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姐姐,你別用一副八卦的眼神看著我,討厭死了。”
好不容易吞下了半塊的香酥酪,凰緋月緊張的別過臉,借著倒茶水的功夫平息了下復雜的心情。
凰緋清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托著腮,唇邊微笑揶揄。
“怎么了這是,有情況?”
凰緋月匯上她那滾燙的目光,凰緋月俏臉又紅又燙,小聲囁嚅著,“也,也沒有什么情況,七姐姐你就別問了。”
“不過經過你這么一提醒,我倒是有個東西要給你。”
瞬間收斂了笑意,凰緋月環顧了下四周,確定沒什么人,這才從懷里掏出一份密封好的信件。
“這是……”凰緋清皺著眉接過了信件,心里隱隱不安,可又說不上來。
“這是那誰拜托我交給你的,雖然我很不喜歡他,倒也不妨礙我幫你們傳遞一下消息。”
她沒指名道姓的說是誰,凰緋清那么聰明,一聽就猜出了送信的人是南蘄。
“七姐姐,你放心好了,信我可沒看,而且也沒讓任何人知道。”
“不過話說回來了,你什么時候和南蘄那小子這么熟了。”
凰緋月細細想來,凰緋清和南蘄也沒多少接觸啊,她看南蘄那副自來熟的樣子,整得他和凰緋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
那小子,壞透了,她擔心凰緋清被帶壞了。
“我和他只是如同的朋友,并不是很熟。”
凰緋清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下,同時也沒有任何避諱的在她面前將信封拆開,順便補充道。
“之前我曾拜托他給我找一些稀有的珍貴藥材,他說不一定找得到,說如果尋到了便告知與我。”
“那他怎么不親自過來說,還整得那么神秘。”凰緋月狐疑,不太理解。
“再過不久我便要成婚了,孤男寡女的見面于理不合,那家伙平時不怎么著調,這次卻能顧著我的名聲,難為他了。”
經過這么一解釋,凰緋月恍然大悟,心里唯一一絲懷疑也消失了。
“算他識相,不然因為他的不良言行影響了七姐姐大婚,我可不會輕易饒了他。”
凰緋清不動聲色的將信件上的內容給掃完了。
她認認真真的將信件給折疊好,眸中的陰冷之色轉瞬即逝,抬起眼瞼笑意盈盈的對凰緋月說。
“明日是太子哥哥的生辰,到時候你想好準備送什么了嗎?”
這突如其來的轉換話題,打得凰緋月措手不及,瞧她茫然的樣子肯定是忘記了。
“完了完了,七姐姐你如果沒提醒我,我還真的忘了這茬。”
凰緋月急得原地轉圈圈,口中不停的喃喃,“天啊,這么重要的日子我竟然都能忘,送什么呢送什么呢,明天就是壽辰了,再準備也來不及了啊。”
“嚶嚶嚶,太子哥哥平日里那么寵我,我卻連生辰禮都拿不出來,以后他肯定不喜歡我了。”
本來凰緋清不過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這才說到太子的生辰禮。
如今看著她急得團團轉,也顧不上幸災樂禍了。
“好了,如果你實在不知道要送什么,我的私庫里倒是有一些奇珍異寶,一會兒我把鑰匙給你,你盡管挑。”
凰緋月眼睛一亮,籠罩在心頭的陰霾頓然一掃而空。
“真的嗎真的嗎?”
那可是凰緋清的私庫耶,凰緋月之前就聽別人說凰緋清的私庫應有盡有,堪比半個國庫。
乖乖,她一直想去看看來著,還來得及開口,凰緋清竟然那么輕易的將庫房的鑰匙交給她。
啊啊啊,這是什么神仙姐姐,她也太幸福了吧。
“七姐姐,你最好了,你就是我的親姐姐,我太愛你了。”
凰緋月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沖上來緊緊的抱住了凰緋清的腰,像一只八爪魚一樣,怎么掰扯都掰扯不下來。
“好了,松手,你再不松手我可就改變注意了。”
話落,黏黏糊糊的某人立馬松開了爪子。
“嘿嘿,七姐姐你可是說了把鑰匙給我的,不能說話不算話。”
她霸道又傲嬌的伸出白嫩的爪子,得罪道,“鑰匙。”
凰緋清淡淡一笑,轉頭去梳妝臺下的柜子,拿出了一把金色的鑰匙交給她,道,“一會兒我讓銀杏帶著你去,挑好了記得把鑰匙給我,記住了嗎?”
“好好好,我記住了,謝謝七姐姐。”
開開心心的道了聲謝,凰緋月靈機一動,趁著凰緋清不備,飛快的在她的臉上狠狠吧唧了一口。
“嘿嘿,七姐姐我愛你。”
小丫頭親了就跑,隔了老遠凰緋清依舊能夠聽到她那高興的歡笑聲。
還有,臉頰上被她狠狠親了一口的余溫。
凰緋清伸手摸了摸被親的位置,啞然失笑,心里空缺的一部分似乎正在被什么東西一點點的填充。
不過很快,凰緋清眸中的暖意逐漸被深邃的陰冷盡數覆蓋。
帝王無親情,想成大事,那就必須對他人狠,對自己狠。
有些事已經開始了,那便不可能中途喊停。
凰緋月的打擾并不妨礙凰緋清安安穩穩的靠在軟榻上小憩。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銀杏正好從庫房回來了,順便還領回來了一個人。
孟桓。
“小人見過公主殿下。”
孟桓春風滿面的,臉上盡是笑意,字里行間除了透著愉悅,凰緋清還聽到了一絲絲劫后余生的得意。
凰緋清懶洋洋的起了身,有些屏風的阻隔,并不妨礙她訓話。
“孟學士今日怎么有空來我這兒了,瞧瞧這通身的氣派,離開了東宮,你倒是越過越滋潤了。”
還別說,孟桓這人雖不出挑,從前穿著也不將就,以至于讓人覺得他非常的市井,文人墨客之中難免有人看不慣他。
如今不一樣了,升了官加了俸,不僅穿上了錦羅綢緞,竟連氣質也逐漸變得順眼了不少。
凰緋清說著話雖然有調侃的成分,卻沒有什么惡意。
孟桓是聰明人,凰緋清一開口,自然明白了意思,跟著笑道,“小人能夠有今天,那還不是公主殿下的照顧和提攜。”
“這是你應得的。”凰緋清掀了掀眼皮,沒有承他的情。
既然他都跑來一趟了,凰緋清索性順勢而為,繼續道,“如今你謀得了個學士,脫離了太子,又得了父皇的青睞,前途不可限量,或許以后本公主還得多多仰仗孟學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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