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你個混蛋,囚著我算什么男人,有本事你把我放出去,我們倆單挑啊!”
昏暗的密室設有一個大水牢,水牢的中心被縛著一個暴怒狂躁的女人。
女人看到元景的身影激動的張口怒罵,“王八蛋,我都說了和我沒關系,你是聾了還是傻了,別以為你強就可以這么對我,若是娘親知道你對我做的事情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哎喲,誰啊這是,你以前也沒有這個愛好啊。”南彧勾唇嘲諷,今日所見當真是刷新了他的世界觀。
沒想到元景還能與凰緋清以外的女人有所瓜葛。
不過呢,南彧一看就知道不是情債。
畢竟沒有哪個有情人會這么不懂憐香惜玉。
女人的注意力全被元景給吸引住了,聽到聲音她才察覺密室還有第三人。
“喂,你誰啊,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嗎,你給我閉嘴。”
長得跟個妖孽似的一樣,說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不中聽。
比元景那家伙還要討厭。
南彧第一次被綰千念以外的人下面子,頗有些意外的看向那女人。
只見那姑娘長得倒是水靈,容貌不及綰千念妖艷魅惑,又不敵凰緋清的死你清冷絕艷。
如果真要找出一些特別之處,估計也只有嘴巴更厲害一些。
沒看元景的臉色已經被噎得無比冷沉,“燕燕,看來這兩天的教訓還不足以讓你悔改。”
“滾,不就是給你心尖上的小美人制造了點麻煩,你至于這么對我嗎?”
荼燕雙手雙腳被縛根本無法動彈,眼下只能瞪著元景以此表達自己的憤怒和反抗。
好歹他們也算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不說什么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至少也是有點交情的吧。
狗屁。
元景這個看似高高在上,一塵不染的男人,實際上占有欲極強,還小心眼,荼燕之前是不信的,這次就是動了某人一根手指頭。
而且還沒到占便宜。
這狗男人竟然將她關在水牢。
水牢!!
荼燕越想越氣,扯著嗓子哀怨道,“阿景哥哥,子卿哥,大哥,好哥哥,我知道錯了,你饒了一次好不好。”
“既已知錯,那就把該坦白的都坦白了。”元景斂下目光,態度不僅冷漠,還很強硬,容不得荼燕撒謊。
荼燕抿著唇,目光下意識復雜的掃向南彧。
“呵,我似乎不該出現在這兒,還是回避一下好了。”南彧習慣了察言觀色,對方僅僅一個表情和動作,他有自知之明。
“不必,都是自己人,更何況叫了你來,我就沒打算瞞著你。”元景淡淡開口。
“阿景哥哥,你帶個外人來作甚,覺得羞辱我羞辱的還不夠嗎?”荼毒氣呼呼道。
元景不理會她的憤怒,搬來一張椅子氣定神閑的坐下,表面上看去依舊還是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形象。
當然,那是在忽略他眼底冷冽的戾氣和殺意的前提下。
“罷了,我就知道一遇上那個女人的事,你就變得格外的鐵石心腸。”
嘆了口氣,荼燕經過好一番的思想斗爭,最后終于心軟的松口了。
“阿景哥哥,我告訴你也可以,可你千萬不能生氣好不好?”荼燕拿捏不準元景的心思,小心翼翼的提了個醒,才緩緩開口道。
“那……那個,娘親一直有派人手跟蹤凰緋清,得知她獨自一人前往南疆,路上原本是埋伏了殺手的,但被一個小子給打亂了部署。”
荼燕口中提到的小子元景和南彧腦海中第一個浮現出來的身影便是十六。
難怪有一日十六看上去奇奇怪怪的,不僅話也少,甚至還鬼鬼祟祟躲著他們。
敢情他是遇上了凰緋清。
荼燕小心翼翼觀察他的神色,確定元景并沒有生氣,她才繼續交代,“其實具體要做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就知道娘親調派了不少人前往南疆。”
“你還知道多少,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如若說錯了半個字。”元景奪魂攝魄的眼睛看著荼燕,明明是染著笑意,可荼燕卻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那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娘親要做什么。”
荼燕腦筋急轉,電光火石之間急忙補充道,“阿景哥哥,還有……還有一事。”
“說。”元景有種不安的預感,墨眉微蹙,藏在袖子下的手指悄悄握緊成了拳。
荼燕咽了咽口水,猶豫再三,還是弱弱的開了口,“我……我聽說凰緋清這次回南疆是為了什么詛咒。”
“詛咒?”南彧深眸閃過一絲震驚,不過很快恢復如初。
他看向元景,唇邊若有若無的笑意倒是更濃郁了幾分。
“南疆的事你問直接小姑娘,那倒還不如問我的好,我看她把該說的都說了,還是放下來吧。”南彧張口求情。
大致的來龍去脈南彧心里估摸得差不多了,關于元景此番用意,他又不是傻子,豈會聽不出來他的警告。
這世間能夠唄詛咒的人屈指可數。
而能夠讓凰緋清主動回南疆,并且有非解詛咒不可的原因,元景不會不知是為了誰。
元景神色頗為復雜的略過南彧,他越是笑得坦蕩,心中的不滿反而滋長得越來越多。
“不急,她犯了錯,應該再關個兩天,剩下的我們出去說。”元景手指輕彈著衣袖上的灰塵,轉身揚長而去,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絕情得很。
“喂,元景,你滾蛋,說好了我坦白就放了我,你竟然騙我,大騙子。”
“啊啊啊啊,騙人是小狗,你給我回來!”
身后的嚷嚷聲越來遠,直到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密室,南彧這才掩著唇調笑。
“你說你何必為難一個小姑娘,若是讓施榮夫人知道了……”南彧及時的欲言又止,雖然什么都沒說,后半句的意思元景一聽便能懂。
“我從未與你提起過我的家人,所以……你偷偷調查了我。”元景的聲音很淡,聽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緒。
南彧早知道會有這么一天,沒有反駁,“你我這么多年的朋友,很多事情你不愿意說,我不勉強。”
可也不妨礙他對自己的朋友,兄弟,乃至是盟友更深一分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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