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滿跟著老頭去了倉房,里面跟外面亂糟糟的情況正好相反。
這倉房里面擺放東西很整齊,里面都是大木頭箱子,架子上也有。
看到這些東西,她走過去打開一個查看,里面除了稻草就是老物件。
“大爺,你就這樣放著,不怕被人發現嗎?”她回過頭看向老頭,眼里都是疑惑。
這樣擺在倉房里,如果有人上門來查,還不是一抓一個準?
聞言老頭冷笑一聲,說道:“那幾個小崽子敢上我這嘚瑟,我不打斷他們的腿!”
他的語氣倒是氣勢很足,但看這老頭年紀放在這,還真沒什么說服力。
當然了,胡小滿可不管他那么多。
看了一圈,她也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這就讓她有些難辦了。
要是都能分辨出來真假,那還好說,挑真的就成了。
但她看不出來啊,早知道上輩子選考古系之類的,還用得著現在這么難受嗎?
見她轉悠半天了,老頭小壺里面的酒都喝光了,也不見她做下決定。
這下子老頭不樂意了,“我說你這個女同志,不會看海買啥老物件啊?你也不怕被人騙了。”
一開始他以為胡小滿是沒什么錢,估計也就買幾件拉倒了,但是看現在這個情況,估計就是不懂,沒看明白,所以才遲遲下不了決定。
聽他這么說,胡小滿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大爺,讓你笑話了,我確實不會看。”
這事兒本來就瞞不住的,玉器瓷器各種物件都有不同的看法,所以她沒辦法裝作很懂的樣子。
與其在那裝大尾巴狼,還不如痛快的承認呢,整那些虛頭巴腦的也犯不上。
見她痛快承認,老頭嘿嘿一笑,“你這個人還挺實在的,行,這里的東西你隨便挑,但凡有一件假貨,你可以把我腦袋當球踢。”
這話說的就有點太過了,不過胡小滿相信他了,不為別的,就上次這老頭賣給她的東西,鑒定過都是真的。
這次也不多買,先試試水,然后分批次多買一些,每次都去鑒定一下。
這樣大家都放心,她也放心的。
胡小滿挑了一箱子,說道:“這一箱多少錢?”
她選東西倒是沒什么目的,就隨便選了一個。
看到這個箱子,老頭輕飄飄的說道:“一千塊。”
“一千?”
胡小滿詫異的看著他,問道:“你怎么不說一萬呢?現在外面都啥樣了,你還要價這么高?”
這箱子里也就七八件物品,居然要一千塊錢。
先不說有沒有的賺,就外面的情況看來,一箱子扔在大街上,估計都不會有人看一眼的。
看到了都得躲遠遠的,誰還買這東西?買回去就是定時炸彈,藏都沒地方藏。
老頭撇撇嘴,說道:“外面啥樣我不管,我就這個價。”
他一副固執的樣子,還真是讓人頭疼,一步也不讓。
“二百,行的話我就給錢。”胡小滿直接砍成了兩折!
“你可真能鬧!”老頭瞪大眼睛說道:“這東西都是好東西,你還二百,你趕緊滾犢子,我看你就是逗我玩的。”
說罷,他直接作勢就要拉人往外走。
什么啊,這不是搗亂的嗎?
胡小滿還不樂意呢,這時候東西多便宜啊,給他兩百塊都多的。
“你不賣拉倒!”她翻了個白眼,然后轉頭走了。
臨到大門口,這老頭又把她叫住了。
“哎等會兒!”老頭不情不愿的說道:“老頭子的東西你也好意思講價啊?”
這話胡小滿可不愿意聽,“老頭咋的,行情就是這樣,你賣不賣?”
買賣就是你情我愿的,什么老頭不老頭的。
聽到這話,老頭一臉無奈,“得得得,給你了。”
他心里清楚,這時候老物件就是燙手的山芋。要是藏他還真沒地方了,別看他之前說的硬氣,不怕別人來。
可是只有他心里清楚,什么怕不怕的,就是一時的。
胡小滿付了錢,瞞著我帶著箱子騎車離開了。
先去黑市鑒定了一下,確定了年份還有真假,這才放下心來。
這老頭真要是敢騙她,那就把他僅剩的幾顆牙都給掰掉!
老頭:你還是個人了?
回到單位,她繼續工作。至于老頭的其他東西,她不準備一次都買了,畢竟沒辦法運輸。
讓老頭送貨也不行,那個房子是她臨時的據點,不能輕易跟別人說。
胡小滿的那個房子,現在只有徐明陽知道,所以還不急著換地方。
目前看來,這小子還算穩當。
而且就算是想策反,房子也不是胡小滿的名字,所以不怕。
金主任把她做完的工作都拿走,然后就剩下一些瑣事了,這些事兒月底之前辦了就行。
“胡主任。”門口響起敲門聲。
胡小滿抬頭看過去,一個三十來歲的男青年正站在門口。
“進來吧。”她放下手里的筆,然后把文件都合上。
“胡主任,你不記得我了?”朱建軍笑嘻嘻的,一臉自來熟的模樣。
胡小滿當然不會忘了,這才幾年啊,又是一個廠的人。
“這咋能忘呢?朱干事,有什么事兒嗎?”她問道。
看著胡小滿表情淡淡的樣子,朱建軍依舊笑著說道:“也沒啥事兒,這自打你回來當主任了,也沒回去看看我們這些干事啊。”
話里話外的,他還帶著莫名的意味。
聞言胡小滿笑了,只不過是冷笑,“朱干事,我每天在廠里工作,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過來找我。”
“至于采購部這邊,我之前工作也不是過家家,自然要認真工作了,沒什么時間敘舊。”
朱建軍臉色微變,不過還是笑著,“胡主任忙,我們當然知道了,辛苦了。”
“辛苦談不上,為人民服務,為命生產做貢獻。”胡小滿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你不是挺喜歡聊天嗎?我就這樣聊,看你能怎么樣。
她微笑著看著對方,眼神似乎看破一切一樣。
這下朱建軍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看著對面似笑非笑的臉,他覺得這人可真是不好對付啊。
想了想,他硬著頭皮閑扯兩句,然后就起身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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