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義追上遲意,語氣中難掩激動,“阿慈,你也來騎馬啦?之前約了你幾次,你可都嫌麻煩呢!”
“總是窩在家中,我愿意,這馬怕是不愿意了。”遲意摸了摸胯下駿馬的鬃毛,又些無奈的聳了聳肩。
沈以義爽朗的笑起來,又跟趙琳和趙烈說道,“你們的馬術太厲害了!方才看到你們策馬飛馳,我才發現我只是會騎馬而已,跟你們一比,簡直沒眼看了!”
趙琳駕馬來到沈以義旁邊,謙虛道,“多練習就好啦,我以往是沒事兒就出去遛馬。沈姐姐騎術也很不錯,你要是像我那樣天天騎,肯定比我還厲害。”
兩人互相夸贊吹捧,最后都把自己說的不好意思了,對視一眼后,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遲意早就發現了一直站在遠處的沈宴錚,頻頻扭頭看去,卻不見他過來。
忍不住拉住沈以義的手臂,遲意抬了抬下巴,“沈姐姐,二公子跟你一起來的?”
“嗯,是二哥約我今日來騎馬的,要是知道阿慈你也來,我昨日就跟你約,不帶我二哥來了。”沈以義點點頭,并且把自己的兄長當成了累贅。
遲意沒忍住,嘴角微微向上揚起。
趙琳兄妹二人也好奇的轉頭看向沈宴錚,趙琳捂著嘴驚呼一聲,湊上來低聲問沈以義,“沈姐姐,你二哥成親了沒有?”
沈以義驚訝的看了趙琳一眼,若有所思的說道,“還不曾,我爹娘之前倒是想要給我二哥相看相看,但是他自己沒同意。”
趙琳嘖嘖兩聲,忍不住夸贊道,“沈公子豐神俊朗,真是一表人才啊!”
趙烈似乎受不了自己妹妹這個樣子,一夾馬腹,來到了趙琳的身邊,非常粗魯的伸手捂住了趙琳的嘴。
“唔……大哥你干嘛呀?”趙琳揮著手拍開趙烈,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趙烈擰著眉,略帶歉意的對沈以義彎了彎腰,轉頭就教訓起趙琳來,“這是京城,可不是在燕北!你凡事都過過腦子!如此孟浪的話,也是你一個閨閣女子能說的?”
趙琳被訓也不甚在意,還對著趙烈吐了吐舌頭,頂嘴道,“私下說一說而已,再說了,人家沈公子本來就長相出色,還不準人夸贊了?還是你嫉妒了?不過嫉妒也是正常的,誰叫你沒有人家優秀呢?”
趙烈簡直要被趙琳氣吐血了,拿著馬鞭指著她,好半響都說不出話來。
眼看著二人之間的氣氛僵硬起來,沈以義只好出言緩和氣氛。
她駕馬插到這二人中間,伸手拉了拉趙琳的袖子,“咱們一起跑一圈?你也給我指點指點,看看我還有沒有能提升的空間了?”
趙琳當著外人的面沒給自己兄長面子,說完也覺得有些不妥。但她平日里和趙烈沒大沒小慣了,這會要讓她直接給趙烈道歉,她也拉不下來臉。
沈以義做了和事佬,她就趕緊服了軟,沖著趙烈甜甜的叫了一聲哥哥,說自己再去騎一圈。
沈以義把趙琳弄走了,留下趙烈跟遲意在原地。
這時,在不遠處當了半響柱子的沈宴錚也騎上自己的馬,朝著二人策馬而來。
“遲四姑娘難得有雅興,也來馬場游玩兒?”停在遲意的身邊,沈宴錚微挑著眉說道。
當著趙烈的面,遲意不好跟沈宴錚說話太過隨意,聞言也只是疏離的點了點頭,“二公子也是難得有時間,會陪著沈姐姐一起出門。”
沈宴錚輕聲笑了一下,意有所指道,“自然也是有其他要緊的事情要辦,不像遲四姑娘,空閑時間多,約的人也多。”
遲意歪了歪腦袋,看著沈宴錚,這才明白他為何如此陰陽怪氣的,這是埋怨她竟然還約了其他人。
“二公子貴人事多,我這個閑人自然是比不了的。”遲意想故意逗逗他,說完便扭頭對趙烈說道,“二公子還有其他事要忙,不如趙公子再跟我一起跑一圈?”
趙烈在一旁一直沒插話,遲意突然這么一問,他頓時不知要如何回答了。
“這位公子是?”不等趙烈說話,沈宴錚率先問道,眼神不甚友好。
“這位是新上任的戶部侍郎趙芃趙大人的長子,趙烈公子。”遲意主動為二人互相介紹,“趙公子,這位便是沈姐姐的兄長,長平侯府的二公子,沈宴錚。”
趙烈趕緊施禮問好,“原來是沈二公子,幸會幸會。”
“趙大人的長子?”沈宴錚打量趙烈,略帶挑釁意味的說道,“早就聽聞燕北軍中有一位驍勇善戰的年輕小將,就是當時的鹽運司副使的長子,想必就是趙公子了吧?”
趙烈明顯一愣,他在燕北確實出名,但來到京城,像他這種外來官員的家眷子女,卻并不被京中的勛貴世家所看重。
更何況他們一家入京時間尚短,也并未參加任何的應酬宴會。沈宴錚能在聽到他的名字之后就說出他之前在燕北的一些事跡,只能說他的本事不小。
作為同齡人,趙烈自然是崇拜有本事的人,而面對這種人時,他那種不服輸的犟脾氣就上來了。
有些傲氣的挺了挺胸,趙烈微微得意的說道,“驍勇善戰不敢當,全靠侯爺和前輩們的栽培。”
“既如此,那怎么又跟著入京了?燕北軍待你不好?”沈宴錚看不慣這小子如同開了屏的孔雀一般炫耀,淡淡的問了一句。
趙烈略有一絲慌亂,緊張的看了遲意一眼后,趕緊解釋道,“沈公子誤會了,幸得侯爺的重用,要將我調入侯爺的親兵中。侯爺近兩年應該還會待在京中,所以我便隨父一同入京了。”
這下子,遲意倒是有些吃驚了。
遲勵宇的親兵,那就是老公爺交給他的遲家親軍,這支親軍中的每一個人,都是經過了嚴格的篩選。不僅能力出眾,更重要的則是要絕對的忠誠。
能讓遲勵宇破格調入親軍,看來這趙烈也確實得她父親的看重。
不說還好,趙烈這話一出,不僅吸引了遲意的關注,還隱隱讓他出了次風頭。
沈宴錚的臉色更加的陰郁了。
“趙公子年紀輕輕就能被武安侯調入親軍,想必應是自身能力格外出眾了。”沈宴錚咬著牙敷衍的恭維道。
趙烈并不是心思遲鈍的人,沈宴錚和自己這是第一次見面,卻隱隱對他表示不滿,他雖然不知為何,但都是年輕人,都有爭強好勝的心。
他也想在遲意面前表現一番,便提議道,“既然如此,不知沈公子可愿與在下比試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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