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最近腦子不清楚,有些是非不分,任性妄為,你為何要留她,你嫌府上事少,給自己添堵?”
喬臺銘氣憤說道。
王姿:“……”
半晌,喬臺銘見她不說話,氣的沉著臉安排著:“既然你仍不知錯,以后那掌家之權和中饋的事便一直在老三那管著,我瞧著她近日管的不錯,正好讓她鍛煉鍛煉,日后也能為喬氏分擔,你全心歇著吧。”
她自己不知收斂,反而越發無度,怪得了誰?
王姿凝眉看他,從進門他好像一直沒敢正視她,這是心虛還是有意避開?
見他側臉冷漠,王姿小心的道:“你是怕族人對你不再支持和維護吧,王茹的事讓你在他們面前失信,所以你把中饋之權給了那老三家的蠢貨,緩解族人對你的質疑,以此來穩固你的身份,他回來了,你害怕了,是吧?”
喬臺銘倏地扭過頭,臉色晦暗,仿佛被人說中心事了一般,橫眉看向王姿。
“你胡說什么?”他拔高聲音問。
王姿坐正身子,不疾不徐道:“有沒有胡說,郎主心里最清楚。”
喬臺銘冷眼瞪她,后槽牙咯吱一響,轉瞬間眉心撫平:“你執迷不悟,糊里糊涂的,依我看這些天,你不要再出院子,免得又做一些不利喬家的事,那女郎既然留下了,便交給譽兒解決,休要再插手,否則,我饒不了你。”
王姿低眉扭過頭不想看他,他是喬府的天,也是她的天,他說什么,她必須聽什么,否則她什么也不是。
“是。”她乖順的應道。
喬臺銘看她的樣子,心有不忍,這么多年他還是相信她。
“偌大的喬氏,不容我們有絲毫的錯,你什么時候把這些事想通了,去族人面前做出個樣子來,便差人去周玥那和我說一聲,我們依舊恢復到之前琴瑟和鳴。”說到后面,喬臺銘語氣軟了。
王姿低眉回道:“是,郎主。”
喬臺銘不想看她事不關己的樣子,轉身一甩衣袖,便抬步離開。
王姿看著他的身影,眼神虛晃,多年的夫妻竟相信旁人的挑撥離間,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張嫻,她敢做的這么絕,去找喬臺銘告她的狀,她還真是低估她了。
她咧嘴一笑,既然這么厲害,那幾天后的族人交賬和其他幾大家族來賀,她應該能撐的住,用不著她了。
她倒要看看,她那點腦子,怎么應付哪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族人和幾大家族的主母。汜減52shUw.cc汜
向朝院
柳萱整理了些衣物和褥被親自送給蕭靜。
暉明殿的管事仆婦喬暖娘差人來吩咐,說是女郎要過去入住了,今晚就要搬過去,用完晚膳還要去聽吩咐。
柳萱坐在桌前看著幾個人走來走去,笑道:“你說你還沒住兩天,便換了個屋,到喬府這都換幾茬了?”
蕭靜笑著回道:“夫人,許是我跟這喬府八字不合,沒有一處固定落腳地。”
“那我就盼著你,在譽兒哪里能長久住著,想辦法成為那最尊貴的妻,別想著妾位,婢子,哪能有啥出息?”柳萱勸著。
蕭靜苦笑:“四夫人,那妻位民女是做不得,不惹得大司馬厭煩,我就心滿意足,等姐姐刑滿出來后,帶著她回秦址,平平安安的,就沒別的心愿了。”
柳萱剝著手里的果皮,嘆道:“要有野心,憑你的聰慧,光想著離開怎么成?”
蕭靜笑而不語,抬眉看她認真在為喬潤剝果皮,想著她若得知喬潤病好了,不知會高興成什么樣。
如今她就要去暉明殿,不知會不會像前世那般,住在同王氏姐妹住在初語院。
前世她住在暉明殿的后屋,一個存放雜物的屋子,離喬譽不遠,但就是見不到他。
喬譽不喜人住他身邊,所以她聽從王姿的安排住在離暉明殿較近的初語院。
“四夫人,這兩日多謝你的照顧,日后我會多回來看你和潤公子。”蕭靜說道。
柳萱笑著送她:“你想要辦法引得譽兒喜歡,想辦法成為他的人,一輩子留下來。”
蕭靜嗯了聲,笑著道:“我走了!”
柳萱送她離開。
申時末,蕭靜和喬若云來到暉明殿。
進殿時,便有仆婦在前面引路。
走了一段路,蕭靜覺得不是記憶的路,她們恐怕不是住在初語院,而是在新的院落。
兩人跟著仆婦越走越深,一直來到府邸的最后,后面便是喬府的圍墻,兩間破舊的小屋。
蕭靜看著門庭荒落,枯黃的雜草倒在門口,擋住了門檻,木門邊上的墻皮斑駁,一塊塊的還長出枯草,這屋子一看便是常年無人居住,從未修葺,估計喬府下人也不住的地方。
仆婦們開了鎖,推開屋門,頭頂的墻皮掉落,趕緊后退兩步。
蕭靜和喬若云看到此處,傻眼了,這是她們的住處?
仆婦指著里面:“這里便是你們的住處,以后你們每天要和暉明殿的婢子一樣,卯時入殿,可記住了?”
喬若云回頭看了眼蕭靜,她是妾位,這里阿貓阿狗都不住的地方,怎么會讓她們住在這兒。
“兩位姑姑,你們是不是哪里搞錯了,蕭女郎可是大司馬欽點的娘子,怎能住這里,這里哪是人住的地方。”她問。
仆婦譏笑道:“這便是大司馬安置的,你們想住便住,不想住呢,要是覺得委屈,直接收拾東西走人,大門在那敞開,你們隨時可以離開。”牺如 yuebiqu.com 牺如
“你……”喬若云氣的不知該說什么。
“姑姑,我們住,就住在這兒!”蕭靜忙回道。
說完,瞪了眼喬若云,不讓她再多說。
仆婦冷哼一聲:“還想著自己是喬氏主子啊,也不看看自己是誰,哼!”
說著,嘟噥著走了。
蕭靜送走仆婦后,帶著喬若云進屋了。羋何52ShuW.CC羋
進屋后,兩人更是傻了眼。
滿屋子土泥堆,唯一的炕上,土堆堆的老高,上面還長了一層雜草,根須還能清晰的看到長在炕上。
喬若云提著泥濘的被褥和發霉舊臟的軟枕,抱怨道:“喬府下人的屋子都比這間好,女郎你看這……,這該怎么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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