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里面發生的事情自然第一時間傳到了凌王府。
楚芙剛做好的指甲生生掐斷了半截,眸中盡是狠厲。
好一個凰緋清,竟然收買了凰緋月那個小丫頭的心,這樣危險的事,危險的話都敢幫著她做。
“呵,好,很好,再好不過了。”
楚芙此計不行,為了防止凰緋清反咬她一口,眼下必須要做點什么才好。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響。
楚芙還未反應過來,門口傳來低沉沙啞的男音無疑給了她一顆定心丸。
“所想置身事外,眼下最好什么都不做,凰緋清并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角色,你別打草驚蛇了。”
男人穿著淡紫色的蟒袍,臉色紅潤,冠美如玉,雖然坐在輪椅上,給人的壓迫卻分毫不減。
甚至,在楚芙看來,眼前的男人經此一事之后更多了幾分別樣成熟的魅力。
“王爺,你怎么出來了,就是下人們打擾到了你的休息?”
人前威嚴冷漠的王妃,此刻在自家夫君的面前溫柔體貼,又小鳥依人。
凰澤并非是沉迷于美色之中的男人,卻不由自主深陷到楚芙給他的淡淡溫情。
“我是看你這么晚了還不睡,擔心你太過操勞,所以過來看看。”
男人伸出手臂,扣緊了楚芙白皙的手腕,輕而易舉的將人拉坐在腿上。
楚芙低呼了一聲,緊張道,“王爺,別這樣,你的腿……”
之前凰澤因為腿傷無法行走自暴自棄,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盡管還得坐輪椅,卻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了。
自己愛的男人心比天高,嘴上盡管不說,楚芙也知道他想要快點把腿給治好。
她的重量即便不大,楚芙卻尤為擔心對其有什么影響。
反觀凰澤一臉的不在意,甚至還有些吃味。
“芙兒,你都多長時間沒讓我抱了,別動,就讓我靜靜的這樣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男人聲音又低又沉,透著些甜膩的撒嬌。
別說楚芙頂不住了,換做任何人都扛不住。
“王爺,你想抱多久都行,不過能不能……回房間。”楚芙紅著臉埋在他的胸口,聲音越來越小。
男人低低的笑了,捏著美人兒精致的下腭,嘴角彎起一個誘人的弧度,“王妃這是……”
“想了,嗯?”
楚芙巴掌大的小臉瞬間爆紅,羞憤的捶打著男人的的胸口,嬌嗔,“王爺你凈喜歡取笑人,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真是個討厭的壞男人,心情這才剛好了幾天,就開始存心欺負她了。
不過。
她很喜歡這樣的狀態,有說有笑,感覺就像新婚夫妻。
“芙兒,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不僅要為了我的事到處奔走,還得操持整個王府,把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男人將臉埋在她的胸口,說話語氣悶悶的。
他不開心。
很不開心。
若非他不小心中了暗算,與太子之位無緣,甚至白白賠上了一條腿。
更讓他無地自容的是,他竟然自暴自棄,將所有的重擔都壓在自己的王妃肩上。
他太混蛋了,恨不得自己都想給自己兩巴掌。
“不辛苦的王爺,妾身只怕是什么都做不好,這次的事似乎是我太急功近利了,我得深刻的檢討。”
楚芙是為了救他才答應了凰緋清的條件。
說起來,這事兒擺明了就是凰緋清給他們挖的坑,他們想要將計就計,卻沒能討到半點的便宜。
不過,沒能動到凰緋清也不可惜。
凰澤更為關心的是楚芙的安危,“沒事,我們來日方長,接下來你不要參與了,都交給我。”
“王爺這是……不相信我嗎?”楚芙心漏了半拍,咬著下唇,一時間委屈得跟什么似的一樣。
凰澤急了,就怕她哭,手忙腳亂的抱著她哄。
“不是的,我沒有,我怎么可能不信你。”男人情理之下哪里還記得什么男尊女卑,一口一個“我”說的那叫一個順溜。
“乖,不哭,你這一哭,讓別人看到了指不定覺得是我欺負了你。”凰澤親了親她的唇角,低聲下氣的哄道,“我是怕你太累了,這本該就是男人做的事情。”
他都想好了,會好好的聽從大夫的話,爭取早日能夠站起來。
同樣的,如若凰緋清敢動他的女人,他也不會再心慈手軟。
“夫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別擔心,就算不能真正讓她在父皇面前失了寵愛,我也會給她小懲大誡的。”楚芙勾唇笑道。
凰澤揚起了眉,來了些許興致,“哦?娘子有何高見。”
這時候,一個貼身侍女從外頭急匆匆的進來了。
看著自家王妃與王爺恩恩愛愛的模樣,小臉紅得不像話,“參見王爺,王妃……”
“可是辦妥了?”
說話的時候,楚芙已經從男人的腿上起身,看向侍女的目光一片寒冷,舉手投足說不出的高貴威嚴。
那雙清麗的眼眸,多了一絲玩味和狠厲。
“王妃放心,已經準備妥當了。”侍女笑道,“絕對萬無一失。”
楚芙滿意的笑了,“很好,順便給歐陽云下一劑猛的,他若是不乖乖聽話,他的娘,可憐的妹妹可就活不下去了……”
沒錯,若是威脅了歐陽云,逼迫他成為在東宮的眼睛,楚芙根本不可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凰緋清的動靜。
不過她也知道。
歐陽云的作用并不大,凰緋清把他不過是當成一個隨意寵幸隨意丟棄的玩物罷了。
玩物嘛,那就應該有玩物的用處。
這就叫……物盡其用。
另一邊,凰緋清與太后一站大獲全勝,自然得感謝凰緋月。
鑒于之前的種種,二人心生嫌隙,好不容易在這次過后才有了緩和。
凰緋清又不是傻子,肯定不可能將她之前與楚芙的交易告訴凰緋月,但她給了凰緋月不少的好處。
“夠了……夠了七姐姐,我現在真的什么都不缺,如果你真的想對我好,我只有一個請求,希望姐姐能夠答應。”
小公主已經不是當初稚嫩單純的模樣了。
在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之后,她逐漸的懂得很多事情并不是自己想,或者不想就可以輕易改變,或者被改變的。
她把凰緋清當做可以信任之人,自然希望凰緋清同樣信任她。
“七姐姐,祁哥哥已經不是太子了,他也不會與你爭什么,我希望……你能夠放過他,好不好?”凰緋月緊緊的握住凰緋清的手不放,目光尤為懇切。
凰緋清淡淡一笑,十分爽快的應下,“好。”
“你……答應這么快?”
這完全出乎了凰緋月的意料,她原以為凰緋清會和她說一些聽不懂的大道理。
然后把她當做小孩兒一樣的哄著,就此敷衍過去。
她沒想到凰緋清答應得這么快,認真的神色根本不像是欺騙。
“好了,燕雀還在府中等著你,我也累了,回去了。”
凰緋清將人推上了馬車,又派自己人親自護送,可謂是貼心至極。
“殿下,您是不是累了,我送您回去吧。”
弄月從暗處走出來,打量著凰緋清潮紅的面色,有些微微的擔憂。
她擺了擺手,眉宇間確實疲憊,便道,“一會兒,吩咐廚房準備醒酒湯,還有,我要沐浴。”
“是,屬下明白。”
今日折騰這么久,凰緋清的體力早就透支了。
下人們打了水來,她免得麻煩,便不讓人伺候,以至于在浴桶里泡了足足一炷香。
事后還是水冷了,凰緋清方才打了個激靈,隨便抓起了里衣往身上套。
她迷迷糊糊的回到了臥室,只覺頭昏腦漲,腳底虛浮無力,恍惚間似乎還看到了床榻上有一道白色的身影。
唔,有點眼熟。
還有,她的身體怎么感覺越來越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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