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刀,那她挺厲害啊!果然,能嫁與王爺之人,個個出類拔萃!”楚回無力的笑笑,盡量顯得自己人畜無害。
楚回深刻的覺得這廝在威脅她,并且證據確鑿,但是她敢怒不敢言。
顧尋頗為認同的點點頭,“生命力這方面,她確實優秀!娘子覺得自己可能青出于藍?”
“王爺說笑了,小女子向來弱不禁風,怎配仰望先賢,妾身覺得還是相夫教子侍奉王爺打理好王府事宜更適合妾身,王爺覺得呢?”說著,她無辜又嬌媚的眨眨眼,極其惹人心疼。
顧尋溫柔看著她,就在她以為自己這示敵以弱很好用之時,眼前忽然寒光一閃,剛剛那把匕首快速刺向她腦袋,刀尖瞬間在眼前放大,冒著絲絲的寒氣仿佛是一道催命符一般逼入腦海。
吾命休矣!
她認命的閉上眼,等待死亡。沒有懼怕,反而添了一絲解脫,從此,她這顆棋子是不是就是徹底沒用了?可她還沒有完成她想做的那些事,還是有些可惜吧……
她這樣想著,但想了半天卻發現并沒有痛苦傳來,也沒有感受到什么死亡的氣息,于是她又緩緩睜開眼。
入眼的是一張格外俊美的面孔,那雙惑人桃花眼帶著和善的弧度,她心悸的扭頭,發現匕首正刺在腦袋旁邊的繡花枕上。
原來,狗命還在!
“為夫覺得娘子說的甚好!”顧尋淡笑著起身,晃晃悠悠的出去洗澡更衣。
看著顧尋離開的背影,楚回長長呼出一口氣,腦袋上已經全是冷汗。剛剛,她真的以為自己小命要沒了,沒想到這王八蛋居然沒殺她,那他今晚的行為到底是為了敲山震虎警告她,還是真的已經發現了什么留她一命然后打算慢慢折磨她呢?
看來如果此次真能大難不死,以后在王府的日子她就要忍辱負重盡量和這廢物搞好關系了,至少要努力做一個賢妻,不然他喜怒無常的什么時候殺了她可就不妙了,誰知道他笑呵呵的面孔下藏了多少殺機。
第二天早上楚回是被凍醒的。
雖然后來顧尋給她松了綁,但是床上只有一張被子,最開始的時候二人同塌而眠還是一人蓋了一半,但是怎知顧尋這人睡覺姿勢極為狂野,就大咧咧的往那一躺,而且,還搶被!
搶被也就算了,最后轉到背對她的時候還騎著被子睡,她想搶都搶不回來。
本來她累了一天睡的挺好,誰知道睡著睡著身上被就沒有了,她連寢衣都沒穿,就穿著那一個肚兜,到后半夜沒把她給凍死!
于是,早上起來后,她理所當然的染了風寒。
按照梁國的規矩,今日當去面圣的。
但是楚回連咳嗽帶流鼻涕的,嗓子啞的話都說不利索,若是跟著顧尋進宮,必然會沖撞圣顏,最后只能留在王府,讓顧尋一個人進宮。
不過病了也好,反正她也不想去面圣,思及此處,她蓋上這來之不易的被子又沉沉睡去。
楚回這一覺睡的很長,也沒有人來叫她,所以直到臨近未時她才勉強從床上爬了起來,準備出去覓食。
對于王爺的第十九次娶妻,王府中眾人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場面他們倒著都能描述出來,熟的不能再熟。
所以楚回穿好衣服病歪歪的從屋子里出來后,幾名婢女見怪不怪的接著聊天,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咱們王爺又是獨自去面圣了?”
“不然呢?你見過哪任王妃能健康的活到面圣的時候的。”
“也對,不過今兒這個倒是挺堅強,還能站起來,上回那個天沒亮就爬出來了,嘖,真弱!”
“爬出來?你是說那個跟血葫蘆的那個?你記錯了,那個是上上回的,上回那個是新婚當夜被凌護衛分幾塊掃出來的,不是同一人!”
楚回聽著打了個冷戰,果然春寒料峭寒雨初歇,不抗凍!而且軟骨粉的藥勁似乎也沒過,腿有點使不上勁!
但是她現在非常餓,肚子還跟著咕咕叫,染了風寒又沒退燒,怎么說也得讓人弄點飯吃,好歹自己現在也算是一個活王妃,這么大個王府應該不會餓到她吧!
她象征性的咳了一聲,院子內頓時安靜,這倆人不聊了,但是依舊沒人理她。
咳咳!
她又咳了兩聲,終于那兩名婢女抬起頭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后敷衍的站起來行了個禮,“婢子見過王妃!”
楚回抿了抿唇,這態度差倒是其次了,但是二人這看尸體一般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去別人葬禮還能假裝哀婉悲戚一下呢,這倆人怎么這么面無表情又毫無生氣?
她端了端架子,“本妃餓了,你們可有準備膳食?”
那兩個婢女對視了一眼,面上顯而易見的輕蔑,“這剛過了用膳時辰,王妃您身嬌肉貴睡得多了,自然就錯過了,不如等晚膳?”
楚回皺了一下眉頭,“怎么,我堂堂王府王妃,連餓了都要忍著嗎?那這王府未免也太寒酸了!”
“王妃您有所不知,咱們這王府向來不缺王妃,也沒有給王妃另備小廚房的習慣,畢竟……”二婢女相視一笑,眼中盡是嘲弄,剩下沒說的話不言而喻,畢竟沒有王妃能活到小廚房建成。
另一名婢女接話,“王妃,婢子覺得您好歹出自官家,也應懂得審時度勢,您在這王府過的是朝不保夕的生活,您若是懂點事好歹還能少受點罪,不然您那些嫁妝,可就只能稱作遺產了!”
說著,還搓了搓手指,其中意味可以說是點的非常到位。
看著兩人這一唱一和的表演,楚回氣樂了,她不是沒見過狗仗人勢的奴仆,更不是沒見過趁火打劫的小人,但是在王府這種地方能囂張至此威脅王妃的下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當真是開了眼界。
想來這也是來自于王爺的縱容,畢竟這廝除了針對一下歷屆新婚妻子,好像很少管王府的事,這些下人自然是怕他的,在他面前規規矩矩,但是私下里去敲詐別人,尤其是王爺欲除之后快之人,自然也就沒人理會。
她淡淡看了二人一眼,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弧度,“這就是王府的規矩?你們就是這樣和本妃說話的?”
她風寒未愈,臉色有些蒼白,說話嗓子也啞著沒有力氣,但此話一出卻帶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冰冷又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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