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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夏月探出半個腦袋:“你說,原書裴景文是愛女主善解人意,他現在是愛她什么啊?”
葉夢純想了下:“見色起意?”
宋靜容自知容貌一般,比不得墨婉瑩。心里頓時泛起酸楚,哭著向外跑去。
二人任由她發泄情緒,只是默默跟在身后,保護她的安全。
柳夏月擔憂道:“我現在是不是該做點什么,他愛上墨婉瑩了,我柳家豈不危險。”
葉夢純點頭:“這才是重中之重,這家伙定力太差,留著后患無窮,不如趁早除掉。”
柳夏月拔劍:“那我現在就去。”
看兩人殺氣騰騰的就要離開,宋靜容擦干眼淚,跑過去攔截:“你們給我站住,都不問問我的意見嗎?”
柳夏月壞笑道:“與你何關?”
葉夢純壞笑道:“不感興趣!”
葉夢純指著她:“你是在用什么身份阻止我倆啊?你可是連前女友都算不上!”
柳夏月點點頭:“一場沒有結果的暗戀,發生在那美麗的夏天。”
二人配合默契,看著彼此噗呲一聲笑開。
宋靜容氣到吐血,怒道:“你們這兩個人渣!”
葉夢純沒有半點同情,直言道:“我們可是之前勸過你不要愛上裴景文的,并且把所有可能會發生的事,全都告訴你了。”
柳夏月點頭:“是你自己執迷不悟,這真的不怨我們。”
宋靜容極力忍著淚水:“可是我就是喜歡他,感情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葉夢純與柳夏月同時道:“你現在也可以喜歡他啊,只是沒有結果而已。”
宋靜容風大了雙眼看著她倆,這已經不是人渣了,你們是惡魔嗎?
“都不哄哄我嗎?”宋靜容委屈道。
葉夢純搖搖食指:“突發事件可以安慰同情,自找的嘛……送你兩字,活該!”
柳夏月點頭,重復一遍:“活該!”
宋靜容再受重創,這次直接昏了過去,被二人抬回屋睡覺去了。
次日一早,宋靜容醒來時,得知葉夢純與柳夏月已經回去了。
“她倆不會真去謀害裴景文了吧?”宋靜容擔心裴景文的安全,還未梳妝就往宋玉明的院子里闖。
宋玉明正在吃早飯,見到蓬頭垢面的宋靜容,一臉嫌棄:“你怎么這個樣子就出來了?你好歹是個公主,丟不丟人啊?”
宋靜容心里著急,無視宋玉明的責罵:“裴景文呢?”
宋玉明鄙夷的看著她:“一個侍衛而已,你還真動真心了?”
宋靜容沒回答,又問了一遍:“他人在哪里?”
宋玉明不想再讓她賴在這里,便實話告知:“他昨夜未歸,應該是守著那墨家二小姐吧。”
宋靜容轉身就走,直奔墨婉瑩的住處。
宋玉明看著她消失的方向,無奈的道了句:“生在皇室還妄想愛情,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傻子。”
宋靜容一路小跑,在墨婉瑩的住處見到裴景文,瘋了一樣的沖上去,檢查他是否安好:“你沒事吧?她們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她們是誰?”裴景文問道。
宋靜容轉著圈的看他,上手扯住他的衣服:“你可要小心一點。”
裴景文一臉疑惑,輕輕的推開了宋靜容:“公主,你慢著點,我手里有湯藥。”
宋靜容此時才注意到裴景文手里正端著一碗藥,她見他如此緊張,小心詢問:“是給墨婉瑩的?”
裴景文點頭:“是,太醫院開的方子,我怕有人不懷好意,再對墨姑娘出手,親自去煮的。”
宋靜容松開了扯著裴景文衣袖的手,眼中的光芒散去了:“你對墨姑娘真好。”
裴景文看向墨婉瑩的房間,眼里滿是心疼:“她自幼就被嫡女送去鄉下,過著孤苦無依的生活,著實可憐。”
宋靜容覺得心口很悶,她不愿再聽下去了,轉身離開。
“公主,你找我可有事?”裴景文追過來詢問。
宋靜容搖搖頭:“沒有,只是路過……”
裴景文聽后,笑著行了禮,轉身送藥去了。
是啊,女主才是命中注定,而我只是路過。
三天后的永樂宮日常火鍋宴上,宋靜容宣布:“為了夏月,為了柳家,做掉裴景文吧!”
葉夢純放下手上的瓜子,端出來一盤工具:“鶴頂紅,匕首,白綾,了解一下。”
柳夏月放下筷子上的毛肚,端出一箱工具:“流星錘,柳葉鏢,狼牙棒,了解一下。”
宋靜容挑眉:“你們倆不會是讓我自己動手吧?”
葉夢純點頭:“當然了,他本就是歸你負責的。你不動手,誰動手?”
柳夏月托腮看她:“你親自動手,就算日后后悔了,也怨不得誰。若是我倆動手,你對他余情未了,怨恨我們怎么辦?”
宋靜容左看一眼葉夢純準備的盤子,右看一眼柳夏月準備的箱子。
裴景文的各種死相,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這……”宋靜容一臉為難之色。
葉夢純淡淡道:“別勉強哦!”
柳夏月嘆口氣:“我就知道,你沒那么愛我。”
宋靜容咬了咬牙:“別再陰陽怪氣了,我去,我親自干掉他!”
葉夢純與柳夏月開心的擊掌:“成功!”
宋靜容指著二人怒道:“你們兩個故意激我!”
“事關生死,我倆也只能出此下策。”柳夏月道。
葉夢純擺擺手:“得不到就毀掉,拿出點作為配角的自覺性來。咱們又不是美麗善良,圣母心爆棚的大女主。利己才是王道,活下去才是追求!”
宋靜容一言不發,斟酌半響后,端走了葉夢純準備的盤子:“我不會讓你們再失望了。”
見宋靜容落寞離開,柳夏月問道:“咱們倆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葉夢純反問:“他屠你滿門的時候,可知過分二字?”
柳夏月嘆了口氣。
葉夢純看著清冷的月光,獨飲一杯:“他若與靜容在一起,我們可以不計較往世,保住柳家就好。可他不與靜容在一起,為何不讓他嘗一嘗枉死之苦?”
夜里,宋靜容輾轉反側,不能入睡。
第二日,頂著個黑眼圈,將整瓶的鶴頂紅倒進了燕窩粥里。
看到泛著綠光的燕窩粥,葉夢純與柳夏月瞬間老了十歲。
葉夢純皺眉道:“這玩意,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喝吧!”
柳夏月搖搖頭:“不,就算腦子有問題,也不會喝!”
宋靜容無視二人,端著燕窩粥,就往裴景文的住處走。
葉柳二人尾隨其后,她們已經不咋在乎裴景文死不死了,她們兩個更想知道,得是什么樣的腦子,能喝下那碗燕窩粥。
看見宋靜容來了,裴景文非常警惕的環顧一圈,確定沒人看見,才將她帶進屋。
“公主,何事前來?”裴景文問道。
宋靜容低著頭,沒說話。
裴景文急道:“可是有人欺負你了?裴景瑞又找你麻煩了?”
宋靜容見他一臉嚴肅,十分關心自己,心中動搖。隨即將燕窩粥,拉向自己。她微微一笑:“我就是來看看你,你這幾天過的可還好?”
裴景文松口氣:“屬下這些日子過的很好,公主不必擔心。”
宋靜容看到桌子上放了一些彩紙,問道:“這是什么?”
裴景文拾起一張,非常嫻熟的折了一個千紙鶴:“瑩瑩說她沒有朋友,日子過的寂寞,便用這種方法給我傳信。一來二去,我也會折了。公主可喜歡這小東西?”
宋靜容臉上瞬間沒了血色,眼神也變得冰冷:“哦,不喜歡,我最討厭帶翅膀的了!”
她的手指頭,在燕窩粥的碗蓋上點了點:“那你最近一定很辛苦了,這碗燕窩粥是我特地熬的,快趁熱喝了吧。”
趴門縫的葉夢純與柳夏月繃著一根弦,看起來比正在作案的宋靜容都要緊張。
裴景文非常感動,欣喜道:“多謝公主關心,怎敢勞煩公主親自下廚。”
宋靜容語氣冰冷:“不費事,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
“嗯?”裴景文不解的看著她。
宋靜容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快喝了吧,別辜負我的心意啊。”
裴景文笑著打開了燕窩粥,又驚恐的關上了:“公主,你是不是端錯了?”
宋靜容看著他,用甜甜的聲音說道:“沒有啊,這就是我親手煮的,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裴景文看著宋靜容那副天真無邪的臉,再次打開了蓋子。
可不論他怎么看,這都是一碗有毒的燕窩粥啊!
“公主,這碗燕窩粥,是不是又第二個人動過?”裴景文自然是不會懷疑宋靜容。
宋靜容搖搖頭:“沒有,你放心喝吧,可能是火大了,顏色有點暗。”
裴景文指了指那緩緩升起的藍色煙霧:“公主,這是什么名貴品種的燕窩?”
宋靜容冷笑:“來自西域的特別品種,斷情滅愛燕窩。”
裴景文感覺出哪里不對,顫抖道:“您確定黃沙飛舞的地方會產燕窩?”
宋靜容急了,端起燕窩舀了一口堆到裴景文臉上:“來,乖,本宮親自喂你!”
裴景文瑟瑟發抖,極力抵抗:“公主,屬下做了什么惹您不悅的事嗎?你這不是親自喂我,您這是要親自送我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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