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緋清看著他不說話,猜不透她現在到底在想些什么。
男人被盯得很不自在,別過臉將人抱回到了軟塌上,受不了這樣的尷尬,元景開始主動找話題。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這兩天發生過什么,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凰緋清奄奄的靠在一旁,水汪汪的眼睛瞅著他,答非所問,“你是不是因為想我,所以才來的。”
男人心一緊,不自覺抓了抓衣袖,抿著唇不語。
“那好,換個問題,之前的事情,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凰緋清伸出手指,牽著他一根修長好看的手指頭,咬著晶瑩水嫩的粉唇無比期待的看著他。
元景不明白她這么無厘頭的問題,疑惑道,“我為什么要生氣?”
之前他們有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
之前……
腦海中霎那間閃過一些旖旎的畫面,元景羞得臉色通紅。
他別過臉不再去注視凰緋清似笑非笑的目光,輕咳了聲,“你以后且不能如此了,我就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呵,老師果然是心胸豁達,與自己的小徒兒有了肌膚之親,也可以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凰緋清渾身散發著凜冽的寒氣,伸手推了他一把,欺身壓在他的身上,“老師,清兒是不是當真那么沒有魅力,以至于讓你都不曾有過片刻的動心。”
“凰緋清。”男人氣惱,想要推開她。
少女的動作更快,雙手摁住他的手腕,整個身體完全緊密無間的趴在他的身上。
“凰緋清!”元景低呼一聲,喘著越來越粗重的呼吸。
男人一副深惡痛絕卻無可奈何的模樣非但沒有惹怒凰緋清,反倒是讓她覺得格外有意思,“阿景,你對我也不是沒有感覺,為什么要欺騙自己。”
她伸手用力的戳著元景的胸口,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凰緋清笑得像個單純的孩子。
“承認吧,元景,你已經喜歡上我了,這里不會騙人。”
男人沙啞著反駁,“我沒有。”
凰緋清盈盈一笑,“你有。”
“沒有!”元景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完了這句話,他本可以推開凰緋清,奈何遲遲做不出動作。
瘋了,瘋了,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瘋了。
凰緋清透過他那雙澄明的眼眸讀懂了太多的情緒,強扭的瓜不甜,早在上一世的時候她用強也沒討到什么便宜,反而讓元景越來越厭惡她。
也罷,她嘆了一口氣,失落的松開了手,起身規規矩矩的坐好,凰緋清眸中的星光逐漸暗淡。
“你……”元景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改變了主意,他原以為……
少女嬌笑了起來,眼睛好似天上的那彎月牙,“怎么,阿景還想繼續嗎?”
“……”這丫頭,少噎他一句會死嗎?
凰緋清垂下眼瞼,不去看他,月光透光窗口傾瀉在她的身上,映襯出一股格外柔美安靜的感覺,然后元景聽著她一字一句道,“元景,我中了蠱。”
“我并不是不自愛的女孩子,貴為公主,我何嘗不知道自己是千金之軀,不能有損皇家清譽,就是如果不拔出體內的蠱,我會死的。”
她目光灼灼的盯著早已目瞪口呆的男人,甜甜的拉著他的衣袖問,“阿景果真舍得讓我去死嗎?”
“開什么玩笑,為師是不會讓你死的。”元景面色冷沉,一雙清澈透亮的眼睛充滿了認真和堅定。
凰緋清驚艷于他的美貌,感覺自己的心狠狠悸動了一下,嘴角揚起一抹壞笑,反問,“既如此,阿景愿不愿意與我,一起共赴云雨?”
“凰緋清!”男人抬高了音量,一字一句充滿了冰冷的怒氣。
話落音,凰緋清的額頭被他狠狠敲了一下,疼得她直咧牙,“元景,你干嘛打我?”
男人抿了抿唇,沒好氣訓斥道,“沒大沒小,叫老師。”
凰緋清心中不快,在這個時候卻沒有和他對著干,咬著唇,故意用嗲嗲的聲音叫他,“老師”
“好好說話。”元景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了一下,拽著凰緋清的身子坐好。
不給凰緋清開口的機會,男人二話不說脫下身上的外袍裹在她身上,臉色超乎尋常的沉,“拔蠱的事情放一放,肯定還會有其他辦法的,你不要急,更不要意氣用事。”
掃了掃床上的那兩個昏迷不醒的男人,元景用一種命令的口吻道,“今日之事我暫且不和你計較,再有下次,你便不用再叫我老師了。”
他沒有這樣不知廉恥的徒弟,也自知沒有那個能力勝任公主殿下的老師。
凰緋清撇撇嘴,不敢再有任何逾越的動作,不高興的歪在軟塌上無理取鬧,“不叫就不叫,你以為我愿意做你的徒弟啊。”
誰稀罕做徒弟,她要做他的妻子。
“時間不早了,你好好的休息,明天一大早我便帶你離開護國寺。”
聽到可以離開,凰緋清翻了個身,拉扯著男人的衣袂,“去哪兒?”
元景幽幽的看著她,淡淡開口,“不是說要解蠱嗎?”
他從前游歷山川的時候認識有一人最是擅長南疆蠱術,凰緋清目前的情況如果不去找他,元景實在想不出另外一個人來。
煮熟的鴨子飛了,換做誰都不會高興。
凰緋清很是不滿,可她卻不能在元景的面前表露出來,只能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第二天,凰緋清帶著一行人跟隨著元景動身前往黃泉谷找人,南蘄那貨非要和他們擠在同一輛馬車。
以至于出現了這樣一幕情況。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國師啊,國師大人,久仰久仰,我叫南蘄,南的南,南蘄的蘄,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南蘄腆著臉伸出自己的狗爪要握手,如果凰緋清的目光可以殺人,都不知道他得死多少回了。
元景不是沒聽過南疆國大祭司有個弟弟,他主動示好,自然不能表現得太冷漠,“南公子,幸會。”
“啊啊啊啊啊,我終于看到活的了,您真是比畫像上的還要帥。”
元景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笑,“南公子過謙了,不知道另兄可還好。”
“我大哥啊,還不是老樣子,做了大祭司脾氣一年比一年大。”南蘄趁著某人不在,想怎么吐槽便怎么吐槽,完全不需要顧忌。
凰緋清半闔著眼瞼,漫不經心的吐槽,“說得好像你們挺熟的一樣。”
“我和國師大人一見如故不行啊。”南蘄抱著手臂哼哼,然后又一副舔狗模樣對著元景花癡,“國師大人,聽說您什么都會,占星卜卦特別神,南蘄想拜托您給我算什么一個……”
“啊啊啊啊啊,公主殿下您干嘛揪我耳朵,松,松手,疼疼疼!”
不給南蘄把話說完的機會,凰緋清揪著他的耳朵將人狠狠踹下了馬車。
“曹魏,將這個人給我看好了,沒我的允許不能讓她靠近本宮的馬車一步。”凰緋清見了這貨就生氣。
南蘄完全丈二摸不著頭腦,扯著嗓子朝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大喊,“公主,我什么都沒做,你,你怎么這么欺負人?”
開玩笑,要是等他真做了什么,凰緋清指不定腸子都悔青了。
重新坐回到馬車,凰緋清狠狠瞪了某人兩眼,兇巴巴的警告道,“以后離那個小子遠點,他要是套近乎,直接將他扔出去。”
“呵,他可是南疆國大祭司的弟弟,如此行事恐怕不妥。”元景是意思是,該裝的還是得裝一下。
凰緋清擰緊了眉,渾身充滿了抗拒的氣息,“沒什么不妥的,摔壞了算我的。”
平日里,凰緋清鮮少露出小女孩兒般的一面,元景之前還為她故作成熟頭疼不已。
現在看到她因他多與南蘄親近了一些而耍小脾氣,頓然不由得彎了彎唇角,摸著她的頭安撫,“好,我離他遠點就是,都聽你的。”手機用戶看請瀏覽https://.shuhuangge|/wapbook/78060.html,更優質的用戶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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