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棟樓在外面看應該是有三層的,但是進來之后發現沒有向上走的樓梯了,只有一層的兩個門。
小隊先進了那個開著的門。
埃里克彎腰在地上抹了一把,“是面包屑。”
阿黛爾看到他用手捻開那細小的面包屑,月光下,好像有亮晶晶的小光點從他的時間漾開來。
“這里沒有面包,僅僅一點面包屑還化驗不出來什么。”副隊長說道。
“去開另一扇門。”
另一扇門是鎖著的,需要一些開鎖技巧。一號本身就很擅長這個,據說他家以前是做鎖匠的,祖上還出現過鐵匠天賦的人,對于這種jing巧的東西非常擅長。
不多時,門就無聲無息的開了。
門內漆黑一片,他們既沒有聽見人的呼吸聲,也沒聽見任何聲音。
但是阿黛爾感覺到的窺視感越來越強了。
她回過頭去看埃里克,他的表情也十分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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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警戒。”他在通訊器里說。
依舊是副隊打頭,一號跟上,然后是阿黛爾和埃里克,當他們小心翼翼地檢查過整個房間之后,他們才愕然發現這個房間沒有任何人!
好消息是,一號在一個緊閉的柜子里面找到了一袋子有些發霉的面包。
因為他擅長開鎖,所以摸到柜子的第一時間,他就習慣性地開了鎖——要是換成阿黛爾搜到這個柜子,還不一定能發現呢!
埃里克把面包拿到身前,拿出了一個針筒一樣的東西,阿黛爾估計那也是個特殊用品。
他把針筒查進了面包里,過了一會兒他把針筒舉到眼前,仔細地看了看,隨后有些失望地在通訊器里說:“沒有任何問題,這只是個發霉的面包。”
發霉的面包很明顯是不能夠帶來任何麻風病。
阿黛爾也有些失望,她很堅信派發面包的這些人有很大的問題,但問題是現在對方的人不知所蹤,而能找到的面包又沒有任何問題。
難道今晚就要這樣空手而歸了么?
突然,埃里克焦急的聲音從通訊器當中傳來,“快退出來!情況不對!”
阿黛爾不知道他是怎么發現的,但幾乎是他話音剛落,阿黛爾就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地圖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紅點!
副隊長和埃里克是老搭檔了,沒等埃里克說完,他就一手扯著一號,一手抓住了阿黛爾準備往外退。
但是他們的反應還是慢了一步!
他們身后的門不知何時被悄無聲息地關上了。
四周的墻壁好像被什么東西腐化了一樣,開始往下“漱漱”地掉黑色的墻皮。
埃里克一腳踹上了那緊閉的房門。
這一次行動的結果遠超出他的想象,他們這邊僅僅四個人,很難存活。
阿黛爾從小屋當中拿出了那把之前用來砍樹的斧頭。
副隊長是親眼看到了她手中憑空出現了斧頭的,只是現在情況緊急,她顧不了那么多,對方也沒說什么。
很快,一些墻體被腐蝕出了足夠的空間,一個尖尖的鳥喙從空洞當中伸了出來。
仿佛是為了呼應它,越來越多的鳥喙從墻背后鉆了出來,好像是小鳥破殼一般。
“那……那是什么?”一號喃喃自語道,他甚至忘記了用通訊器。
副隊長的神情凝重,他扶了一把自己鼻梁上的眼睛,說道,“可能是墮落生物。”
“準備戰斗!”埃里克吩咐道,一邊又用足力氣踹了那門一腳,他這一腳用力之巨大——阿黛爾幾乎感覺這個年久失修的建筑都要塌了。
令人意外的是,門一下子打開了。
阿黛爾甚至能聽到一號呼吸的聲音都變輕了。
不過門口并不是他們想象中的走廊,那是蔓延出去的無限的黑幕,隱約有什么東西在那黑幕之中糾纏移動。
在這黑幕當中站著三個人,最前面的人距離埃里克只有不到二十厘米的距離。
那最前面的中年男人穿著整齊的禮服,他把頭上的帽子摘下來,散落下卷曲的銀白色長發。
“晚上好,埃里克先生。”
那人對著埃里克行了一禮,用標準的帝國通用語說道。
如果忽略當下的場景,到真的有點像是在宴會上了。
阿黛爾后退了半步,她往后掃了一眼,“破殼”的小鳥越來越多了,最先的那只“鳥已經”鉆出了整個腦袋。
那是一張小孩的面容,只是腦袋扁扁的,沒有后腦勺。
那生物的眼神兇惡,瞳孔也是帶著血絲的紅色。它的下半身還在墻體之間掙扎著要出來。
它每掙扎一下,那張尖尖的鳥喙便張開發出一痛苦的嘶啞鳴叫。
“是你!”埃里克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憤怒。
阿黛爾扭過頭來。
“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埃里克先生,到省去了我許多的麻煩了,要知道,我在這里行動的最大障礙就是你啊。”
埃里克沒再說話,但他的怒火簡直要溢出來似的。
他從腰間拿下了一個小巧jing致的東西,舉到了嘴邊。
阿黛爾看清那是個小小的口風琴。
埃里克把口風琴舉到了嘴邊,一曲阿黛爾從沒聽過的曲子從里面傳了出來。
當這曲子回蕩在這小小的空間里時,就連那些鳥喙都緩了幾分動作,好像喝了酒般迷迷糊糊,也不繼續往外開拓了。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臉上帶著滑稽的失望表情,做秀一般,“埃里克,你還沒明白嗎,我敢出來見你,就一定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的啊。”
他的身后站著兩個低垂著頭的人,一個高一些,一個矮一些。
此時那一高一矮的人同時抬起了腦袋,兩支黑色的尖喙張開,露出里面血紅色的長舌。
它們同時發出了尖嘯!
阿黛爾感覺自己的腦袋被震的頭疼欲裂,旁邊的一號已經開始從耳朵眼里往外流血了。
阿黛爾不得不關掉了自己的聽覺。
但是那聲音并不完全是靠著聲音介質來傳播,即使是關掉聽覺之后,她依舊會受到輕微的影響。
然而比見嘯更令她難受的是,那個長著鳥喙的矮一點的小男孩竟然就是之前幾天,她在貧民窟遇到的那個小男孩!
她給了他一先令,問了他問題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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