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煒和她聊完天后程安坐在房間里卻久久的不能靜下心來,滿腦子想的都是任景西。
一天下來于煒給她的文件也沒有看個明白,嘆了口氣只好塞進包里等晚上到家了再繼續琢磨吧。
臨走的時候她還有點精神恍惚,打開門到家了也還是不在狀態。
她換好鞋長嘆一聲晃晃悠悠往屋里走,緊接著不遠處便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怎么了?有不開心的事?”任景西從客廳里走過來,身上穿著居家服一絲不茍的頭發有些隨性的搭在額頭上,倒顯得親近沒有那么鋒芒的感覺。
“你……”程安有些愣住,呆呆的看著他。
“有些要用的文件在家里。”任景西解釋著。
程安哦了一聲點點頭,又想著這本來就是他家出現在這里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把包放下走到客廳一眼便看見了那扇落地窗,心里頓時有些局促起來甚至覺得房間有些安靜的讓人感覺尷尬。
她坐下來打開電視,聽到里面傳來聲音長吁了口氣覺得舒服多了。
可任景西見著卻皺皺眉頭:“你今天有點不對勁。”
“有嗎?”程安立刻回復著他笑了笑站起身往廚房走去:“我覺得挺正常啊。”
路過他的時候卻被他拉住胳膊,深邃的雙眸一瞬不瞬的望著她,似想要窺探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我……我有點渴,去喝口水都不行嗎?”
任景西這才悠悠的放開她,程安再出來的時候已經坐在沙發前看著文件開始工作了,正好他想要看電視的位置給占的嚴嚴實實。
程安撇著嘴有些不開心又惱怒著自己的沒出息,蹬蹬蹬的走過去把杯子放到桌上瞅著他:“這是我先坐的位置,我要看電視的。”
任景西抬頭望著她,看她驕蠻的模樣沒生氣反而扶起了嘴角有些無奈寵溺的搖搖頭,默默的移到了旁邊的位置,給她足夠大的空間去施展。
見此程安才感覺到滿意,哼了一聲滿臉的傲嬌坐了下來。
漸漸的程安好像看開心都忘記了有個任景西的存在,看著綜藝節目笑聲此起彼伏。
一旁的任景西看了她兩眼最終還是妥協,摘下眼鏡輕捏著鼻梁放棄工作轉而看著她。
終于遲鈍的程安開始發覺到不對勁,放下手里的零食看著他:“干嘛?”下意識的就把零食扔到他手里:“你想吃就直說嘛,我又不是不給你。”
任景西愣了愣被她的腦回路折服了,把零食還給她:“不搶你的。”
這么一鬧程安倒是沒心思看電視了,不由自主的便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
就比如說此刻的任景西已經站起來推開陽臺的門走到外面,晚風吹動著垂在額頭的碎發,凌厲的棱角也因此而變得柔和。
程安窩在沙發里看著他有些恍惚,忽然覺得彼此就曾經口中說的那對相愛的人。
晚上是會讓人胡思亂想放下戒備,變得敏感多情起來,而本身就已經想了一天的程安更是受不了眼前的這一幕。
任景西仿佛感受到她的視線轉過身與她四目相對。
程安怔了怔回過神連忙轉回視線,假裝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似的繼續看著電視手里拿著搖控器調來調去,而事實上注意力全集中在任景西的身上,甚至感覺到他在步步逼近。
直到他坐在身旁的那一刻,程安差點跳到對面的沙發,可任景西還是早她一步將她控坐在沙發上。
“安安,你緊張什么?”
“我沒緊張。”
任景西睨著她早就將她看穿可也不急著拆穿她,而是把胳膊放在沙發上像似環著她的肩膀:“那就坐在這一起看電視吧。”
一開始程安還是能堅持得住的,可時間長了這渾身都不是滋味別扭極了,剛想偷偷挪動下身子卻又被任景西按住,垂眸瞥了過來:“不是說不緊張嗎?”
“我動一下都不可以嗎?”程安嘁了聲依舊嘴硬著,而早就不知道電視里在講什么了。
他們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僵持了很久直到程安受不了推開他:“你煩死了,我緊張,我緊張行了吧!”
任景西像是抓住了她的尾巴并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她,而是步步緊逼甚至俯下身子問著她:“那你緊張什么?”
“我……”程安突然哽住,想要說的話就卡在嗓子里,她放在沙發上的手在不知不覺中捏緊,這樣的逼迫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任景西像是等待捕獵的野獸,極有耐心的看著她,甚至循循善誘:“什么?”
程安咬了下嘴唇,在小巧的嘴唇上留下印跡變得更加紅潤生動起來。
“我想問你,為什么要買江邊的房子。”程安說了出來,如繁星般耀眼的眸子凝視著他:“是因為……”
我嗎?
程安沒敢再說下去,她怕還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任景西眼神愈發深沉,落在她身上每一處都繾綣情深。
仿佛除了電視的聲音便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而空氣里都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據我臺記者最新報道,任氏集團總裁將于年后與未婚妻何雨吟完婚。”
始料未及,一則新聞打破了此時的安靜也劃破了彼此間的曖昧。
程安的身子狠狠一怔,她看向電視將自己拉回現實,而電視里的新聞卻還是沒有停止。
“據悉此前任景西與何雨吟感情生變為不實消息,有記者拍到兩人餐廳擁吻后在酒店共度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才看見何雨吟走出酒店,而整夜沒有看到任景西身影……”
你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程安的身子變得僵硬臉色蒼白到毫無血色,她為自己感到羞愧更覺得自己惹了天大了的笑話。
“程安。”任景西握住她的手卻被她狠狠揮開,她像是卯足了勁把他推開:“別碰我!”
任景西看著她眼神里滿是急迫,他將她擁在懷里:“我和她什么都沒有發生,新聞是假的。”
程安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他們接吻的照片,他抱著何雨吟在酒店的照片,還有那天晚上他的一夜未歸。
“任景西,你放開我。”程安像是懶的掙扎了,她看著耀眼的燈刺的她眼睛疼:“我有潔癖,我覺得你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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