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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奶扒著脖子同孫女說閑話：“聽你嫂子這聲音，就知道這個年節沒少掙。”

金芳跟著一塊八卦：“應該是，都招呼我老四媳婦了，聽著很有點長嫂的意思。”

跟著看向大嫂送過來的鹵肉：“這么大一塊，大嫂難得大方。”

向小六：“哼，她賺了，你可是給兩個孩子一人買了兩套衣服呢。”

說著拿出來幾雙鞋子：“她看不上我這個，未來前途不定的小姑子，我也不能當沒有侄子侄女，我給她送過去。”

金芳就笑，其實大伙這么準備，主要還是心疼兩個孩子。

鐵蛋也在學校上學，回來的時候沒少同家里人學舌。

家里人都知道，老大媳婦沒有時間洗衣服，弄得孩子身上有味道，都被同學排擠了。

金芳心說，多買兩套，孩子有換洗的就好。不然你也不能指責老大媳婦不收拾孩子。

再說了，那么一個營生，都不是太好的生活條件，很難不沾染上些味道的。

向小六了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就是小五兩口子過來的時候，拎著的也是給老大家，鐵蛋，還有小胖買的衣服。

大家這是都想到一塊去了。

難得小五給兩朵的不是衣服，因為小五看了，兩朵穿的衣服，自己買了怕是四哥也瞧不上，索性沒白花這錢。

向大嫂一圈東西送出去，收回去一大摞的衣服，心說，這群人都商量好的，怎么都給孩子買衣服，哪穿的過來。

還有鞋子，兩雙兩雙的買多糟踐，孩子的腳丫子，沒有幾個月就長大了。

回頭就把衣服挑出來兩身給娘家嫂子帶回去了，連年節禮都省了，都用的這些衣服，反正家里都有小孩子的。

人家那是真的會過日子，哪都能省出來點錢的。

二十九的晚上，老太太掛出去關門過年的牌子，家里才算是消停下來。

晚上老太太抱著向朵，金朵：“乖乖孫，太奶可是想你們了。”

金芳：“天天看到，還想什么，假不假。”

老太太：“你懂什么，天天看到，也不如天天抱著。”

金芳：“成，您抱的住就抱吧。”

一個冬天過去，老太太發現，孩子抱不住了，兩個孩子現在爬的利索，一會都不在懷里呆著，扶著窗臺，自己走的更是利索。弄得老太太都憂傷了。

瞪著金芳：“你說，這孩子們怎么看著就不像小姑娘。”

金芳不愿意聽，她養的嬌滴滴的小姑娘：“就是速度快點，怎么就不像小姑娘了。”

老太太同小六一塊望著兩個孩子：“小姑娘不是文文靜靜的嗎。”

跟著老太太就說了：“是不是因為成天同小胖鐵蛋一起玩，弄得咱們家兩朵都跟著皮實了。”

金芳：“虧不虧心，小胖都文靜的大姑娘似的，能把咱們家兩個孩子帶皮實了？”

確實有點虧心，老太太不開口了。

大過年的，也不能因為兩句話壞了氣氛。

向陽樂呵呵的進來：“奶，孩子皮實點好。省的以后出門挨欺負。咱們家的姑娘不用嬌滴滴的。咱們自己嬌慣他們就好。”

老太太：“對。”好吧，孩子在五姑結婚的時候，孩子爸爸就把教育方向定下來了。

當爹的一直在堅定不移的執行。

大強端著一大盆的豆包進來：“二嫂蒸的，說是知道咱們都忙，沒空做，每家都給蒸了一大盆。”

老太太：“兩合面的，老二媳婦那是真好。”

扭頭對著金芳：“別看咱們忙，你二嫂里里外外的幫著這幾家子操持家務，一點都不輕省。”

向陽：“奶，我們心里有數，兩個孩子這幾天都跟著二嫂在一塊，小胖也在，都沒有抓起來過。”

金老太：“也就是你二嫂能把幾個孩子看好了。”

金芳：“鐵蛋肯定被抓壯丁了。”

向陽：“當哥哥的，本來就該這樣。”

不過給鐵蛋買的衣服，鞋子鞭炮，明顯比老大家的兩個孩子多。

當然了小胖更是獨一份的。

只不過給小胖買多少好東西，都沒能換來向老三一個笑臉。

人家向老三心里想的是，送這么多東西，還不定想要怎么哄騙他兒子呢，他寧愿不要，而且家里真不缺。

向老三媳婦：“老四兩口子對咱們家小胖真的沒的說。”

向老三：“黃鼠狼給雞拜年，你別犯傻。”

向老三媳婦：“我咋沒見過別的黃鼠狼惦記我兒子。”

向老三：“我跟他多少年的兄弟，我能不知道他什么德行，那些破玩意，你少在我面前擺弄。”

看著就來氣。跟著拿錢出去，給兩朵買了鎮上最貴的奶粉。

其實鎮上就一樣奶粉，沒得挑。

向老三親自給向陽送過去的：“過年了，三大爺給兩朵買的，以后要好好地同小胖哥哥玩，不許抓人，讓你媽把指甲剪了，不衛生。”

向陽：“我知道怎么帶閨女，不用你操心。”

金老太都頭疼，讓孩子三大爺成天盯著兩個姑娘的小手指甲，也是真的沒誰了。

鄰居們誰不羨慕，家里的叔叔伯伯對兩個孩子上心，連指甲都是大爺給剪的。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向老三兩三天過來一次，給兩朵磨指甲，為的還是他們家小胖。

向老三也安慰自己，等兩朵在大一點，就懂事了，到時候就能同向陽教育小胖一樣，教育兩朵了。

三孩子就打不起來了，兩朵也不會手黑了。

在這之前的措施，就是讓自家小胖，遠離兩朵，萬一碰到了，也得確保兩朵手指甲不能太長了，把小胖抓壞了。

這也是小胖來自親爹的守護。

向老大媳婦都說：“哎呦，我就沒想到，老三稀罕老四的兩個孩子，稀罕到這份上。老四也是，自己閨女都不稀罕，成天抱著小胖，教這個，教那個的，把一個鄉下孩子，教的比鎮上的孩子看著還干凈透亮。”

邊上聽著的一家人，那真是百感交集。你那是沒有問過向老三是不是愿意。

天知道兄弟之間這份相愛相殺的感情。不足為外人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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