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芳可沒覺得自己變多少，而且都是一點點變的，沒那么突然，一看這個男人平時就沒怎么好好看過自己：“癔癥了。”

向陽：“真的，你真的好看了，皮膚嫩滑了，膚色白凈了，臉上也好看了，看著都不太像你了，再這么看下去，我都想不起來定親時候你什么模樣了。”

金芳心情不好，挑刺那是手背上來：“在你心里，我還是村里放羊的形象，所以你到底多久沒好好的看過我了。”

向陽臉色羞紅：“證明你男人沒有那么膚淺，不過我媳婦變好看了，咳咳，我還是高興的。”

金芳：“那時候成天棒米渣滓吃著，能怎么水靈。從里到外透著一股子苦味。現在我一天兩個雞蛋，老太太三不五時的還給肉吃，這么養著好幾個月了，臉上長肉，從刀削臉變成雙下嗑，自然就好看了。”

生活質量改變了，什么都跟著變了。

向陽：“還真是，這臉肉乎乎的，就好摸。”聽著別扭。

你說倆口子就這么跑題了。金芳的心情好像也好了，可見甜言蜜語什么時候都奏效。

不過肉眼可見的，小倆口感情好了，特別的黏糊，向陽回來晚了，原來都是老太太給留飯，張羅這個張羅那個的。

現在都是金芳操心，偶爾大著肚子，自己給向陽做飯。遞個毛巾，拿個香皂什么的。

向陽早晨起的早，不過人家哪天都把豆漿油條給媳婦買回去，那勁頭，讓老太太同小六看的牙疼，定親的時候，倆人也沒有這樣過。

小六：“奶，你讓那個楊璐姐在咱們家溜達，難道就是為了這個，我看著我哥我嫂子怎么感情更好了。還是做給別人看的。”

老太太看不下去了，吸口冷氣：“我什么想法都沒有，你哥你嫂子抽風呢。”

小六抿嘴就笑：“奶，其實我可發愁了，你說楊璐姐，到底什么意思，真的想要讓您給找個對象。”

老太太：“你當大姑娘都同那個盧月是的，人家正派人。”

小六：“奶，你怎么看出來的。”

金老太掃一眼小六：“到奶這個歲數你就知道了，再說了，你哥你嫂子感情不是挺好的嗎。小六你記著，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小六不是多明白，不過記住了。哥嫂感情好，別人惦記也沒用。

過了二月二，雖然還是穿著棉衣，可厚重的棉襖沒人裹著了。

金芳的肚子就這時候突然就好像特別的大。

老太太看著孫女的肚子臉色都綠了：“你，你，你肚子什么時候這么大的。”

金芳：“一直都這樣呀。”

小六在邊上還點點頭：“我嫂子會穿衣服，棉襖蓋著，就不怎么看得出來。”

可每次陪著嫂子洗刷的時候，小六可小心了。

好幾次都同老太太說，嫂子肚子大。

老太太聽了牙都咬起來了，都有點哆嗦：“你臭美的東西，肚子大，你遮掩什么。”

更氣自己，光知道掙錢了，怎么就沒有好好看看她這肚子。就這么一個孫女，大意了，掙多少錢也沒有孫女重要。

金芳：“怎么了？”

老太太繼續淡定：“沒事，就是看著大。”

金芳不當回事的說道：“因為我自己身上都沒長多少肉，這要不是這邊扣了個肚子，同沒懷孩子一樣。”

老太太：“人家長得好看，臭美，你這怎么也跟著瞎臭美。”

金芳甩臉色走人，這不是說自己不好看嗎：“我怎么不好看了。”

前腳金芳走人，后腳老太太就跑衛生所去了。

金芳在屋里嘆氣，摸著肚子發愁，其實六個月的時候，有經驗的大夫就同她說過，可能是雙胎，不過肚子也不是特別的大，醫療設備就那么個條件，不敢肯定。

金芳怕老太太擔心，就沒往外說。不過估計現在瞞不住了。

金芳當時同人大夫也說了，不一定的事，老太太歲數大了，擔心，驚喜，失落都不好。

所以這事真的除了她自己誰也不知道。而且肚子也不是特別的大。只是比較突出而已。

這年頭哎，生孩子，遭罪呀。

話說，什么樣的年頭，孩子都是生出來的，對女人來說都一樣。沒什么好挑揀的，準備工作做的足就成，金芳一直這么安慰自己的。

一個冬天，大棉襖裹著，她有意避諱一些，老太太沒看出來什么而已。

向陽同小六同她接觸的多。不過兩人對于孕婦根本就知道的不多。

金芳什么樣，他們就認為應該什么樣，這就是沒經驗的菜鳥。

弄得老太太現在才覺得不對勁，后悔的什么似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金芳就發現，待遇下降了，老太太不給她吃好吃的了。

金芳：“您這突然不待見我了，我可是倆人吃飯，沒油水，經不住餓的。”

老太太看著金芳就上火：“就知道吃，傻不傻。”

金芳挺委屈的，不傻，該知道的都知道，可該有的營養也不能缺了不是。

你說老太太突然就這么任性了，那不科學的。

金芳:“奶，我覺得咱們應該科學的營養供給。”

老太太氣的心口堵得慌，孩子太大不好生的：“科學個屁。”發脾氣了，這可是沒有的事情。

小六收拾東西，金芳去老太太的屋里：“奶，肚子大點沒事。大夫看過，孩子正常，好生。”

金老太看著金芳眼圈有點紅：“多大的事，你瞞著我。聽我的，以后少吃點。生了孩子，想吃什么，奶給你做。”

金芳就知道，肯定衛生所的大夫說什么了：“那不是怕你失望嗎，萬一不是，看錯了。回頭我哪給你變一個孫子出來。”

老太太瞪一眼金芳，重孫子她固然期盼，可更愿意孫女一個個的生，人好好地。

沒有孫女，哪來的重孫子，沒有眼珠子，誰還稀罕眼眶子。

這破孩子，以為她就真的那么傻，光知道疼重孫子嗎。

這時候你能嚇唬孕婦嗎？不能，老太太窩火都只能自己窩。

還得安慰金芳：“你放心，真的是倆，也好生，沒事。過兩天咱們就去縣城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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