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對?
轉身離開的腳步在聽到高臺上作為第一人開始比斗的余素雅開口時便不由自主地頓住。
若說之前她還覺得這場比斗是純屬丹會的作秀,目的不過是為了在大賽開始前向廣大參賽者展露自身的實力。
順便探探此屆參賽者中丹道一途的修習天賦等。
卻原來沒有她想的這般簡單。
“小竹,咋又不走了?”
感覺到身下的人停頓不走甚至還轉回了身子,鳳景有些猜不透看不懂她這一系列的操作。
所以現在是怎樣啊,繼續看熱鬧嘍?
“嗯,等等。”
眼下也不好解釋更多,青竹點頭作出簡單的回答后將視線完全投注在了高臺上,留意起來事情的后續發展。
“鶴心藤。”
隨著余素雅的話音落下,高臺上的眾人竟然同步陷入了苦思冥想中。
尤其是按著順位應當回答的左邊的第一位男修,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肉眼可見他的面色愈發難看,額上鼻間的細汗更是爭先恐后地冒出。
見著這一幕,臺下的圍觀群眾忍不住嘩然,這還僅僅只是開始就要結束了?
要不要這么夸張啊!
“話說回來這什么鶴心藤是什么玩意兒啊,他們怎么都這幅表情,有沒有這么難?”
“這有些太假了吧?今兒這比斗該不會是靜姝仙子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吧?”
臺下的人互相交頭接耳的議論不休,卻不知此時高臺上的人亦是站立難安。
鶴心藤,鶴心藤,這玩意兒我怎么越聽越感覺這么耳熟呀?
默默地在心里念叨了好些遍,突然腦海中靈光乍現,鳳景暗自在心底大吼捶地我知道了!
‘小竹這鶴心藤不是你在碧海云天秘境中登天梯時獲得的那株唯一靈植嗎?’
‘答對了,不過沒獎勵。’
‘嗬還真是啊?’
它記得當時得到這株鶴心藤小竹她的心情也沒有多大的起伏,讓它和小歡都以為這株靈植挺一般,之所以被當成了獎勵不過因為上了萬年的靈植都算珍品。
現在這么看來不太像哇…
‘小竹你該不會也不知道這株鶴心藤具體的用途吧?’
話剛一問出來還不等她回答呢鳳景就自行搖了搖頭,就小竹在丹道一途表現出來的變態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呢?
‘禁聲,安心往下看。’
打斷這家伙不斷在她心底響起來的自言自語,就在此時沉默了許久的高臺上已經開始有了動靜。
那第一位修士擦了把面上的細汗,苦笑地拱手揖禮,“余道友厲害某不及。”
竟然是連掙扎一下都沒有直接選擇了認輸的走下了高臺。
干脆利落的認輸并沒有那么難看,明知不可為還要負隅頑抗幾經掙扎再灰頭土臉地下臺那才叫丟人到底。
是以這番話說完那人倒顯得坦然了許多,步履輕盈地走下了臺。
余素雅維持著面上的笑容不變看向下一位。
這名男修身材略顯纖瘦,面上的神色雖不及上一位卻也好看不到哪去,雙手微微一抬半句話也未說地徑直下了臺。
百十來人,不過半刻鐘便覆滅了多半,且看這架勢還遠遠不止。
慢慢地臺下的議論停止,眾人的臉上都不知不覺變成了詭異的凝重。
若只是一人或幾人不知他們還能報著看戲的心態,說不得還得戲言嘲諷一番。
可看樣子卻不是這般簡單,沒道理身為丹師這么多人卻連這鶴心藤是何物都不知吧?也不可能連其中一種丹方都說不出直接認輸吧?
不止一人將這眼前的比斗看成了來自丹會的變相折辱,甚至把這行為上升到了是對于他們身為世家散修是為小宗小派的無形蔑視。
簡直是欺人太甚!
‘這些人怎么感覺不太對勁的樣子?該不會打起來吧?’
‘不會。’
都身為弱勢的那一方對于不公平的對待會尤為敏感,或者說是更容易引發心底共鳴。
不過也只是這樣,真要發生什么權衡利弊后誰會愿意為別人做出犧牲自己利益的事來。
‘哦這樣啊。’
怎么感覺它這語氣中有些大失所望的樣子。青竹好笑地搖頭,真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呢。
留在高臺上的人所剩無多的情況下,事情突然發生了轉變。
“鶴心藤,藤蔓暗紅兩葉對立螺旋生長,無花有果,果如飛羽靈鶴心故得此名。”
輪到此時的那位男修將難倒前面無數人的靈植如數家珍的娓娓道來。
頓時引得臺下無數人喝彩,一掃之前的壓抑氣氛。
之前僅僅只是保持著禮貌性微笑的余素雅美目中更是徒然迸發出意外之喜的激動神色。
似是半點沒有擔心,若那人盡數答對后她即將面臨賭上自己的結果。
這就很值得耐人尋味了啊。
“加油兄弟!”
“一鼓作氣全答對,好將這靜姝仙子抱回家啊!”
“哈哈哈…”
場面一時之間無比火熱起來,若是之前說不定還有人會說幾句酸話,現在嘛…
對于臺下人的起哄余素雅沒有什么身為天之驕女被冒犯的感覺,她的注意力明顯都放在了眼前五官清秀氣質干凈的男修身上。
“這位道友還請繼續。”
“呵呵”
不想他卻是撓了撓頭憨憨一笑,“某也只是聽家中長輩說道過這種靈植,可它具體藥性卻是不知更別說用它能制成的丹藥名稱。”
“某獻丑了。”揖禮后竟然是跟前頭的人一樣直接認輸下了臺。
余素雅眼中流露出來的失望比之臺下的人還要明顯,這讓眼尖發現這幕的臺下人也是跟著懵逼。
“怎么感覺那靜姝仙子比咱們還要期待剛才那位道友答出來呢?”
“哥們兒你沒看錯我也發現了!真是稀了奇了古了怪了哈,難不成里面還有什么深意不是咱們認為的刁難故意羞辱呢?”
“我看沒準你還真給一不小心地猜對咯。”
“嗬我是越來越期待真有人能答出來了!”
隨著天邊瑰麗的晚霞,半邊高臺上被鍍上了層華美的光暈。
因為失神的余素雅現場又出現了短暫的寂靜無聲。
突然一聲帶著嬌軟甜美的女聲響起,徹底炸翻了全場。
“這不公平!丹會會主的孫女就可以這樣嗎?誰還不是丹藥宗師的孫女兒了!”
裴蓉蓉!
顧行西眼皮猛地一跳,快速地轉向身旁的何瀟。
“喂行西你可別這么看我,之前我出手的時候你們可是看見了根本沒有留情哈!”
看著他的眼神兒何瀟就知道他想說什么,怎么回事?我特么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難不成是敲得多了還給她整習慣了,能一次比一次蘇醒得快了?
在人群中大喊的不是裴蓉蓉又是誰?
那身粉色仙女裙配著她臉上因薄怒暈染的緋紅,更顯幾分靈動俏麗。
“哦,道友覺得何處不公?”
回神的余素雅重新掛上溫柔的笑意,不濃不淡細水無聲般。
“憑什么你的比斗只邀約男修而直接略過我們女修?”
“這個原因,素雅在開始前便有解釋過。”
“你當真是為了選擇道侶?”
對于她咄咄逼人的問話,余素雅選擇笑而不語。
好吧,若人家真是為了選擇道侶確實沒有叫上她們的道理。
裴蓉蓉撇了撇嘴身為丹藥宗師禹圖真君的孫女卻以這種方式選擇道侶,
“看樣子,這位道友莫不是知曉答案?”余素雅眼中的神色莫名,“若道友能答對…”
“別,我可不想娶你!”
這迫不及待略顯嫌棄,毫不拖泥帶水的拒絕讓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大笑出聲。
“裴蓉蓉!你胡鬧夠了沒有!”
聽著這聲兒就直覺后頸鈍痛的裴蓉蓉嚇得立馬縮了縮脖子,待反應過來他們中間還隔著不少人呢,膽子又瞬間回來了些。
趁著黑臉的二人還沒擠過來的空檔,她雙手做喇叭狀于嘴邊大聲吼出聲,“葉晨你可不能給軒河,給你師尊給任老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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