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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如期而至,夕陽的余暉碎灑在內海水面上蕩漾起圈圈點點的金光漣漪。
主島中央是一座橢圓形環座的巨型建筑物,往年的四藝大賽都是在這里進行今年自然沒有例外。
頭頂是透明的光罩,環座上已經坐好了入場觀賽的各路修士,正前方是四藝協會的主事席以及裁判團位席。
此次的四位主事席上卻是只有三人:器會會主閆凌,符會會主王在明以及陣會會主萬桐。
坐在席位上的三人面容嚴肅,就連平日里最沒有架子為人親和的陣會會主萬桐都是臉色陰沉極為難看。
“丹會搞出來的這出你們二人就沒有什么想法?”
揮手設下隔音禁制閆凌終是忍不住率先打破沉默詢問出聲,“她余家小輩自主做下惹怒海神的事還要我們跟著一起承擔惡果不成?”
暗恨的語氣中何嘗不是滿滿的不甘。
說到底蒼雪島上的那顆雪參靈果誰不眼饞心癢得厲害?
雪參靈果又名天地果,吸萬物之靈氣納日月之jing華,是真正生死人肉白骨的神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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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寶物若不是島上世世代代傳下來的祖訓之前,以及每千年便會有警醒震懾的劫難在后,哪還會輪得到她余素雅這小兒!
如今這雪參靈果被摘,蒼雪島被毀,蓬萊島上突顯最高級別懲罰的凌霄柱,她這是想拉所有人為他們陪葬買單啊!
可惡且可恨至尤!
“那余素雅好生了得的算計,不止將咱們幾個耍得團團轉還神不知鬼不覺帶上丹會所有的真君,直接將余途那老兒帶去了蒼雪島…”
即使他們知曉后再趕往,靈果也早已經被吞入了腹中。
如若不是事發突然來不及召集人手,只昨夜的碰面他就忍不住想將那余家祖孫倆全斃于汐海之上。
聽到這萬桐的眼中戾氣沖天,平日里她自問待素雅宛如自家小輩不想…卻到底是辜負了自己的信賴利用了她的好意。
王在明深吸了口氣感覺到身邊兩位好友滿心的殺意,眼中是難受也是惘然。
其實他們四人都是千余年的老朋友,雖脾性迥異卻素來相處的不錯。
得知老余重傷垂危他們三個也跟著著急想了不少辦法,那珍藏的救命寶貝也沒有私藏不然他哪里能吊著那口氣這般久?
“別說了,緊著這次的大賽先辦完吧。”
還不知幾日后會面對什么樣的劫難,能否如往年那般安然渡過。
現在還是齊心協力共度難關的好,也不是他覬覦余素雅許諾的賠罪厚利,而是若再無蓬萊他們即使順利逃脫那跟無根的浮萍有何區別?
難道還能眼睜睜看著祖輩留下的這一切付之一炬,毀個干干凈凈嗎?
這道理閆凌如何不知,就是因為知道才覺得憋屈的厲害!宛如要生吞坨不可名狀之物惡心得不行!
之所以還舉行比賽甚至不惜提前加快進度,為得不也是有個由頭留住這些人哪怕不日后到來的劫難再兇險也有…
望著已經走上高臺宣布煉器組即將開始的自家大長老,閆凌陰鷙著眼抬手撤去了禁制。
“小竹你先看看這個。”
不為帶著鳳景好不容易來到了備賽區,見她還沒上臺心下直松了口氣快速走了過去并遞上了份玉簡。
“何物?”邊說邊接過的青竹也沒有真等他解釋徑直地拍向腦門。
原來是份參賽者名單表,還收錄了奪冠熱門人選的詳細資料。
見她望來的眼神兒不為腰板瞬間挺得筆直,“阿彌陀佛。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那個…沒花多少靈石…”
最后這一句說得極為小聲。
聽得青竹險些氣樂了,她是這么不識好歹的人還會為這個訓斥他不成?
莫非是上次自己將他倆丟下海留下的陰影太大?
“謝了。”
揚了揚手中的玉簡,見其余人已經陸續離開前往比賽高臺青竹緊跟著轉身,“去等我好消息吧。”
“小竹加油!”
‘小竹加油!’
不為與鳳景直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轉角方才動身往外前往觀賽區。
“鳳兄看小竹臉上的笑容眼底還有感動應該不會秋后算賬吧?”
總是暗搓搓事后修理他倆,真是叫人莫名害怕呀。
鳳景拿爪子拍了拍他的光頭口中安慰道,“怎么會,小竹又不是不講理的人。不過剛才那份玉簡你給了他多少靈石?”
它只見那人揚起一只手五根指頭晃了晃,和尚就給了人儲物袋還真的不知他花了多少。
“五百靈石?”鳳景試探性地猜測,見他面上表情奇怪懂了,“五枚中品靈石那也不虧…”
和尚那臉要哭不哭絲毫不見好轉的臉讓它的話瞬間止住,豎瞳跟著一沉,“和尚,那我估計我救不了你了。”
“那人說是獨家僅此一份,消息準確童叟無欺!”不為吶吶地開口語氣干澀巴巴的。
鳳景充滿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嘖嘖地說道,“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你還是閉嘴吧。”
另一邊已經走上高臺的青竹快速環視了圈臺上參加的煉器師,與腦海中那份玉簡的內容相比對。
因為突改的比試內容,如猜測的那般此時真正參賽的人數比公示欄上報名的人數少了大半還多。
偌大的比賽場地上除了四名裁判竟然只有十數來人。
除了不甘心還想努力拼把,即使拿不到三甲也希望能入了器會高層眼的十一名二階煉器師,剩余的五人全是三階的煉器大師。
加上她自己正好跟名單上的一致,共十七人。
這里面還有個‘熟人’見著她后就一直擠眉弄眼的顧行西。
略微沉吟腳下步子未停如他所愿地走到了緊鄰他的煉器臺前。
“前輩!”
顧行西的語氣中難掩高興還有絲明顯的心安。
不解何故緣由的青竹沒有多大的好奇只是對著他輕輕頷首,便轉頭檢驗臺前的器具。
按著規定這次煉制的法器靈材由他們自行提供,當然煉制出的法器也歸他們所有。
這也是大多初階煉器師不愿再比試的原因,器會不提供靈材就讓他們找個練手的借口都沒有。
靈材難尋,為了明知結果的比賽用掉辛苦積攢準備日后留有大用的靈材用來煉制成法器?等他們進階大師再煉制成靈器它不香嗎?
那腦殼得有多大的坑才做這等吃力不討好的傻事來?
而棄賽者眼中的大傻子之一的顧行西眼下這樣更是無比貼合。
“諸位該已經了解到了此次煉器組的比試內容。老夫就不再多加贅述,我宣布:煉器組比賽正式開始!”
說話的正是身為煉器組裁判之一,器會的大長老紀江。
再他的話音落下之時,高臺上的陣法結界大亮,顯眼位置處的那鼎中的茗香也被點燃。
“茗香燃盡則比試終止,煉器時常為四個時辰。”
四個時辰…
臺上臺下皆是一片嘩然。
懂得的人都知這個時間放在平時只夠煉制攻擊型法器的一半。
已經收回視線的青竹垂下眼眸忍不住暗忖。
比賽時間壓縮這么緊剛好卡在可以完成防御型法器的點,且煉器組結束后是馬不停蹄接著開始的靈符組比試…
她不禁瞥了眼漸漸灰暗下來的天空:看來那凌霄柱所將要帶來的劫難不簡單啊。
“小竹怎么不動?”
看著別人都抓緊時間的已經開始動手,她卻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像是在?發呆?
鳳景忍不住焦急地用力搖了兩把不為的袖擺。
“定是在想做什么呢,小竹素來喜歡謀而后動。鳳兄別急!”
想清楚了再動手不比急吼吼地邊動手邊動腦子強些?
“噯…動了!小竹她終于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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