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楚回反應,顧尋直接將她橫抱而起,大步往寢房的方向走去。
楚回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環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摔下去。
寢房離大殿本就有一段距離,楚回被他這么抱著回去,幾乎是讓人看了一路,她把紅的發燙的臉埋進他的胸口,靜靜聞著他身上清冽的味道,才能安心。
大殿內顧尋的反應,她幾乎也猜到了大半。
雖說她早預料到有這么一天,但是當這一天真的到來她還是格外緊張。
而此刻,她的腦袋里全是一些不干不凈的東西。
開始時會不會很痛?
他的時間會很長嗎?
結束了腰會不會酸?
越想,她臉越紅,腦袋埋的越深。
顧尋抱著她往寢房走,就發現她的小腦袋一直往他懷里鉆。
“娘子,你再鉆就要掉下去了!”
顧尋清潤的聲音響起,將她從想象中拉了回來。
她抬起頭尷尬的看了他一眼,又迅速錯開眸子,裝作若無其事。
“娘子在想什么?臉怎么這么紅?”
楚回瞪了他一眼,他還敢調笑她!
“娘子不生氣,不想說不說就是!娘子可知為夫剛剛在想什么?”
楚回沒搭理她,以防他又說出什么讓她尷尬的話。
但是他讓人尷尬從來不需要從別人那里接話,就聽他自顧自的道:“為夫在想為夫會不會把娘子弄疼了,會不會……”
“你閉嘴!”楚回瞪著他,“你再說我就不讓你碰我了!”
顧尋腦補了一路,且對馬上要發生的事充滿了期待。
然而……
還走到寢房,楚回便覺得小腹一陣劇痛傳來,她皺著眉,察覺到了一絲不妙。
“夫君,妾身覺得你的計劃好像要落空了!”
顧尋立刻就不開心,“娘子答應了為夫了,為夫不說話不逗你了還不行嗎?”
“不是……”楚回搖頭解釋。
“那是怎么?出爾反爾?”
“我……我好像來月事了……”她尷尬的看著他,就在剛剛,她還感覺到了一道激涌而出的暖流……
顧尋眨巴眨巴眼睛,“那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趕緊回去處理啊!”
顧尋聽了立刻加快腳步,把她抱了回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的月事到了。
但她沒想到的是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她的血蹭到了他身上。
她戳了戳他的胳膊,“夫君,我把你衣服弄臟了!”
“嗯!”顧尋把熱水給她端過來,“聽竹已經去叫了大夫,一會兒就到!”
“你叫大夫干嘛?這又不是生病?”
顧尋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為夫聽說這個東西每月時間都是一樣的,可是娘子上次月事卻是一個半月前,顯然是不正常的,自然要讓大夫看看!”
楚回垂眸,默不作聲的笑了笑。
楚回自小沒人關照,自然也不懂這些,從前月事時也是習武練劍沒落下過,自然會不準時。
只是她從沒在意過這些,現在倒是有人替她在意。
第二日,楚回一起床就見到顧尋正和一位青年男子說著話,也不知顧尋剛剛說了些什么,氣的那男子一臉豬肝色。
她走近了些,想喊顧尋吃早膳,就聽那名男子咬牙切齒的說道:“王爺,那些人已經被控制起來了,怎么就不能進去搜查?”
“本王沒有不讓你去搜查啊?本王只是說既然要查,我們就得一起過去,否則本王怎么知道你到底是搜查還是去毀滅證據的?”
陳訟深吸一口氣,如果洪士盟真的謀反皇上還能讓他來毀滅證據?皇上傻?
“王爺,你不是說此時緊迫嗎?這會兒就不怕有人通風報信了?”
“去吧,給本王盯緊洪府的動靜,待本王用了早膳,就去搜府!”
陳訟走后,二人很快用了早膳,開始準備起這一日的工作。
洪士盟的字體很簡單,所以楚回只需要多看幾眼就能模仿除來,何況她昨晚不顧顧尋反對自己研究了一整晚,現在寫出來的字,即便是洪士盟自己都不一定能分的出來。
“娘子還需再做一張人皮面具,為夫也好派人先混進去給這信叩下一個洪士盟私章。”
二人又準備了一番,顧尋這才帶著凌衡出門。
楚回被顧尋強制的留在了王府之中,本意是讓她休息,但是后天就是陰陽閣納新的日子,她總怕自己的實力不夠,不能夠進入陰陽閣,就只能反反復復的把從前學過的武功反復練習。
顧尋回來時,天色已經很晚。
洪士盟在長安城并非洪府一個宅子,只不過其他的宅子一直沒人住罷了!
調查的結果自然是和楚回預料的一樣,顧尋在洪士盟一處私宅里找到了關于他勾結西域謀反的信函,其中有對皇帝的不滿和辱罵,還有對刺殺皇帝如何篡位的一些計劃。
甚至,有的還印洪士盟的私章。
楚回也不知顧尋是如何弄到洪士盟的私章,按理來說這種私章應該都會放到一些隱蔽的地方。
顧尋好似看出了她的疑惑,當即笑著解釋道:“洪士盟這人最大的弱點便是他的女兒,他過度寵愛女兒也過度信任女兒,所以洪水鳶必然知道那私印放在了何處。”
楚回皺著眉,“可是洪水鳶又不傻,她難道不知道說出這種事,會是滅滿門的罪嗎?”
“她知道,可是她更怕挨打!”
“你對她用刑了?”
顧尋挑挑眉,“審問嘛,自然是要用刑的!”
“可是他們只是暫時的收押,按律法,是不可以用刑的!”
“那也要是在他們能翻身能為自己辯駁的情況下,為夫就算是用了刑,他們的罪名若是坐實了,又有誰會為他們出頭?”
“且為夫的審問絲毫無關洪士盟是謀逆之事,自然也就不存在屈打成招!”
不過她大概也猜的出情形,洪水鳶被洪士盟嬌慣著長大,別說是進牢獄,就算是在家里那都得是一大堆的庸人伺候著,手指磕一下都得被噓寒問暖個半天,又怎么能受得了牢獄的大刑?
一個人受過太多的寵愛難免自私寫,洪水鳶自私自利這種事她也早就有耳聞,現在她為了不受罪為了能活,出賣父親好像也不是什么難理解的事。
只是可惜洪士盟一生最為寵愛他,結果如今背叛他害得他最慘的人,也是他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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