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作是待客之道。”鄭陌想得開,直接答言。
“你這叫做養虎為患,她的根子里流的是‘毒蝎’的血呀。”柳木木說道。
“你在教我做事?”
鄭陌有點自以為是,還有點大男子主義。此時,至少柳木木是這么認為的。
柳木木突然想到,黃欣雯曾說過的那句話有點道理,如同擴音器回放耳邊:他們是喝了交杯酒拜的堂,而你柳木木是和一只雞拜的堂。
笑結婚的含金量天籟之別。
落寞了,柳木木不覺得再和鄭陌有繼續說下去的理由了,話不投機半句多。
纖瘦的身材,被粉紅色家居服包裹著,在燈光下越發顯得瘦弱。
她默默回到房間。
鄭陌卻睡不著,獨自來到莊園大路上,只單形影,銀白色月光洋洋灑灑,周圍寂靜得只聽見蟲鳴。
拿出手機,給韓彬打電話:“睡了沒,起來走走。”
“還沒呢,在月色下獨酌幾杯,很爽。”韓彬回著。
“哦,你爽的時候,不叫上我?在哪兒,我來了。”
韓彬告訴了他位置,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沒想到他鄭陌也有苦惱。
他韓彬之所以沒法睡著,是因為他心愛的女人心思不在自己身上,而宿在好哥們鄭陌處,感覺以后和黃欣雯在一起的幾率越來越小。
鄭陌在他旁邊的石頭墩子上坐下。
“很久沒有痛飲了。”鄭陌道,拿起韓彬的壺猛灌幾口。
“良辰美景有佳人作陪,不理解你為何還出來。”韓彬道。
“連你也這么說。”鄭陌把柳木木被綁的前因后果都說了一遍,并表示對黃欣雯絕無男女之情。“當下,還沒有找到更jing確的解決辦法。比如,孫天朝人心險惡,他對付我身邊的人綽綽有余,我不想身邊或者你受到任何傷害。”
沒有辦法還擊孫天朝,要想攻擊、鏟除,除了靠執法部門的堅定決心,可是證據始終不足以讓執法部門出動,還有一種辦法就是探入虎穴,親自想方設法干掉孫天朝,但是,這樣的話,代價會很大,有可能有去無回。
畢竟孫天朝的勢力和他組建的組織力量不是吃干飯的。
韓彬嘆道:“我們未知的斗爭遠比想象的要堅巨。”
“是的,我們可以與孫天朝斗智斗勇,甚至拿命去對決,可是遇到女人這事,就沒法操控了。我突然覺得,我到底還有弱點。”
“換作y是我也會難以操作。”韓彬善解人意,抒發胸臆。
“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
“要不,你把柳木木收了算了,到現在還沒同居,算是咋回事,真懷疑你那方面不行。”
“別人不懂我,難道你不懂我,追女孩子,套路千萬種,在柳木木身上我一種也不想用。”
“太文藝了,磨嘰。”韓彬評價。
“那行,你把黃欣雯搞定,把柳木木給收了。你看我們出生入死多番經歷了,我知道你一直對她有意,而她對你暫時還沒有男女之情,通過你的努力之下,一定會解決此事,為兄弟、為自己、為莊園。”
“誒,你以前不是不支持我追黃欣雯嗎?”
“我承認吖,我是被女人的感情折磨怕了,有點迷失方向了,所以我很苦惱。指不定,明天黃欣雯叫我對所有下人面前宣布,她就是莊園夫人,這個是絕對不行的。”
“萬一,你拒絕了黃欣雯,被孫天朝認為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引孫天朝再度耍手段,我們得不償失。”
“顧慮的就是這一點,我要護住莊園大大小小平安,看來,孫天朝那里得想個辦法擺平了。”鄭陌抹了一下臉,還沒有想到突破口。
亂了方寸的鄭陌想出一個辦法,助力韓彬收了黃欣雯,成了壓寨夫人,生米煮成熟飯,孫天朝不敢對農開區邊界挑起暗涌,還能護一方平安,到時候韓彬還可能是一方功臣。
鄭陌這樣想的,也就這樣對韓彬說了。
其實韓彬之所以苦惱的喝悶酒,以為鄭陌和黃欣雯假戲真做在一起了。
鄭陌正好深夜難眠,前來表明心意,很是暢快,更清楚地讓他看到,鄭陌和黃欣雯是沒有半毛兒女之情的,感到非常欣慰。
說到底,鄭陌的一番話正和韓彬心意。
也正好,朋友妻不可欺,這種尺度把握得夠好。
兩人痛飲厚抒發胸臆的快.感,讓兄弟情更加牢固。
次日,如鄭陌所料,黃欣雯果真提議讓鄭陌在所有莊園人面前宣布,她就是新任莊園夫人,是喝了交杯酒了。
黃欣雯后悔沒有拍當時交杯酒的照,否則更加不可一世了。
一大早,柳木木才不理會鄭陌待黃欣雯如何,假裝不在意,在鄭陌面前挑著眉毛、瞇成小眼,傲慢帶笑而過。
“我送你!”鄭陌從身后說道。
“謝咯,但今天不用送我到衛生室,老杜送我。”
“你不怕再被綁了?”
“怕,當然怕,但是我跟別人無冤無仇,沒人會再害我的,除了孫天朝,但孫天朝女兒不是被你牢在手中嗎?”柳木木掂著頭晃了一下,就走了。
鄭陌發出“嗤”的一聲,自言自語道:“大概是我太寵他們了,才會讓他們越來越放肆。”
其實,柳木木在他面前若無其事經過后,佯裝的笑臉早就收回,表情復雜,略帶抑郁。
黃欣雯化完妝后,抿了抿紅艷艷的嘴唇,穿著昨日洗過已干的衣物,走了出來。
已經叫老張把早點送過來吃了,送到房間,這還是第一遭。
收拾完早餐下樓老張在想,這個女人一定和莊主關系不同尋常,不然不會耍這般特權,莊主夫人都沒有這般傲嬌。
不對,怎么說在莊主房間,難道莊主是個不正經的男人,之前一直以為莊主是個心腸好的大英雄、大能人,看來是不見得呀。
也許莊主并非是自己那樣歪想的,也許有他的真實原因吧,這也不是咱家庭服務員要操心的手。
與上樓的鄭陌打了聲招呼,鄭陌看在眼里,也在納悶,早餐都給叫到二樓了呀。
上樓后,見到黃欣雯,說道:“有空么,我們聊聊。”
“喲,我老公回來了呀,我正好有事找你呢!”
“別這么叫。”
“老公一詞,我知道你有些不適應。過一陣子就好了。”
“不是適應不適應的問題。我和你談談。”
黃欣雯眨著沿線極濃的眼圈,“老實”地坐下。
“何事?”
“我想,我們之間的關系,我來幫你捋捋。”
“我也正好說這個事呢,今天你要把我介紹給你下人認識。”黃欣雯在自己的思維節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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