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意思的是這枚銅幣兩面的圖案是一樣的,沒有被回收重鑄,而是留到了現在。
物以稀為貴,韓行矜沒猜錯的話,這錢幣應該是被王侯將相把玩過的,到現在都能感受到上面的生吉之氣。
“看上這個了?”靳嶼問。
店家也說:“這個也就年代遠一些,錯版有收藏價值,價格有點虛高了。”
韓行矜看著店家,“我就要這個了,把你的工具借我用一用。”
店主指著柜子后面的工作臺,“請便。”
“你有鑰匙扣嗎?”韓行矜問靳嶼。
靳嶼點頭,從兜里拿出一個三四把圈在一起的鑰匙,韓行矜沒忍住,吐槽道,“這算哪門子的鑰匙扣。”
她記得剛剛來的路上看到了一個便利店,便利店應該有鑰匙扣。
“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韓行矜對靳嶼說。
“嗯?”
“去前面我們經過的那家便利店買個鑰匙扣,最常見的那種就可以了。”
“現在要?”
韓行矜點頭。
“行。”
幾十米的距離,靳嶼很快就回來了。
韓行矜已經站在店主的工作臺邊上了,拿一根細細的鐵絲,一點一點在銅幣邊上掏出一個小洞。
然后把細砂紙包在鐵絲上,把洞稍微磨大一點,同時也把周邊摸光滑了。
一個光滑的小孔很快就出現了。
韓行矜放下工具,拿起銅幣,迎著光,看著透過光的小孔,長舒了一口氣,“還好沒裂開。”
“那么小的孔也會裂開?”不懂就問。
韓行矜拿過靳嶼手里的鑰匙扣,拆掉包裝,把鑰匙扣下面墜著的裝飾物也拆了,小鐵圈用鉗子拉開,小心地套在銅幣上。
其實就是把鑰匙扣上原來的裝飾物換成了銅幣而已。
換好了韓行矜把新的鑰匙扣遞給靳嶼,“會呀,銅幣年代太久遠了,內部成分可能會發生變化,一個不小心裂了再正常不過。“
“這個鑰匙扣送你了,這枚銅幣有生吉之氣,你天天接觸這些被下了煞的人,帶著好點。”
靳嶼沒想到韓行矜是做給自己的,說心里沒點觸動是不可能的。
“你自己留著吧。”靳嶼又遞回去。
韓行矜在旁邊把手洗干凈,“這東西對我來說用途不大。”
得,你再說你厲害唄,靳嶼想,默默把遞出去的東西重新收了回來。
“沒找到你想要的?”靳嶼問。
韓行矜搖頭,“沒有合適的,問題不大,好的法器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還要去逛嗎?”靳嶼問。
韓行矜虛捂著嘴,小小地打了個哈欠,“不去了,去買點黃紙和朱砂就回去睡覺吧。”
“嗯?”
“哦,對了,把鑰匙扣先給我一下。”
靳嶼把鑰匙扣重新給韓行矜,韓行矜接過,把東西放在右手手心,左手食指在上面輕輕地快速滑動,一點光芒很快出現,又瞬間現實在鑰匙扣里。
“好了,給你畫了個平安符。”
靳嶼愣愣地接過鑰匙扣,“你有這招,還買黃紙朱砂?”
靳嶼想到她是要畫符,但,她不是可以虛空畫嘛。
“我不得提前畫點準備準備,玩游戲還有技能冷卻時間呢,何況我畫符。”·
靳嶼居然覺得很有道理的樣子。
黃紙和朱砂多好買啊,順路就買了,回到酒店韓行矜直奔房間,
“我先睡了,不要打擾我,我得養精蓄銳。”
住的還是霍氏旗下酒店的頂層,靳嶼看著韓行矜毫不猶豫關上的房間門。
靳嶼只能拿出電腦,坐在客廳里,邊工作邊等韓行矜。
在南方呆久了,哪怕六月的北方也覺得干。
韓行矜再醒來天已經暗下來了,感覺嗓子快冒煙了,咳了兩聲起聲去找水喝。
打開房間門就看到坐在閱讀燈下抱著電腦的靳嶼。
“你怎么在這?”韓行矜問。
靳嶼視線從屏幕上移開,“要不然我去哪?”說著指了指吧臺,“有溫水。”
韓行矜走到吧臺先灌下兩大口水才說:“你不是本地人嗎?不回家或者會友什么的?”
靳嶼沉默了半晌,“那不是我家了。”
聲音很小,要不是屋里過分安靜,韓行矜都不可能聽清。
感覺這不是一個愉快的話題,不如,“晚飯怎么辦?出去吃點京城特色?”
“酒店的中餐做得也不錯,你不是要做準備?”
韓行矜看了一眼手機,快七點了,“不想呆在酒店,準備工作很快的。”
“那先去吃飯?”
韓行矜搖頭,“我先搞完,你帶我逛逛?然后直接去醫院。”
靳嶼點點頭,沒有說話。
韓行矜拖過下午買的工具,把茶幾上的東西全部拿走。
又近了一趟房間,擦著手重新出來,對靳嶼說:“幫我找一下火柴,房間里沒有。”
靳嶼起身從門廳柜的小盒子里拿了火柴遞給韓行矜。
韓行矜結果火柴,“要么把煙霧報警器關一下?”
靳嶼依然動作,還順便把所有通風排氣的設備打開。
韓行矜這才把蠟燭點上,就著蠟燭的火焰點上最常見的青香。
靳嶼當時還問韓行矜,“不用買貴一點的?”
韓行矜買的是最便宜那種,最普通的竹芯,裹的也是一般的香粉,而且是按把賣的,攤主給她的時候,香粉還撲簌簌地往下掉。
“真的不用買檀香或者沉香的?”靳嶼又問了一遍。
韓行矜搖頭,還說:“用竹子做香芯,太浪費了,居然沒有用蒲草或者蘆葦做香芯的。”
靳嶼對香沒有研究,只是光聽聽蒲草和蘆葦就覺得那應該更便宜。
果然,韓行矜把一捆拆開,香粉又撲簌簌地往下掉,靳嶼都擔心竹簽上的香粉會掉完。
韓行矜也是很隨意了,香爐都沒買,就找了個罐子裝了點沙子。
念念有辭地點上三炷香,再神情肅穆地敬了敬,就把香插到了沙子里,香煙先是蜿蜒向上的,不過很快就變得筆直。
韓行矜鋪開黃紙,右手掐著手訣,左手握筆快速游走,很快一張符就畫好了。
連畫了六七張以后,韓行矜的眉頭皺了起來,筆游走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靳嶼看韓行矜的面部肌肉越來越緊繃,牙關咬得越來越緊,心頭也緊張了起來,可又不敢打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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