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小男孩聲音很穩,懟問。
像個大人模樣望向那路人,兇著樣給臉色那路人看。
小男孩睫毛上還掛著淚珠,與此時表現一點也不協調。
這一問,反將藍莓愣住了,這態度不對勁啊。心想,難道真是偽乞者?
看上去小男孩可憐巴巴,此時言語又不像是,但心底的大善抑住了她的猜想。
可手上也沒帶錢,怎么幫助他呢?藍莓自言自語。
想著讀大學時,沒選擇醫護專業而懊惱,如果柳木木在這兒,說不定迎刃而解了,不僅可幫助小男孩母親看病,還可以鑒別這小男孩是否是偽裝者。
這時,路人還是有紛紛投幣的,小男孩一個勁地磕頭致謝。
曾有一個念頭,藍莓想收留這個小男孩,擔心他吃住的問題,突然發現他母親身著唐服,不像是本地人,小男孩穿著也很奇特。
這時,還有大量的人在投幣,藍莓看到躺著的這個人突然放了一個屁,熏得藍莓直捂鼻,藍莓呼散氣體,捂鼻站立。
誰知剛躺著的婦人坐起來,對小男孩說道:“我去拉個便便。”說完捂肚倉皇而走。
還沒有等藍莓反應過來,小男孩倒走碗中錢,跟著那婦人后面往前走。
“騙子,難道真是騙子?若真是這樣,欺騙了大家的善心就要不得,那就是可惡的。”
“婦人”解便回來接應小男孩。
頭上的假發竟戴歪了,“是男人?”藍莓瞬間明白了,果真是騙人。
走過去喝道:“請把剛剛老婆婆給你們的錢還過去,老婆婆也是可憐之人。”
“婦人”粗獷著聲音道:“你少管閑事,小心我廢了你。”
“光天化日之下,你敢!”藍莓不知哪來的勇氣,說道。
“婦人”從兜里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刀,朝藍莓沖過來。
正在千鈞一發之際,一個飛腳過來,踢中“婦人”手腕,刀飛出去,說道:“你自行去官府投案,不然,要了你的命。”
喬裝打扮的“婦人”手腕發顫,多年混跡江湖,對高手的辨別還是有的,如有反抗,必然粉身碎骨,于是嚇得連連應聲,并說道:“我馬上去還回去。”
藍莓看著這一幕,對前來解救的白衣少郎頓生幾份敬意,抬頭再去看少郎時,那白衣少郎已翩翩然離去。
走的方向正是東大街,再想看個究竟,白衣少郎已經消失在視線。
藍莓瞬間記起今日還有重要事情在身,別把面試給耽擱了。
于是像上了激靈藥般,撒腿就往東大街奔去,加上著裝一身男兒裝,跑得很壯實,毫不見女兒樣。
東大街,經過拱橋流水,便是騎馬場,空曠無比,像極了現代學校操場。
“難不成是要騎馬比賽嗎?”藍莓打了一個冷噤,騎馬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藍莓到達時,正在登記點名,二十來名婢女已經排成隊,對一個老者使喚了去排隊考核去了,不過細看還以為是選妃。
從這些女子臉上看,比選妃都還得意,方圓十里大抵早對兩位王爺英名有所耳聞,即便大王爺成婚,如若能做個側妃對她們而言也是一種求之不來的福氣。
現場共為三堆人:部分男丁在原地等待分配;年紀大的一部分被喊到一邊,大抵作為護院家丁待用;還有一部分被剔出的年輕人站在另一邊。
藍莓自然是機靈地站在年輕這一部分人的人堆里,等待面試發配。
心有忐忑,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低頭看腳,焦慮、無聊的等待著。
很快,一部分年紀大的人被另一個年長者帶到十米開外去訓話面試了,留下的就剩下年輕的一堆。
只聽得,前面管家模樣的人,向一位著白袍的男子面前欠身拱手,頗講禮數,說道:“止王爺,您親自來面試,老奴誠惶誠恐啊!”
那白衣少郎嘴角微微上揚,笑道:“無礙,挑兩個親隨就好。”
說完,眼睛如鷹般掃了一眼年輕人堆,他說:“這些年輕人如是打仗用人之際用上甚好,而王府這次并非挑選打仗之人,而且這些年輕人在家里一定是頂梁柱,他們的家里需要他們,我只選2名年輕機靈一點的年輕人即可。”
“止王爺,您今天來,必是對挑選者有一定輪廓,不如您指點一二,我們對號入座。”管家模樣的人對恭凌止畢恭畢敬。
藍莓站在年輕人堆中,墊腳伸頭望了望前方,心想,快點面試吧,不會還在jing挑細選題目要考試吧,唉,磨磨蹭蹭到何時呀。
看止王爺那身打扮,體魄強壯,不會是比武吧,搖起撥浪鼓直否定,要是比武,那不明擺著輸掉吧,碎碎,烏鴉嘴,怎能說出這晦氣話。王爺身邊根本不缺武功高強之人,聽說護衛展冷可不了得。
對了,老者口中的止王爺,能否走近一點啊,我這視力可不好使。
恭凌止右手背在身后,左手自然垂放,隨走動而有節奏搖擺。
玉樹臨風、風度翩翩朝一個臨時遮陽亭走去。
亭子里有一張磚紅色石頭桌子,桌上擺放著茶具。
藍莓尋思著:這賣的哪出戲,難道面試要考泡茶嗎?奇了怪了。
前面排隊的幾個人走過去,不大一會兒的功夫,高興前去,垂頭喪氣而歸。
聽到幾個年輕人在講耳語“咬耳朵”。
聽他們的議論,原來是要變著法子哄止王爺高興——桌面上擺放著圍棋。
二王爺這是有多閑得慌,是要人陪著下圍棋嗎?
額滴媽呀,萬一叫陪著下圍棋,額可不會咧。
藍莓焦慮地咬著嘴皮,做著難堪的表情,要知道她可從來沒下過圍棋,而且家里從來沒有下過圍棋,這是有多奢侈的家庭物件。
“下一位,莫藍莓!哧,怎么是一個女子名字。”管家扯著嗓門叫喊著,邊疑惑的看了一眼藍莓,深怕自己喊錯了。心想,這名字應該男性化一點,差點讓我誤會了他是個女兒郎。
藍莓高昂著音應了一聲,隨后小跑至恭凌止的圍棋旁。
藍莓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白黑棋子,瞬間明白了,眼珠子一轉,一計爬上心頭,心想這陣仗不就是下五子棋嗎?五子棋我會,圍棋我可不會,怎樣喚醒二王爺對五子棋感興趣?只能搏上一搏。
走近庭院亭桌,恭凌止下巴抬了抬,示意她坐下,藍莓戰戰兢兢坐下。心想:這次就搏一搏了,難怪前面那些人早早被淘汰,都是家里條件一般,哪有什么圍棋,有圍棋的家庭人家怎能愿意來應聘做下人。
“我呢,沒什么愛好,平日里喜歡下圍棋,我的面試很簡單,誰把我下贏了,賞銀十兩,如愿跟本王回王府,這一關,就算是通過了。”恭凌止開門見山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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