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嗤笑:“就你們兩個,掙點錢,還不夠給你們兩個搭的呢,敢讓你們知道嗎,有十塊花一百的主。”
金芳都不知道,自己在老太太心里竟然是這樣的存在,這也太不實事求是了:“我好歹也賺錢了,實話實說,我也沒讓你們搭多少錢是不是。”
老太太:“你還要讓我們向陽搭進去多少,看看你成天就知道花錢,存折上的錢但凡支出都是你。”
金芳氣樂了:“還講不講道理了,他花錢,讓我去支,那也算我花錢?還都是我存進去的呢,您怎么不說說。”
金老太:“說什么說,要不是我不識字,怕人糊弄了,我能用你去存錢?”
得徹底昏聵了,金芳:“謝謝您的重用。”
虧得兩朵鬧騰了,不然這官司還得在掰扯掰扯呢。
兩朵會爬了,身邊更是離不開人,金芳同向陽趕緊一人抱著一個吃飯。
兩個孩子看到桌子就興奮,從小就為了口吃的折騰,大了看到吃的依然折騰,興奮的折騰。
別看吃不到嘴里多少,可人就是愿意往嘴里塞,愿意跟著大伙坐在桌子邊上,筷子頭給沾點粥沫都高興。
老太太就心疼的說:“這就是從小缺吃的,把孩子餓怕了。”
聽著這個心酸,天知道,這倆孩子,就是吃不飽,也沒挨過餓。
而且那還是有奶粉不吃,自找的。
讓老太太這么一說,這兩個孩子得多可憐,聽的人心都擰巴了。
向陽:“奶,咱們家兩朵嘴壯,吃什么都香,這是從小就知道心疼人。”
怕老太太又說孩子媽,沒給孩子帶夠口糧的問題,再說到媳婦身上,向陽盛贊閨女,可聽的人但凡有點分辨能力,那都覺得虛偽。
就這兩個姑娘,同‘懂事’這個詞,從來不沾邊,哈。
可老太太就愿意聽,因為這一句假話,這兩人能說一頓飯的功夫。
金芳現在就想著老祖宗的規矩,食不厭寢不語,挺好的,省的偶爾聽到一句太不實在的話,讓自己吃不下去飯。
老太太:“咱們家兩朵乖的呀,誰都稀罕,小大人似的。”
說著話,抱著金朵的向陽,被金朵興奮之下呼扇的巴掌拍在了嘴巴子上。
就這么懂事的?打臉,太打臉。
金芳調侃:“看看多懂事,知道打臉了,而且拿捏得時候好。”
金老太:“怎么說話呢,孩子小呢。”
向陽那邊,揉揉自家閨女的小手:“爸還沒刮胡子呢,別亂扇,扎手。”
心口疼,感覺到了,未來教育問題在家里的寸步難行。
金芳:“孩子小,不懂事那是正常的,咱么正常對待,不帶你們祖孫這樣胡吹亂捧的,聽的都不好意思了。”
金老太:“不好意思你出去吃去。”那就是不讓人發言了唄。
金芳:“孩子從小就得教,我這么懂事,就是您教出來的。”
老太太:“我怎么教還用你指手畫腳的。”
金芳覺得這么下去,這兩個孩子同大根也沒區別,看看向陽的嘴巴子。
不敢同老太太說道,回屋就同向陽說這個問題:“你是想著將來一家子吃飯的時候,咱們兩個姑娘同大根一樣是不是,回頭讓大嫂打臉,可比這個難看。”
向陽不以為然,他閨女不可能:“還小呢。”
金芳一本正經的:“老太太慣著,我不能說什么,可咱們自己不能慣著。”
向陽明顯不贊同,可擋不住媳婦太嚴肅了:“我都聽你的,可就一樣,咱不能打孩子呀。”
金芳瞪眼,我什么時候打過孩子,擔心的是不是有點多余。再說了,那可是自己生的,當她什么人?
老太太同向陽吹捧了多久兩個孩子,金芳就拉著向陽在屋里說了多久關于孩子教育的問題。
兩次,兩次之后,向陽就不敢在金芳面前胡亂的吹孩子了,說話好歹沾點邊。
看出來了,自家媳婦在較勁呢。
小六都納悶,四哥最近好像知道看嫂子臉色了。
老太太就悻悻然的哼兩聲,不太痛快了,自家孩子,在自家夸兩句怎么了?
再說了,那不是孩子真的乖巧嗎,出去打聽打聽,左鄰右舍的,誰不夸。
金芳聽到老太太的話:“您真信?那是客氣話,你家孩子多大點,能怎么有出息。”
金老太:“從小看老,你才沒事找事呢。”
家里事那是掰扯不來什么的,別管怎么樣,金芳那是在教孩子上費心了,而且都是回避老太太時候,讓孩子長規矩的。
讓向陽興奮的是,林業也來鎮上了。
金芳都替向陽高興:“請到家里吃頓飯,把大頭也招呼來。自從到了鎮上,你們這一幫發小,聚在一起的時候也少了。”
向陽:“肯定的,也不知道他非得考個什么勁兒,這不還是回來了,那點工資,還不如我們在村里折騰的時候呢,以后要是成家,可怎么好。”
金芳:“你快得了吧。可別瞎說。”
向陽:“我又不傻。”
同老太太說的時候,老太太高興壞了:“挺好的,這學校還挺招人。”
小六:“都一塊從村里出來的,不請那兩個女的,怕是被說閑話。”
向陽:“請他們做什么,一塊出來的,也裝不到一塊去。別瞎起哄。”
小六:“才不是我瞎起哄,那兩個女的,臉皮多厚,萬一跟著過來怎么辦。”
向陽都在考慮要不要請客了,有這個可能的。
金芳:“不至于,家里也不差一口吃的。”
向陽:“怎么不至于,我是想吃頓好飯。看著礙眼,還吃什么吃。”
金芳:“能從村里出來,重聚在這個小鎮上,這也是緣分。”
向陽:“別瞎說呀,看到那個盧月,我就覺得心里膈應的慌,半點緣分都沒有。”
而且向陽突然就覺得,都在這個小鎮上聚著,有點后脖頸子發涼。他不能攙和進去。
這個感覺特別的強烈:“他們的事,咱們不攙和。”
老太太:“林業那孩子,心里有數,不會的。”
向陽:“我回頭就同他說道清楚,以前咱們同那個盧月也沒有攙和的。”
金芳:“盧月過來洗刷的時候,我怎么沒有看到你們這么如臨大敵。”
老太太:“咱們做的是買賣。”分的還挺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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