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梓溪嘴角抽搐,看著自己的手,
一時無法表達自己的心情。
話說這母蠱入體就這么簡單!
寧梓溪看了眼床上的大將軍,一時不知道該說誰倒霉。
胸口的刀傷直中要害,巧用情蠱子蟲母蟲,同時入體暫且壓制心脈,
原理好比一個“母親”在外面找糧食遞給“兒女”吃一般。
大將軍身上的蠱蟲不過是靠著子蟲堵住傷口,母蟲吸取身體其他能量分給子蟲。
按理說蠱蟲之分,母蟲為主,子蟲為飼,母蟲愿意分給子蟲能量簡直天方夜譚。
而這個母蟲如此大方,不僅不以子蟲為飼料還當上了“母親”,
這里藏紅花的作用值得一說,母蟲碰上這藏紅花,燒的慌,不給也得給。
子蟲母蟲因為藏紅花在身體中暫且平衡下來,
但是母蟲畢竟是母蟲,人體能量本就那么點,還要給子蟲分些。
這大將軍身體就算是鐵打的也堅持不了多久,堅持不了平衡就會被打破。
看著如今,若是那郎中明日不歸,這命怕是不保。
不過,如今到不用擔心了。
母蟲進了他人身體,情蠱自動生效,母蟲不死,子蟲不死。
若是寧梓溪在吃幾天藏紅花,這大將軍妥妥的還能堅持好幾天。
解蠱之法很是艱難,如今這條件怕是不成。
不過,
“誰在里面,”
門外的士兵看著仗中的重影,大喊一聲,
寧梓溪放在脖子上的手猶豫一瞬,嘆了口氣快速離開,閃回到火頭軍中。
士兵揭開帳簾環視四周并未發現有人,朝將軍看去也沒有異常。
難道剛才看錯了,
再次環視了一周,確定沒有他人,離開了屋子。
躺在床上的寧梓溪看著帳篷頂端,
雖說自己看了幾本蠱蟲之術的書籍,實操能力確實不足。
想要解掉情蠱最簡單的辦法便是殺了子蟲宿體,
母蟲本就獨立,子蟲一死,宿體何來的愛恨嗔癡。
可惜若是真殺了無名軍大將軍,中蠱之人依舊可查母蟲,自己昨晚要是動手,之后夜晚出門將要麻煩許多。
看來離開此地迫在眉睫。
又是一大早,老大第一個起了床,
屋里柴火不太足,昨天三人看好了地方,也將柴火收拾好在一旁堆積著,今日幾人需要將柴火回來。
雪飄蕩不停,帳帽又被雪壓滿,見著幾人未醒,老大先去將火燒著。
老二老三陸續也醒了,看著老大在忙,拿著雪搓了一把臉清醒后,也去幫忙。
陸陸續續老五老六也醒了,老六看了眼床上的兩人,搖了搖頭。
十三一來,賴床的老十有伴了。
雖是這樣調侃,起床的聲音明顯變輕,離開屋子時特意將門關緊,以免風飄進屋子。
過了一會兒,老十睡眼朦朧的醒了,看了眼后面其他人都已經起了床。
搖了搖旁邊的寧梓溪,自己閉著眼睛起床穿衣服,
穿好衣服拿著兩個帽子出了屋子,
床上的寧梓溪睡的依舊香甜,聽著開門聲翻了個身繼續睡著。
“十三,十三,起床了,大哥們都吃早飯了,快點起床。”
短短幾日,寧梓溪已經習慣了每日被老十叫醒,揉了揉眼睛,將外套一套便下了床,接過帽子漱好口,又洗了好幾把臉這才將水倒掉。
老十含著洗臉水時,才發現自己忘了先漱口后洗臉。
想了想也沒啥,明日記得就好,感嘆一聲又漱了一口將帽子里的水倒掉。
看著寧梓溪拿雪將帽子擦了一遍,雖然不是很懂,也學著擦了一遍。
兩人又是最后到了另間屋子,屋內的人已經慢慢習慣,遞了水,又遞了糧食。
嚼著米粒,喝著熱水,早飯解決了。
老大帶著幾人將帳篷上的雪掃了一層,確保雪不會將帳篷榻壞。
本想著和昨日一樣,自己和老五老六去搬柴火,其他人去軍醫那,結果十三也想去搬柴火,老十聽著十三去,也想去搬柴火。
到了最后,只有老二老三去了中醫那,其余人都去搬柴火。
寧梓溪看著眼前的雪地,昨夜自己來過這,走到一半又原路返回。
今日得再試試,
看著老十低頭幻想有吃食的模樣,寧梓溪眸色微閃,在一旁悄悄說到,
“十哥,你說這山上有沒有兔子洞要是有的話我們可以好好吃一頓,我已經好久沒見過肉了。”
老十眼眸放光,朝寧梓溪點了點頭,看著前面幾人并未注意自己,拉著寧梓溪閃到一旁。
“十三,你說哪會有兔子洞?”
寧梓溪揚了揚下巴,指向前方,
“十哥,你看那,那一片樹葉是翠綠色,下面還有那么高土堆,兔子肯定在里面挖洞睡覺。”
老十一想,很有道理,給了寧梓溪一個肯定的眼神,便朝那處飛奔而去。
寧梓溪看著周邊,昨晚的屏障今日不見,對自己也不在約束。
看著老十摩擦著自己掌心,取下腰間的刀開始鑿土坡,一副要大干一場的模樣。
寧梓溪看著周邊幾乎見不到任何動物的環境,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自己如今的模樣太過純良,
才會讓十哥覺得這冷的要命的天兔子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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