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凌止決定到這片山林去會會這伙怪人。
巴郡上前制止:“王爺,我們要不要從長計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可是,不深入虎穴焉得虎子。”
見恭凌止主意已決,只得遂王爺的意。
恭凌止見巴郡似有惑,便說道:“我們不能太逞能,先要有所計劃,硬碰與巧計相結合。”
“王爺,這樣吧,我和嚴修先去打前站會會這伙人。”巴郡意在保護王爺。
“不可,萬一突圍不了,反而丟了泱泱性命,那怎了得呢。要去一起去。這位老伯不是說是一個怪物嗎,我們帶一個網子去,引他們進陣,一網打盡。”
恭凌止轉身問正欲離開的老漢:“你知道他們有什么弱點嗎?”
老漢搖了搖頭,嘆著氣地走開了。
巴郡像十足的軍師,分析著:“看來,這位老伯能告訴我們的,都告訴我們了。”
嚴修接話道:“還沒有問什么時候,才能是最佳碰到的地理位置和時間。”
恭凌止總結性的發言:”不用多說了,一個時辰后,我們直接進林。”
由于考慮到對山林情況不熟,其他人包括嚴修暫時在林外候命,沒有他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動。
一個時辰的休整后,恭凌止帶著巴郡上了山。
山上樹木環繞,陰沉的慘淡陽光籠罩著這片奇異的樹林,水汽氤氳。偶爾有鳥撲騰從樹梢飛過,樹枝振動,才感覺到這片生林有點生機。
樹林到處可見零落的枝丫,大概是許久沒有人進這片樹林砍柴撿柴了。
巴郡像看到新大陸,提醒恭凌止看右手方:“快看,翻過這片山林,那邊就是集市。”
恭凌止分析局勢:“也就是柳河集市?樹林與集市發生的傷人事件,我們就在案發震中?”
“按照村民的描述,不至于幾波人,搞不好就是一伙人。”巴郡有理有據分析道,“也就是,并非上綱上線為是鄰國細作或是叛匪。”
恭凌止凝視遠方:“不能掉以輕心。”
巴郡放眼看林中,若有所思:“這里面并沒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一陣窸窣的響聲,幾個人屏足藏在一處傾聽。
聲音越來越近,十幾個個型十分粗壯的人,身著奇裝異服,正在觀望集市。
巴郡和恭凌止對視后,以為那幾個人是要準備到山下動手了。
恭凌止和巴郡剛從幾棵茂盛的小樹后鉆出,那幾個粗壯的人聽了響聲,立刻朝這邊警覺的圍攻過來,大約七八個人,那陣勢殺氣騰騰。
巴郡和恭凌止緊緊靠在一起,環視他們的逼近。
幾個彪形大漢,出拳就像猛虎下山,恭凌止感受到那一掌掌的威力,身子向右一側,施展“梯云縱”避開過去,那幾個人從背后抽出長而鋒利的砍刀有招力的劈過來,一陣風卷起紅葉,刀氣襲人。
恭凌止嘴角掛著一抹無所畏懼的微笑,躍蹬樹桿,一個橫掃腿,幾個彪形大漢紛紛中招,其中一個彪形大漢與巴郡交手得正歡,難舍難分,恭凌止沖過來援手巴郡。
彪形大漢看到恭凌止,手中的動作突然停住,巴郡不做暗襲,均停了下來。
彪形大漢抖動著手,眼睛深邃的看向恭凌止,突然半跪在地,拱手。
恭凌止看著他奇怪的舉止,走近幾步,四目相對,猛然認出。上前,扶著他作揖的雙手,憐愛地叫道:“展冷!”
展冷猛地點了點頭。
周圍地面上是被打倒在地,還在掙扎著欲起來的彪形大漢看著這一幕。
恭凌止扶起展冷,上下打量展冷,他紅腫的身體。
恭凌止心疼道:“展冷,你怎變得這副模樣?”
展冷嗯嗯阿阿,講不出話。
“你怎么了?”恭凌止關切地問。
展冷說不了話,用一雙會說話的眼神盯著他,似要把一切想說的話用眼神傳遞給他。
旁邊顫顫巍巍爬起的彪形大漢不知所措。
展冷對著他們做著手勢,哼哼阿阿了幾句,彪形大漢們聽話的站在一旁。
展冷拿起一根樹枝,在地面上比劃了幾下,字樣分別是:二王爺,我們中毒了,還望相救。
“村民們傳說的山匪,是你們?”
展冷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用樹枝在地上再次比劃著:一場誤會,我等并無心傷害人。
巴郡提醒道:“王爺,不如我們把他們帶回去,先救治好他們后,才能更快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可愿隨我們回去?”恭凌止問。
展冷望了望其他兄弟,像是達成一致,對著恭凌止直點頭。
“好,你們跟著我們走。”
“誒。”展冷只能用“誒”來回應。
一下山,嚴修搞清楚狀況后,被他的外形逗哈哈大笑,說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副將展冷?被人傳說的怪人就是你們?”
巴郡道:“別再取笑了,我們先回王府后再說。”
展冷連忙用力扯住恭凌止衣袖,渴慕的眼神望著恭凌止,欲言又止。
恭凌止像是明白他要說什么,和他避開所有人,走到一旁,說道:“你比劃幾個字提醒我一下,到底想要說什么?”
“我們這么回去,皇上不會放過我們。”展冷比劃的手勢,恭凌止算是看明白了。
恭凌止說道:“你們變成這樣,是皇上你所為嗎?”
展冷沉重的點了點頭。
恭凌止轉身對巴郡道:“巴郡,我們到附近寺廟去,為今之計,先治好展冷身上的毒。有可能毒會刺激到神經。”
來到寺廟。寺廟主持是巴郡的師傅,好生接待了他們,恭凌止道:“今日在此避難,給主持添麻煩了。”
寺廟主持是個面善心慈的人,和藹地說道:“想當初恭凌王府大王爺和二王爺策馬疆場,保家衛國,多少次置生死獨生事外,不惜犧牲性命,是整個東隋國的恩人啦,我老衲能為二王爺做點事,是我的福分。”
嚴修在旁邊打岔:“叫王爺就行了,早就不叫二王爺這個名諱了。”
寺廟主持道:“我們雖為二王爺改為王爺有些吃驚,我們以后尊重二王爺,要把二字刪掉。”
展冷仰頭,跪在恭凌止面前,恭凌止趕緊扶他起來。“展冷,不必多禮,你在這里住著,你身上的毒,我們一定會讓人想辦法為你祛掉。”
寺廟住持走過來道:“展施主的毒,在我年輕的時見過,這種毒是在一種山谷里的四腳蟲侵蝕皮膚所感染,感染的人神經被麻痹,渾身發腫。”
“那么,請問施主持有無辦法解掉。”恭凌止問。
“有兩種辦法,一種是換血,而且要相同的血型,另一種是尋找到真愛,并與之結合方能祛除。”寺廟主持說道。
“換血?怎樣判定血型相同?他的家人早已在戰亂中喪命,能找到相同血型的人,微乎其微。”恭凌止愁上心頭,心想,這又不能像現代社會,可以用儀器測試。于是說道:“難道用士兵的血一個個刺傷了,滴血相融來判斷嗎?”
“目前來看,只有這個辦法。”
“可是血液對士兵身體有大影響。一個個檢測,費人力,尋找量大,那么第二種方案,與所愛之人成婚,這個看上去能實現一點,可是展冷和誰又是兩相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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