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位師兄怒火沖天的表情充滿殺意的眼神,青竹臉上的驚喜笑容有些僵硬:太興奮把臉上這茬兒給忘了,現在怎么辦?
若是大大咧咧說自己給弄的…會不會給小師兄生生氣樂地要把她腦袋給擰下來直接開個瓢看看。
為這想法讓她被迫還攥在他們倆手心著的指尖不自覺地輕顫。
眼中的驚恐手掌處的顫抖都被身邊的兩個人看得分明感知的清楚,瞬間讓他們倆破防心下酸澀騰升的怒氣都跟著暫止。
曲樂看著她臉上恐怖的坑坑洼洼心中那個疼啊,眼中忍不住泛起了水光。
讓他們從小寶貝大的疙瘩蛋出去趟回來就毀了容,那張漂亮的小臉成了這幅鬼樣子小師妹心里得多難受呀。
“小師妹你的臉需要什么靈植來治,我去給你弄來!”
“小師兄我…”
曲樂邊說邊輕輕地握緊她的小手心下決定:不論多難多危險他也得想方設法的給她弄回來不可。
讓她變成這樣的人他們決計不會輕易放過,可眼下最重要的自然是先緊著她的臉。
他的話剛落秦天揚就跟著贊同地點了點頭,“小師妹別擔心總會有辦法的。”
“四師兄你…”
“我的小祖宗,你這才出去多久怎么就把自己給整成這般模樣了可真是…”
“小師妹這到底是怎么弄得,若是讓三師姐看見了還不得邊哭邊掏劍…”
預備解釋的話被他們倆一人一語給堵的死死就是蹦噠不出,那是半點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啊。
既然如此…青竹用力咽下原本到了嘴中的實話實說,臉上的神色跟著逐漸轉變。
從疼痛后的麻木到一點點龜裂成再抑制不住的悲傷,緩緩地如鋪天蓋地般濃烈到化不開。
那迷離悲慟的小眼神兒,那要掉不掉懸在睫毛上的淚珠配合著倔強的嘴角緊抿到微微扯開恰到好處的幅度時悄然落下…
將經歷無盡痛楚故作堅強,見到至親后瞬間摧毀了防御,脆弱心傷疼痛恐懼全部襲來的表情神態那是演繹的出神入化巔峰造極。
這不讓最為眼窩淺的曲樂給看得瞬間隨著她潸然淚下,那叫一個痛心難受到了極點。
一著急嘴里就不自覺念念叨叨的話也是快速轉變成了帶著哭腔地安慰,“小師妹你…你別哭啊!”
“小師妹…”眼睛跟著剎紅一片的秦天揚抖著手不知該怎么哄正傷心的她才好,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嘴竟然可以愚鈍地這般厲害。
“說,究竟是誰弄的師兄我現在就去恁死他給你報仇!”
再忍不了的曲樂放開她的手,大掌一揮招來了自己的飛行靈器,臉上猙獰身上迸發的煞氣滔天。
見她低著頭聳動著肩膀,那眼淚跟斷了線的珠簾唰唰往下掉就是不開口說話。
曲樂頓時扭頭將半空中早看傻眼的鳳景一把抓住,爆喝道——
“小景你來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被他大力晃蕩懵的鳳景:我特么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啊?小竹她這純粹臨場發揮沒跟我打過招呼啊!
“呵呵”
“都什么時候了你竟然還笑…”
是笑?不是哭?
臉上的所有情緒霎時凝固,曲樂松開手中的鳳景抬起手虛指正笑出聲來的家伙,“小師妹你該不會是…”
受刺激到jing神失常了吧?
只看他的眼神就知道那未說完的話不是什么好猜測,青竹笑著抬起頭當著兩人的面從仙府中取出臉上毒的解藥服下。
再逗下去估計等會兒不止小師兄要炸毛,四師兄也得跟著。
那張臉在他們的眼前快速褪去紅腫潰爛恢復如初。
曲樂未來得及放下的手抖了抖看著那光滑細嫩面如桃花的臉,抖動的頻率有逐漸加快的趨勢。
“好哇,好哇阮小六,敢跟你師兄玩這個!”
這驚喜太大,不好好感謝感謝一番他都覺得對不起剛才自己流下的男兒淚!
望著兇神惡煞就要沖過來的人青竹眼皮子一跳,扯過身旁四師兄的手臂立馬躲在了他的身后。
狠狠地喘了口氣秦天揚轉身扭過頭用力點了點她的腦門真是哭笑不得,“你啊你真是不像話。”
嘴里說著斥責的話卻還是利落地擋住曲樂直朝著她抓過來的手。
“四師兄,這家伙都要無法無天了你還護著她!”
咬著牙的曲樂見躲在他身后的小腦袋瓜手癢癢地厲害,“阮小六有種你給我出來!”
秦天揚揮開他再次伸過來的手帶著身后的人退了半步,“曲小五再敢跟師兄我撂爪子我可就不客氣了。”
喉間那口氣生生被卡住,曲樂用力拍了拍自己悶痛不已的胸口:四師兄你是不是忘了這小騙子剛剛騙的可不是我一人吶?
聞著空氣中熟悉的玉蕊桃花的香味,望了眼身邊的人青竹眼中的笑意就沒有停止過。
“小騙子還笑!”
“可不是我有心想這樣,是師兄你們不給我說話解釋的機會啊”
“呵,感情還是我們的錯了?”
曲樂沒好氣地曲指彈了她一顆爆栗,“也不想想自己那張臉方才有多唬人,沒被你嚇暈過去就算不錯了。”
別說他們家小師妹也當真是個狠人,哪個女修是不在意自己容貌的她倒好只怕毀得不夠徹底是怎么驚悚恐怖怎么來。
讓宗門中那些年輕弟子們見著心心念念的皓月仙子這模樣,那可真不是簡單的幻滅二字能概括的。
“這不是因為這種毒藥效驚人,可以省去很多麻煩么。”
執起手中的酒壺為三人一蛇各自斟滿一杯,青竹輕笑著解釋了句后問道,“怎么沒見二師兄和三師姐?”
“估計就快回來了,掌門師伯傳令讓他們倆都去了飛天峰。”
為她簡單解釋了句秦天揚便端起面前的小酒杯放在鼻下深深地吸了口氣,臉上清風和煦的笑容轉化為了陶醉。
而曲樂已經是迫不及待地一杯接一杯,邊痛飲邊大呼快哉。
“我記得走時藏在二師兄酒窖的靈酒還有不少,怎么?”
一個兩個都是許久不見杯中物的樣子,恨不得抱著酒壺對吹呢。
“小師妹你可不知道二師兄如今啊那是,嘖嘖”
一言難盡啊。
曲樂放下空了的酒壺臉上似意猶未盡又似饜足,“為了討三師姐歡心都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整整幾百壇的珍藏佳釀啊,不說收藏了多少年的那些美酒。
單單是小師妹辛苦煉制的各類靈酒,他敢打賭二師兄怎么可能舍得也同那些一般的糟蹋浪費掉。
所以…
“肯定是被二師兄移花接木找另個地兒藏起來,對咱們說全毀了不僅能順了三師姐的心還堵了我們的嘴。他呢就好自在痛快地吃獨食!”
“呵呵,不至于吧。”干巴巴笑了句青竹隱秘地對著他眨巴著眼。
“怎么不至于!嘿,不愧是兩口子一個心黑一個手狠,笑面虎配暴力虎那真是天上無地下僅有…”
奈何說到停不下嘴的曲樂根本沒有留意接受她給出的信號,禿嚕地那叫一個順溜快速。
“噗”秦天揚失笑地以手抵唇揩去嘴角的酒漬,狀似漫不經心地挪動了身子讓開了些空間。
“咳咳咳”蹤跡清咳打斷他的青竹無奈地掩面,救不了作死撒歡兒的人啊。
“心黑說的我?笑面虎,呵呵可是這么笑?”
“手狠那就是我嘍?暴力虎,可是這么暴力?”
身后傳來的話一句比一句冷冽刺骨,曲樂狠狠地打了個寒顫:遭了是要出人命的節奏
僵硬地轉過身不禁倒吸了口冷氣,曲樂咧開嘴笑得比哭還難看,“我若是說剛才的話…”
“不信。”
“揍完我就勉強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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