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還沉浸在悲傷當中的長公主,卻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經被發現了。
為了周蕓,她今年只在庵堂住了兩個月,半年多的時間沒有和釋言聯系過。
眼看著周蕓活不過今年,她一面悲傷,一面又覺得孤單起來。
忍不住給釋言送了信去,可這都好幾日了,也不見回信。
京城到白麓寺不過一日的路程,能耽擱這么久,難不成是釋言發生了意外?
長公主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事情發生。
正在想著過兩日要不要回庵堂去看看,侍女便進來了。
“殿下,方才外面有人來傳話,說看到三皇子的人在府外徘徊。要不要把人叫進來?”
侍女是長公主的心腹,自然也知曉三皇子威脅長公主的事情。
長公主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你去問問就行,我現在不想見到他的人,讓他沒事兒也少往我這兒來!若不是因為他,我兒又怎么可能出這種事!”
見長公主又有要發火兒的跡象,侍女趕緊福了福身,轉身就出門去找人了。
可再等她出去,三皇子的人卻沒了影兒。
侍女找到門房的人,卻得知那人是自己走的,看樣子也不像是特意過來的。
侍女心中有些疑惑,卻也沒太當回事,只當那人不過是路過罷了。
長公主放心不下白麓寺里的釋言,第二日便決定啟程回庵堂去。
外人只當長公主心灰意冷,見不得周蕓行刑的場面。卻不知她只是惦記自己的情夫罷了。
聶乘風得了信兒,卻不想輕舉妄動。長公主這么主動的給他送把柄,他巴不得早日解決這件事呢。
錦麟衛的人暗暗跟在后面,一路往庵堂而去。
長公主心急,她人還沒到尼姑庵,就已經派人去白麓寺叫釋言了。
釋言和尚還不到而立之年,早些年他還只是白麓寺里的一個掃灑下人,在一次長公主前來上香的時候遇見了。
因為從小貧苦,再加上寺廟的清淡飲食,一開始的釋言只不過與周定宇有五分相像。
后來長公主來的頻繁,香油錢給的又多,白麓寺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寺廟才滿滿有了起色。
釋言是被迫出家,所以當長公主給他遞出橄欖枝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想過拒絕。
白麓寺的住持在知道長公主竟然跟一個和尚私下以夫妻相稱后,震驚的當時就要把釋言逐出寺廟。
還是長公主派了人來,威脅他若是敢對釋言不敬,就直接拆了他這個寺廟。
迫于長公主的威脅,住持和整個白麓寺的僧人只能把自己當成瞎子,眼不見為凈了。
而釋言在跟了長公主后,生活不僅滋潤起來,在白麓寺也不必日日干活兒,而是有了自己單獨居住的院子。
這日他剛用過午飯,寺中的小沙彌就跑來跟他說,長公主回庵堂了,要叫他過去講經。
小沙彌只有五六歲的年紀,自然不曉得獨自居住在這個院子中的師叔跟長公主的關系。只以為他肯定佛法高深,不然怎么可能讓長公主如此重視,每次講經都叫他去?
釋言摸了摸小沙彌圓溜溜的小腦袋,笑著讓他回去了。
換了一身月白色的長袍,有帶上了能遮住整個腦袋的頭帽,釋言這才出了寺廟,翻過山,往尼姑庵去了。
釋言到了庵堂中長公主居住的院子時,長公主一行人還沒有到,照顧長公主起居的小尼姑則先領著釋言去了室內休息。
“先生休息片刻,殿下已經使人過來傳話,差不多再有兩刻鐘,殿下就能到了。”小尼姑雙手合十,對著釋言笑了笑。
釋言心中一動,竟直接大膽的一把抱住了小尼姑,低頭在她頸邊耳語道,“婉姑,可想死我了!既然長公主還要一陣時間才到,不如……”
說著,他的雙手竟然開始不老實的在小尼姑的身上游走起來。
小尼姑不說話,只是雙頰變得通紅,眼含水霧的看著釋言。
釋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捧著小尼姑的臉,粗魯的吻了上去。
一吻閉,釋言推搡著小尼姑就要往內室去。
小尼姑卻拉住了釋言,扭捏著說道,“先生還是先忍忍吧,萬一讓殿下撞見,殿下不舍得怪罪你,我的小命兒可就要不保了。”
長公主為了不叫釋言感到別扭,所以便讓庵堂的這些尼姑們都稱呼他為先生。這些年下來,釋言也早就和這些年紀不大的小尼姑們熟識。
雖然長公主回京后釋言也會回白麓寺,但就那么一兩天的空閑時間,釋言也勾搭上了一個小尼姑。
婉姑的年紀在二十出頭,平民出身。她的丈夫在他們成婚的第二年便病逝了,因為沒有孩子,所以婆家就想讓婉姑二嫁給她的大伯兄。
大伯兄因為兒時的一場病落下了病根兒,都快三十了,神志卻還如同三歲的幼童。
因不想嫁給這樣一個傻子,婉姑這才干脆剃發出了家。
只是見識過了長公主和釋言的事情后,她不安的心思漸漸活躍起來。
既然長公主都能跟一個和尚廝混,那她又為什么一定要替死去的丈夫守身如玉?
這二人都是不安于室的,雙方又都有意。
所以這么一來二去的,竟然真的就勾搭到了一起。
每當長公主回京或者要來庵堂的時候,釋言都會晚回或者早些到。要不二人就都找個借口出來,在外面膩歪一番。
今兒自然也不例外,只不過長公主來的匆忙,留給釋言的時間并不多。
釋言有些可惜的親了親婉姑的手指,又把人摟在懷里,“那就只能委屈婉姑了,等長公主回京了,我再好好疼你。”
“油嘴滑舌,你還是留著這些話說給殿下聽吧,我才不上當呢!”婉姑斜睨了他一眼,眼波流轉,媚態橫生。
釋言見她這副模樣,頓覺氣血上涌。他一個開了葷的和尚,本就因為長公主回京而素了小半年。雖然和婉姑偶爾能親熱一下,但二人為了安全,所以這半年只見了三次。
現在見了她,自然是有些忍不住的。
把人狠狠箍在懷中,二人又是一番深吻。
在房中墨跡了好半天,婉姑這才垂著頭扭扭捏捏的走出來,回了自己的禪房。
而釋言則整理了一下衣袍,親自泡了一壺茶,端坐在矮榻上等著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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