項大人,
想不明白,搖了搖頭,離開了院子。
不知不覺到了晚上,崔蘭芝拿著手上的竹筒,看著赫連風,
“大人,該您了。”
赫連風點點頭,坐在椅子上,袖子拉起露出手臂。
崔蘭芝接過昆蘭手中的刀,劃破赫連風手臂,銀針撒上特殊粉末插了進去,
倒是不疼,看得人有些發怵,
隨著銀針入體,崔蘭芝將子蟲放在傷口處,看著子蟲入體,將銀針取出。
剛還神色正常的赫連風隨著子蟲入體眉頭緊鎖,昆蘭彈了彈手中的繩子,要將此人綁住,
平白無故多了一個活,昆蘭也是不想干,但是想起剛才痛苦萬分的百姓在地上四處翻滾,還有那發出余音繞梁的皇宗們,昆蘭覺得綁住此人很是重要,文弱書生,最為難纏。
昆蘭彎腰,將繩子纏在赫連風手上,看著此人額頭上的汗珠,有些意外,此人竟然不大喊大叫。
“不用,”
什么,
赫連風咬著牙,一字一字說出,
“不用,我可以。”
昆蘭挑了挑眉,有些意外,還是將繩子收回,
看著此人青筋暴起,眼里還滿是倔強,昆蘭心中一動,
這,這就是主子所說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看著院子外哭喊的人們,再看著此人強忍著疼痛,汗珠隨著鬢角滑在臉頰,再由著棱角分明的下巴落到領口,燭光照耀,
怪好看的。
昆蘭揉了揉鼻子,不能看了,好看也不能當錢花,這時間剛好用來算算還有多少診費未給。
這一夜,在太醫們和崔蘭芝的共同努力下,孩子們第一只子蟲血液完美補充。
只是接下來,子蟲七天內不可在同一人體內取血,族人的團結與付出對此尤為重要,這些就需要交于這些百姓自行平衡了。
第二天,何樂將此案給予了結,翠兒因害二十三孩童,被處死,家人因不知情判流放千里。劉珂因并未約束好下人,罪不至同伙,卻并不無辜,罰于靜穆寺為這些孩子祈福三年。
大清早,府中將劉珂東西收拾好送與牢獄,除了老夫人傷感外,其余眾人該吃吃,該喝喝,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無所謂。
寧梓嵐擔心了好幾天,自家姨娘還是沒有回來,跑到老夫人面前哭訴,也不過兩人一起抱頭哭訴一番,什么也解決不了。
好不容易將寧梓嵐安撫回院子,老夫人嘆了口氣,
“安王爺再不回京,寧家怕是保不住劉珂的性命了。”
“那東西難找,王爺怕是一時找不到。
這些年我們由著劉珂煉蠱蟲,本想著她的女兒,該是天賦異稟,萬一練出那東西,皇上......。
如今看也算是天賦異稟,利己的東西到底是學得快。
所幸知羽幫著,倒也沒鬧大,”
寧飛鴻說道,
老夫人點了點頭,神色擔憂,
“老頭子,你說皇上不知緣由,真的不會怪罪寧府嗎?”
寧飛鴻語氣肯定,
“怎么會,寧府世代忠于皇上,皇上若是怪罪作為臣子自是該承受,怎么會問出這些話。”
老夫人垂眸,
“你知道我的意思的,”
寧飛鴻笑了笑,輕扶自家妻子的耳發,
“你該信皇上的,也該信我的。”
看著寧飛鴻堅定的眼神,點了點頭,跟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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