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哈,這是這次給你的酬勞,你跟我們去亭長那里,順便把麻子押過去,至于其他人,有手有腳去找工做,莫要再次犯惡,若被我知道,就不是被我反打劫這么簡單了。”尤酒拿出準備回程的時候打點的鹵下水串給馬哈,轉頭又對那些嘍啰警告道。
嘍啰們至今難分難解,猛地小雞啄米式點頭,“不敢了不敢了,我們一定好好找工做。”
馬哈拿到三串鹵下水,一把推開壓在他身上的那些跟班。
尤銀看得目瞪口呆,壓在刀疤馬哈身上的有八個大人,他們都糾成了麻花,一推的話就是推了八個人那么重,尤銀終于親眼見證阿姐的判斷了。
而馬哈呢?一點都沒有感覺到重的樣子,翻起身來也快,因為阿姐手上的三串鹵肉已經被他快速的一把抓過去了,才不過他一個眨眼的時間,這是什么力氣?
馬哈抓起從鼻子開始塌進去而且有一條豎條紅痕的賴二麻子,也不說話,直接一手拿著條串咬著一手拖行賴二麻子。
“噗!”秦三娘忍不住笑了,竟是這樣的馬哈,就連那條刀疤都顯得討喜了。
尤酒先跟上馬哈,一行便緊跟著尤酒。
馬哈對柳亭長在哪熟門熟路,他跟他打的交道也多的,但是柳亭長從不拘著他,但這賴二麻子被關的次數他就數不清了。
“回味居的掌柜要一起帶嗎?”柳亭長在集市,原路返回,走到路口,馬哈問,回味居就在眼前。
“你能一并帶上自然更好。”尤酒不知道馬哈會突然停下來,差一點就鼻子撞上他的背。
“好。”馬哈頓下,就進了回味居把范掌柜拽了出來。
“你,你干什么?放開我!你這個馬瘋子!你不去攔……”范掌柜掙扎間抬眼便看到了一行人。
當頭的是個十幾歲的少女,這和狗腿子形容的那個來談生意的少女有點相像,繼而,便瞳孔一縮,想到了什么,想轉身逃走掙扎得更兇了卻也叫馬哈拽得更緊了。
反正,他掙不脫。
“掌柜的,我和你昨日無怨,近日無仇的,為何你要找人來劫我?”尤酒直接涼涼地看著他,問。
“胡說八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范掌柜自然不會承認的。
“行,你可以不承認,我卻有人證。”尤酒笑笑。
尤酒對秦三娘耳語了兩句。
秦三娘點頭。
不一會,馬哈指認的回味居去找他們的聯系人回味居二狗子被秦三娘給拖了出來。
二狗子一臉的便秘,面對范掌柜警告的眼神,卻神情躲閃,嗚嗚,他自身難保。
回味居和迎客來開在鬧市區,本就臨近集市,于是很快,一行人就轉到了集市并且找到了柳亭長。柳亭長長了一張方臉,大大的眼睛頗為有神,看上去有點嚴肅。
柳亭長看見馬瘋子就一臉無奈,但奇怪的是,馬瘋子今天拽著的一個是他差點沒認出來的賴二麻子,一個是回味居的范掌柜。
這真的是奇了怪了,往日里他們可是“蛇鼠一窩”的同伙,今兒個竟是內訌了不成?
柳亭長內心如貓撓好奇得緊,便問道:“馬瘋子,怎么了?”
“問她。”馬哈用下巴努了一下尤酒的方向。
“柳亭長好,我們是福澤村的村民,今兒個拿著家中的秘方到鎮上來做點小買賣,我起初是想過和回味居合作的,奈何被他們趕走了,我便決定和迎客來合作了。
可我剛從迎客來出來不久,就叫麻子臉帶人給堵了,言說要劫了我的美食秘方,另外還要劫財。我問他們是誰指使他們這么做的,他們便說是回味居,我覺得這事應該來討個公道,便來了。”尤酒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來。
“你胡說八道,信口開河!”范掌柜叫囂道,卻還叫馬哈給拽著,也就只能吼吼。
“是不是我胡說,問問這位就行了。”尤酒伸手讓了二狗子。
“為何要問他?”柳亭長問。
“他是回味居的小二,同時也是他去聯絡麻子臉的。如果范掌柜要用戴罪羊的話無疑是他來背鍋,可是這位卻說他是由范掌柜指使的,所以直接證人應該是他。他才是中間人。”尤酒將因果關系一一道來,毫不拖沓。
這范掌柜對她的負能量滿滿,要她放過她,難了。不知道女子的小氣是天賦嗎?
既然這樣,便讓負能量來的更猛烈些吧。負能量越猛,黑錦鯉的力量便越大。
“就律法,指使他人搶劫者一旦定罪,當返還失主原物且另外賠付被搶者二十兩,同時需當眾向被搶者道歉,范掌柜,你認罪嗎?”柳亭長為人正直,先將具體懲罰說出來。
“我不認,就憑他們的說法嗎?萬一他們都串通了要陷害我呢?”范掌柜依舊死鴨子嘴硬。
“據律法,證人滿足三人,且動機成立,如被告者不能有充分理由證明自己無罪,便可定罪。”柳亭長又一板一眼地說道。
“姑娘,怎么稱呼?”柳亭長轉身問尤酒。
“小女尤酒。”尤酒應道。
“尤姑娘,你有第三位證人嗎?”柳亭長又問。
“我……”尤酒也發愁,好像并沒有。
一片寂靜……難不成只能這樣認栽了?怎么可以?
“有,我證明,范掌柜想要這位姑娘手中的方子,我可以證明!我便是剛剛姑娘說的把她趕出回味居的小二。”朱三娃被范掌柜趕出門以后,便盯著回味居,他被抓了他便開始跟著。
他不甘心,辛辛苦苦忙了半個月,卻不給結工錢直接把他趕走。
“柳亭長,他冤枉我,他不是我們回味居的小二,有什么資格證明?”范掌柜終于抓到了機會。
“我在早上還是回味居的小二,是把姑娘趕走以后才被辭退的。”朱三娃急了,解釋道。
“放屁,你明明是辦事不利被辭退的,因此才故意捏造我的罪名報復我。”范掌柜繼續狡辯。
尤酒一笑,“是不是因為趕走我被辭退的,你們店里又不光只有掌柜的和他兩個人各執一詞,這不還有這位嘛?”
二狗子有苦難言,說道:“我可以證明,是因為我告訴范掌柜朱三娃將尤姑娘趕跑了,范掌柜才辭退他的,所以這件事他也見證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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