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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還挺牛氣：“本來同你客客氣氣的說，誰讓你這么不給面子。”

向陽氣笑了，這就是媳婦說的活久見：“我爸怎么沒帶著人踹死你。”

吳老大：“向陽，你什么意思，幫不幫。”

向陽奉送了一個字：“滾。”

吳老大扯著嗓子在門口大叫：“向陽你當你是什么好東西，我不過是找個相好的，你在村里就同女知青不清不白的，還不是一個，到了鎮上，你更不清白。別人笑話我，你笑話不上。”

向陽有顧忌，怕家里人誤會了，根本就沒有的事。

第一時間關大門，怕院子里面老太太聽到，那么大的歲數了，萬一氣個好歹的犯不上。

然后就聽到哐當一聲，大門口，自家媳婦手里拎著給孩子買的塑料尿桶，摔在了吳老大的腦袋上。

向陽都愣了一下，這也太突如其來了。

金芳：“誰讓你有這份自信，覺得我們家能搭理你這個不仁不義，忘恩負義的陳世美。”

話音沒落，向陽就覺得眼前呼啦一下，老太太站在門口一桶酸泔水全潑在吳老大腦袋上了。

老太太插著小蠻腰：“早就想潑你一腦袋屎尿，讓你明白明白了，老婆孩子家里受罪，你外面找相好的，還敢埋汰我孫女姑爺。”

吳老大抹一把臉，也是從茫然中醒來：“金老太，你別覺得攀上大隊長家的兒子就腰板硬了，向家那就不是個好東西。”

新仇舊恨，吳老大氣瘋了：“他向陽就是個吃絕戶的。”

老太太直接伸手抓過去了：“咋都比你是個好東西。畜生玩意。作踐你家老婆孩子沒人搭理你，還當就沒人收拾的了你了。”

向陽不敢讓老太太動手，一腳踹過去：“奶，奶，別生氣，我來。”

金芳手上的新尿桶跟著就咣當過去：“我公公手善，我幫著補上，村里就不該有你這種混蛋玩意。”

這口氣憋了不是一天了，找家門口來了，那真是順手幫忙教訓一下。

老太太：“這要不是鎮上，我能罵你幾天，為你我形象都沒了。”

鎮子不大，開始還有說閑話的，說向家，金家怎么了，等看清楚是吳老大，大伙就明白了。

還有人邊上指著向老大：“就那個人，前幾天還被人抓了呢，作風不正派，哎呦，那場面，可沒臉了。竟然過來向陽家里訛錢來了。向陽他爸帶著人把這人堵被窩了，難怪被記恨。”

還有人說：“沒想到向陽歲數不大，性子剛正，不錯呀。”

好吧，不用同大伙解釋了。向陽名聲沒壞。

老劉帶著人來，把一家子給拉開的。

吳老大被桶給砸的暈頭轉向的，塑料桶，不疼，可聲音大，晃眼。

抓著老劉不松手，如同看到了救星：“他們打人。”

老太太看到好鄰居，尤其是好鄰居的一身衣服，一把就把向陽給摔大門里面去了。

老劉都看呆了，這是什么操作。

向陽那么大的個頭，讓老太太給掄懵了，摔院子里面去了。

同樣傻傻的：“奶。”

金芳跟著過來，比吳老大可有底氣的多：“我告他訛詐。”

老太太利索的把大門一栓：“我作證。”

吳老大氣的嘴唇都紫了，指著金芳，金老太：“你們一伙的。”

金芳同老太太：“我祖孫本來就是一伙的。”

向陽暈暈乎乎的，爬墻出來的：“我，我家的事。我來。”

老太太拿過金芳手里的尿桶，就對著向陽拍過去了。

向陽心說，奶呀，多高的墻，您悠著點。比打吳老大咋還心狠。

虧得老劉給攔住了：“老太太，老太太，不至于的，說清楚就行。”

這要是拍過去，向陽傷的可輕不了。

老太太先把姑爺給摘出來：“收拾這個混蛋玩意的是我，沒我姑爺的事。”

老劉捂著腦袋，您怎么好意思說的如此光明正大，這吳老大也是人高馬大一個漢子，真不是一個老太太一個婦女能給踹趴下的。

看看圍著的一群人，老劉輕輕嗓子：“都帶回去。”

吳老大可厲害了，賴著不走：“不行，就在這說，他們打人，你們是一伙的。”

金芳嗤笑：“在這里說也可以，我告他訛詐，作風不正派，拋妻棄女。我們一村都是證人。”

吳老大指著金芳：“你管不著。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金芳：“是不是沒學過法、律你問問他們，這點事夠不夠格抓你。”

吳老大慌了：“我家的事，輪得到你告，我媳婦都沒告。”

金芳：“你都到我家門口說我們打你了，我告你那不是順手的事。你這行為，有傷風化，影響社會風氣。”

金芳指著吳老大鼻子：“你真當生了孩子不用養，你真當沒人能制得了你。你真當當了混蛋就天下無敵了。”

金老太：“指著我孫女姑爺罵，你也配，我孫女姑爺甩你八條街去。”

老劉硬著頭皮問了一句：“咳咳，這事，應該管，確實不對，你真的生了孩子不養。”

吳老大踉蹌幾步：“我，我不跟你一般見識，都是一個村的鬧著玩呢。誰說我沒養孩子，”

金芳：“你說鬧著玩就鬧著玩，我沒鬧著玩，我就是要告你。我這告了不算，我還得去公社，把這事說清楚。我男人也是你能招惹的。”

祖孫兩個，對著一個狼狽的漢子，嘴巴噠噠就沒停過，那模樣，太剽悍了。

鎮上的往日里就看到金家姑娘的好手藝，好人緣，好氣質了。

突然發現走眼了，這還是一個好的街霸。

看看人金芳說‘我男人’那個氣勢。鎮上的多少老爺們心里羨慕，我咋就不是這小媳婦嘴里那個男人。

難怪向陽那么本事的人，被媳婦拿捏得死死的，換成他們，他們也愿意。

誰說男人就不需要人護著了。

吳老大被說的一腦門汗，他到底合法不合法，是不是有人管，他還得去問問。扭頭就跑了。

老劉都酸酸的：“成了，你男人，你護著吧，人都跑了，我也不找你們去了解情況了。”

金芳：“不行，得了解，鎮上多了這么一個人，怎么都得弄清楚，我還得去公社找婦、聯，他媳婦拿他沒辦法，他就以為別人都拿他沒法了。慣得他。咱們鎮上的風氣，不能因為他一個人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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