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神情,便驚慌地推開他,自己往前走了好幾步。
蕭青衫很不理解,為什么在孤羽豐的懷里,她的心跳突然那么快?
小閑子本來在后邊看得暗爽,卻看著她居然把皇上推開了,嚇得差點心跳都停止了。
然后讓他大跌眼鏡的事情出現了。
皇上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追上去鍥而不舍的擔心詢問喬妃娘娘的身體狀況。
沒有身體接觸,蕭青衫好了很多,想到自己剛才的行為,小臉一垮,轉頭,可憐兮兮的望著他,道:“皇上,對不起,剛剛臣妾不是有意的,是一時頭暈,沒注意到是誰,所以推開了你。”
孤羽豐從來沒有見過蕭青衫這副樣子,覺得新奇又可愛進了他的心里,抬手寵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道:“朕不怪你,你頭暈可是沒好?坐下來先把藥喝了。”
蕭青衫被他這一下弄得渾身僵了下,木楞楞地被他拉回了原來的位置坐下。
直到一口湯藥喂到自己嘴邊,她才反應過來。
抬頭看到孤羽豐那寵愛的眼神,蕭青衫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從他手里接過碗勺,道:“前幾天辛苦皇上了,臣妾已經好多了,可以自己來。”
“不辛苦,喂你怎么會辛苦呢?”
孤羽豐這句含情脈脈的話,惹得蕭青衫一口噴了出去,嗆咳起來。
“咳咳咳咳……”
孤羽豐:“……”
他是不是哪兒做錯了?
為什么師父會這個反應?
他正想著,忽然看見裴近南給他猛使眼色?
孤羽豐心頭怒起,狗奴才,還敢跟他使眼色了,只有他使眼色的份!
裴近南那個著急啊,可是看到蕭青衫都緩過來了,只能遺憾嘆氣,這么好的獻殷勤的機會啊。
蕭青衫滿臉嗆出來的紅,道:“皇上送藥之情,臣妾謝過了,便不耽誤皇上回去批奏折,這藥還有些燙,臣妾等會兒再喝。”
藥燙嗎?孤羽豐有點疑惑,伸手去摸了下碗身,不燙啊。
蕭青衫:“……”
裴近南:“……”
裴公公都不忍看下去了,大著膽子上前,道:“啟稟皇上,尚書大人已經在御書房等候多時了,您看?”
孤羽豐想說“不去”,可是裴近南眼睛都要眨抽筋了,他是沒多少情商,但不代表沒有智商。
有些不舍的想了想,然后對蕭青衫道:“那你一定要吃藥,朕回頭再來看你。”
說完,就離開了。
他一走,蕭青衫松了口氣。
小閑子看著人走了,立馬上前來,勸道:“娘娘,皇上好不容易又對您上心了,您這是干什么呀?”
蕭青衫幽幽地看向他,道:“你不懂。”
“娘娘難道有自己喜歡的人了?”說完,蕭青衫還沒捂他的嘴,他自己先捂上了,回頭四看了一眼,然后小聲勸道:“娘娘,蕭公子雖好,但您已經嫁給了皇上,那不該有的心思,就不能再有了。”
“你在說什么?本宮哪兒喜歡他了?”蕭青衫皺著眉道。
“真的沒有?”小閑子不太相信,畢竟她昏迷的時候,那一聲聲“青石”,可不是作假的。
蕭青衫一臉正氣地道:“沒有喜歡就是沒有喜歡,本宮拿他當弟弟看待,就跟看待你一樣。”
小閑子心里頭一暖,與此同時,也突然間明白皇上為什么從那天以后對娘娘這么好了。
是因為娘娘真心像對待家人一樣對待蕭公子。
他還在裴公公手下的時候,曾經聽裴公公說過,皇上對待蕭公子,那就像是對待自己兒子一樣。
可見蕭公子在皇上心目中非凡的地位。
若不是蕭公子不姓孤,恐怕皇上連儲君的位置都要給他。
小閑子收了心思,繼續勸道:“既然娘娘沒有那個心思,又嫁給皇上了,為何不認命?”
“本宮……”蕭青衫一噎,確實不太好答,小閑子眼里,她這樣的恐怕就是已經不守婦德了。
小閑子再接再厲地道:“娘娘您想想,皇上這個性格,就算滿朝文武全上吊死了,他大概也不會在這上面委屈了自己,好不容易喜歡上您了,您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龍華的將來著想啊。您想想看,若不是皇上的子嗣,那等到百年之后,天下豈不是要大亂了?到時候唯一可以為皇上誕下子嗣的您,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蕭青衫一愣,這她倒是沒有想到,想想看這事兒好像的確很嚴重。
孤羽豐從小就任性慣了,認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若不是因為他執拗,都不能這么順利能坐上這個皇位,做成踏平南鄉國的事。
可正是他這執拗,尤其的讓人頭痛。
蕭青衫頭疼了。
主要的原因她也不想再講下去了。
難道就沒別的法子了嗎?
蕭青衫皺緊了秀眉,努力的想著。
小閑子點到為止,他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還是希望娘娘能想清楚。
“我想清楚了!”
小閑子激動地西子捧心望著他家娘娘。
蕭青衫揚起開心的笑道:“為了皇家子嗣,宗室未來,本宮要幫他牽紅線!”
“噗通!”
小閑子摔在了地上。
蕭青衫過去扶他,關心地問:“小閑子,你怎么了?”
小閑子淚流滿面,娘娘您究竟有沒有意識到自己是皇上的娘娘,而不是娘?
這方小閑子心里頭苦自是不用說。
另一邊裴近南已經給孤羽豐跪下了。
連著被奴才使了兩次眼色的孤羽豐很不爽,大有裴近南不跟他說個他滿意的理由出來,今天就要讓他后臀開花的架勢。
裴近南苦口婆心地道:“皇上,您消消火,奴才拉您出來,也是不得已,若是您再留下去,娘娘就要真生您的氣了。”
孤羽豐一愣,道:“喬妃生氣?為什么朕一點也沒感覺出來?”
裴近南循循善誘地道:“皇上,您是天子,幾時用得著看別人臉色行事?看不出來也很正常。可是這次不一樣了,這是哄女人,皇上既然想哄喬妃娘娘,那就不能如此。”
孤羽豐道:“朕不想哄她,朕是真心對她。”
裴近南哭笑不得,道:“皇上,此哄非彼哄,此哄乃是順著她逗她開心,心悅一個人的表現,而非騙她,忽悠她替皇上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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