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眸中閃過一道精光。
她是怎么了,在外面受刺激了?
“算了,現在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我們,只要你乖乖聽話吃藥,有我在一天,便不會讓你有事。”
凰緋清松開了手,掰開元景的嘴,強迫他將一顆透著濃重血腥味的藥丸給吞入口中。
“咳咳,咳,你給我吃了什么?”元景慘白的臉嗆得通紅,側過身拍著胸口,一陣又一陣的咳嗽,原本每咳嗽一次便會咳出血來,奇怪是吃了藥后,喉嚨里的腥味都淡了幾分。
凰緋清拍拍手,淡淡的說道,“反正不是毒藥,我也不舍得你死不是嗎?”
“你是不是又用了你的血。”
余光不經意間掃向凰緋清包扎著厚厚紗布的手腕,元景一張冷峻的面容瞬間黑了下來,深邃的眼眸中噴著火,大手禁錮著凰緋清的手腕,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他很早之前就警告過凰緋清了,如果救他的辦法是必須傷害凰緋清為前提,他寧可不要。
“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凰緋清皺著眉,掙脫了男人的束縛,仰著脖子咧開嘴角肆意冷笑。
元景覺得她瘋了。
他其實很不明白凰緋清到底在想什么,明明不舍他痛苦,卻又不擇手段的拘禁著他,控制他的人生自由。
難道凰緋清不知道控制得了一時,控制不住他的一生?
“阿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過現如今我說了算,你的那些秘密我可以不管,也不會問。”
“別想著離開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的。”凰緋清嘆了一口氣,眷戀而傷感的撫摸上他俊美無儔的容顏,“但凡是傷害你的人,我會一個,一個的鏟除,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成為你的威脅。”
元景微微一怔,“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呵,阿景你慌了啊,難道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嗎?”凰緋清笑問,不過很快,她淡淡的岔開了話題。
“你的那位師弟確實是可造之材,你不在的這幾天,他已經代替你成為了在父皇面前最為器重,且信任的……國師。”
境澤能夠快速代替他坐上那個位置是元景意料之中的事,他不曾意外,反倒是松了一口氣,“他很優秀,做事我很放心。”
至于朱輕顏,元景不做任何評判,相信境澤對此事已經有了安排,元景只希望朱輕顏不要再招惹凰緋清。
不然絕對不是去半條命這么簡單。
“阿景在想什么那么出神,不會是……擔心你那位小師妹吧?”凰緋清冽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時候似笑非笑的模樣透著一股子邪氣,怪滲人的。
元景蹙了蹙眉,不去看她冷漠的眼睛,淡淡回了句,“你想多了,她是死是活與我無關。”
頓了頓,他又認真道,“再說,你已經答應放她一命,我便相信你不會食言,經此一事,她也會吸取教訓,不會再有膽子招惹你了。”
不得不說,男人這該死的求生欲凰緋清是挺滿意的。
只不過說話歸說話,怎么就不能直白一點夸夸她人美心善,三言兩句下來凰緋清感覺自己的傷口都被他氣疼了不少。
也罷,知道元景這家伙就是個木頭,凰緋清沒指望從他嘴里聽出什么“甜言蜜語”。
她抱怨:“我在外奔波了數日,風塵仆仆的回來離那里就給你煉制丹藥了,你看看,傷口還疼著,你也不心疼心疼人家。”
元景:“叫你不要再用自己的血。”
說了多少遍不聽,這不是故意找罪受嗎。
凰緋清注意到他眼眸里分明存了幾分很明顯的擔心,心中隱約升起期待,問道:“我不管,你不說兩句讓我高興的話,明一大早我就去把你珍藏在梨園海棠的琴譜,以及古籍全部燒光光。”
男人皺著眉,緊張了,“別胡鬧。”
她要是真的敢,元景保證三個月不理她。
“我敢不敢,阿景可以試試。”凰緋清打算賴皮賴到底了,吃定了元景寶貝他那些珍藏的破古籍。
元景眉眼平和,溫柔地望著她,笑道,“那我抱抱你?”
沒等凰緋清反應過來,身體驟然被一陣強大的力道生生拖拽到了炙熱的懷抱中,
鼻尖縈繞著淡淡的檀香味兒,凰緋清聞著特別神清氣爽,嘴角自然而然的上揚了幾分,撒嬌似的抱住男人的腰身,不怕死的撩撥。
“阿景,晚上睡覺冷,不如我們一起吧,你身上真暖,還……香香的,格外的好聞。”
果然,元景那溫柔寵溺的笑,登時便掛不住了,“不行。”
開什么玩笑,孤男寡女的,名不正言不順,睡……睡一起成何體統。
“睡一起怎么了,難道你不喜歡與我親近嗎?”她一番惺惺作態之后,抬手摸了摸元景滾動的喉結,無所謂道,“反正不管你到底還能活多久,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的,除了我,其他女子敢近你的身試試?”
凰緋清極其霸道的捏著他的下頜,重重的吻上他的薄唇,宣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氣氛霎時凝重,溫柔蕩然無存,燭火燒起噼啪聲響,凰緋清面無表情的臉龐在暗影中看起來有些可怖。
元景被她一番霸道,偏執的告白砸得暈頭轉向,有些哭笑不得,“你是女子,怎如此不矜持。”
這種不知羞的話若是被別人知道了,指不定將凰緋清視為多么不守婦道的女子。
“那有什么,我喜歡你,恨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凰緋清前世就想這么干了,奈何一直沒機會。
元景慢慢攥住她的手,他的手很好看,因為不常常舞刀弄槍,看起來更像個書生的手。
“阿景,你的手真好看,一點兒也不像是殺過人的。”凰緋清輕笑出聲,直勾勾的瞅著他的手,發自內心的感慨。
之前并不是沒有見過元景殺人,有時候她甚至在想,或許能夠死在這雙手上也會是件幸福的事情。
“說什么傻話。”元景被她的天真逗笑了。
若是說到殺人,恐怕死在他手上的人多得球都數不清了吧。
元景再如何溫潤,也是個江湖人,他攥著凰緋清腕子的模樣,分明是帶著寵溺和溫柔的,一度讓凰緋清產生了一種錯覺。
或許,元景在下一個眨眼的瞬間,足以趁著她不備要了她的命。
凰緋清第一次思考著,如果他們真的要交手,和元景打起來究竟會有幾分的勝算。
“在想什么呢,下次不能再傷害自己了,不然我就不理你,記住了嗎?”攥著的那只腕子細瘦,紅色蔻丹折出妖冶的美麗,腕子的主人眼眸無辜,楚楚可憐,元景是花了好大的定力才把教訓的話說出口。
“嗯,我知道了,啰嗦。”凰緋清撇撇嘴,大不了下次換一個方法。
元景聽到回答,果然滿意的放開了她,背過身去,對她說,“時間不早了,你出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鑒于凰緋清不會那么輕易放他離開,這里確實也是個靜養閉關的地方,元景索性歇了逃跑的心思。
凰緋清不這么認為,焦急的繞過去,“我不讓你出去,所以你不高興了嗎?”
“沒有。”
“我才不信,”凰緋清摟住他,往前一蹦跶,兩腿在他腰后死死纏緊,仰著脖子說,“你別否認,我就知道你生氣了,不然為什么不看我,還趕我走,我可是一回來就跑來見你了,你怎么能對我那么冷淡。”
“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凰緋清沉著臉,故意扯了個借口敲打他。
元景抿緊唇,看她領口露出的大片白皙雪膚,耳先紅了,極其不自然道,“真沒有,你胡思亂想什么,只有你。”
“那就好。”
聽到回答,凰緋清把腦袋埋進他肩窩,開心的翹著嘴角,笑成了個大傻子,“我就知道,除了我,你可看不上其他人,送了定情信物了,那我就是你的人。”
元景嘴角上揚,定情信物是什么,他如何不記得了。
“哼哼,我可是將它貼身戴著,不信你摸摸。”
一邊說著,凰緋清抓著他的手往自己的領口探去,嚇得元景眉心突突的跳著,憋紅臉呵斥道,“你……你住手,松開。”
元景抽手,指尖卻還是猝不及防的碰到了女子溫熱光滑的肌膚,以及泛著淡淡的體溫的白玉。
這是元景之前掛在凰緋清脖子上的信物。
當時他也是頭腦發熱,不僅僅是自己的貼身之物,亦是他身份的象征,未曾想凰緋清會如此寶貝這款暖玉。
元景默默無聲地將凰緋清的領口攏好,深呼一口氣,啞聲道,“你說什么我都信,不需要證明什么。”
凰緋清默默翻了個白眼,這丫的是不是真的傻,她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這是信不信的問題?
她在勾引……
勾引懂不懂?
知曉元景這個木頭不會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凰緋清的臉色比鍋底還黑,沒好氣道,“我看你這輩子也打光棍算了,榆木疙瘩,你也別用無辜的眼神看著我,松手,既然你想一個人待在這兒,那我也不勉強了,你就自己待著吧。”
元景一頭霧水,壓根兒不明白凰緋清為什么突然發脾氣,盯著她眼睛瞧,“我是不是說錯什么了?”
他表忠心還表錯了?
照理說不應該啊。
凰緋清咬了咬唇,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故意用自己的身體去蹭他的胸膛,“人家都說一個人睡覺冷了,那你就不能貢獻一下自己,給我取取暖嘛,木頭。”
元景渾身僵著不敢亂動,她……她說什么,貢獻身體取暖?
這女人還真是什么話都敢說,難道她不知道自己對一個男人具備了什么樣的影響力嗎?
平日里都是凰緋清對他親親抱抱,他是花了好大的定力才沒有對她做出什么。
至于讓他主動做這事,元景過不去自己心上的坎,清清白白的姑娘尚且需要名分,更別說凰緋清貴為公主,金枝玉葉不容褻瀆。
“阿景,難道你就不想嗎?”凰緋清聽著他急促而灼熱的呼吸,故意不怕死的亂撩。
元景咋一聽這話,差點沒忍住將人按住一頓猛親。
好在他捏緊了拳頭,竭力控制著澎湃的沖動,生生的壓下了心頭的火熱和旖旎,咬牙推開凰緋清。
“好了,別鬧,密室里的溫度確實低了一些,你趕緊出去,不然會感冒的。”
孤男寡女的再待久一些,元景是真的不敢保證會發生點什么。
要不怎么說凰緋清眼光毒,元景這人,確實道貌岸然,明明已經Y火焚身了,還這么能忍。
不過,他越是這么正經,凰緋清越想狠狠撕開他的偽裝。
嘿嘿,想看她家阿景化身禽獸的模樣。
“我不,外面的床又冷又硬,而且沒有你陪我,我睡不好。”
凰緋清不依不饒,“反正我不管,今天你必須陪著我睡,我保證老老實實的,不流口水,也不折騰你,就乖乖的躺在你身邊,只要能依偎著取取暖就好了,只有聞著你身上的檀香味兒我才能覺得安心。”
說話間,勾在元景腰后的雙腿再緊了些,腳腕上的翡翠腳鏈抵著尾椎,她的那兒和元景貼得極近。
元景看著凰緋清絕美的臉蛋,眼眸向下,就是雪白的肌膚。
美麗的風景盡收眼底,惹得元景清冷的眼眸不知不覺冒出了一絲絲火氣,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大有燎原之勢。
元景的眸色暗了又暗,如若現在還不明白這女人的意圖,那他真是白活了二十多年。
“乖,清兒,別鬧,你太小,受不住。”男人的額頭蒙著細細的熱汗,明顯是到了壓抑的極限。
偏偏凰緋清還不怕死的繼續作,伸手到后,撩起他的衣袍,手往他背上撫摸著,熱情滿溢,一邊摸,一邊輕輕的在男人耳邊吹著熱氣。
只聽元景呼吸越來越急促,灼熱,身體的某處有那什么之勢。
咳咳,果真是規模可觀。
凰緋清微微遠些,手指摸上男人的下唇,看他已出了些汗,嬌聲道,“阿景,你怎么流了這么多汗,很烈火灼燒似的,是不是很難受啊,我幫幫你……好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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