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問題？”

劉醫生年紀不大，但是個老花眼，他把眼睛拿出來戴上，然后去看袋里的東西。

鏡片下的眼睛微妙地眨了眨，然后問了一句，“這是什么？”

“我們也不知道是什么，所以想請劉醫生檢驗一下。”

王主任雖然面無表情，但是話說的很客氣，畢竟整個永安縣，也就只有這一個獸醫站，獸醫站里面也就他們父女兩個人。

他們懷疑這油紙包里的東西有問題，還真的不得不依靠他們倆來檢驗。

劉醫生就站在邊上，并不伸手去動，只笑的客氣，完全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我就是一個獸醫啊，技藝也不jing湛，這種檢驗的工作可做不來啊！”

雖然拒絕了，但又給出了建議，“你們要是真的有這個需求，應該去陽城，那邊醫學技術發達，實驗室也多，拜托實驗室的同志們，應該是可以做到的。”

王主任臉色就冷了下來：“劉醫生是不打算幫這個忙了？”

劉紅明笑的世故又圓滑，緩緩搖頭：“是我沒本事啊，慚愧了。”

“不需要你有什么驚天的大本事，你只要給我們看看，這是什么東西就好了！”賀云笙冷酷上前，伸手一把按在劉紅明的肩上，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把人往桌上袋子那邊靠。

“哎哎，你這人怎么回事？說話就說話，做什么動手動腳！喂！王主任，這就是你們大田村求人辦事的態度嗎？”

劉紅明肩膀上吃痛，身體不受控制地往袋子那邊靠，他心里瞬間涌起恐慌，蓄起全身力的力氣想要掙扎。

“你好像很害怕啊？這里頭的東西你認識？”江小暖站在最外圍，正好就攔在這個房間唯一的出口處，也正好攔住了一直縮在陰影處當隱形人的劉朵的去路。

話是她說的，說話間，她手里還彈出了一粒小石子，準確地射到了桌面上的袋子里。

“噗”的一聲悶響，油紙包似乎破了個洞。

劉紅明瞬間激動起來，也顧不得嚎痛了，直接喊劉朵：“快！快把這個東西扔出去！還要拿藥！拿口罩！要消毒！”

江小暖他們心中已經有數了，恐怕瘟疫的源頭就是這包東西吧，有人處心積慮地想要把大田村瘟疫的流言給坐實了！

但她根本不怕，只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劉朵要來撞開她走出去，又被她手里的一粒石子給擊中了膝蓋，她膝蓋吃痛，不由自主踉蹌一下，扶著墻才勉強站穩了。

“你干什么啊？快讓開！我去給你們拿泡過藥水的口罩！不然你們都要被傳染的！”劉朵顯然也知道這是什么東西，著急地大喊起來。

“所以，你們都還沒看過油紙包里的東西，就知道這是什么了？還會傳染？”江小暖冷笑，“該不會這個東西，就是從你們這里流出去的吧！”

她不給他們反駁辯解的機會，立即看向王主任：“主任，您去派出所報警吧！我們在這里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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