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能讓她比下去的也只有柳氏了,然而柳氏可不覺得自己被比下去。
士農工商,她家可是農戶,淺情良田那是擺設么?要說地位她家老爺可是花錢捐了個員外呢!
這大周朝能被叫一聲員外的,就‘員外’這兩個字,至少就要花五萬兩才能捐上。
而成了員外的好處就是不用交稅,這其實在李家柒這樣的現代人看來是不合理的,但古代就是用這個規定。
因為員外雖然是花錢捐的,但確確實實是官身,只是比縣令,縣丞,主薄等七八品還小的九品。
可九品也是官啊!是官就不用交賦稅。
柳員外家族上到今都一脈單傳不說,柳員外還是個沒什么不良嗜好的人。
他唯一的嗜好可能就是吃,然后時不時的這里捐贈修個橋,那里捐贈鋪個路。
這樣的人算是善人,人家有錢有糧,可就是不做生意,鋪子也買,買了以后就租出去,自己是不去碰生意的,柳家祖上有人做生意差點傾家蕩產。
所以柳家的就有個祖上傳下來的規定,不能從商不能從政。
柳家先祖認為,從商有做生意失敗的風險,從政更是有滅九族的危險。
所以還是種地最安全,即便是遇到了天然災害等,他們柳家糧倉里的糧食夠他們什么不干吃上三年都沒有問題!
而且這三年里就算再差也不至于顆粒無收,所以算來算去,還是種地囤糧食最安全又安穩!
楊氏看不起柳氏,柳氏一開始還不覺得,但女人的直覺多敏銳啊!
“呦!新娘子出來了,快快!”
趙氏和李老三坐在上首,李老三心中感慨‘又嫁出去一個!’
趙氏也是心中無限惆悵,三丫嫁了明年就是四丫,然后就是,五丫和六丫!
不能想那兩個了,如今人都看不著影兒,更不要說抓回來讓她們嫁人了。
三丫的嫁妝也是早就準備好的,隨著潘永興來接人的還有柳志高等人,柳志高看到四丫今天的穿著,眼睛就是一亮。
特地多看了她幾眼,看的柳氏高興的不行,她倒是能跟鄭氏說上話
“你看看我家那傻小子,也不分個場合,就傻看著四丫笑,明年可得趕緊將他們的婚事給辦了。”
鄭氏看著柳家小子長的也不錯,眼睛就看著四丫,也笑著打趣她
“老妹子你好福氣,你家這兒子更是長的俊俏,日后他們小兩口一起孝順你,你這福氣可在后頭呢!”
柳氏就樂呵呵的心里想著,只要四丫那丫頭,能將兒子喜歡逛青樓夜不歸宿的毛病給改了,她這個婆婆聽她的都行!
“可不是!四丫這孩子就是可人疼。”
鄭氏也道:
“那可不,我跟他們都是一個村兒的,看著李家這些孩子長大的,四丫是個心細又穩重的,是個好姑娘!”
柳氏就嘆口氣
“說來不怕你笑話,我就盼著他們能多給我生幾個大胖小子,他柳家都三代單傳了,真希望四丫也能像趙姐姐那樣給我柳家生上七八個才好呢!”
一旁的楊氏嗤笑一聲,她看那柳家小子就沒規矩的很,也就表面光鮮內里誰知道什么樣兒?
再想到二丫嫁到他們家都快一年了,這肚子還沒動靜就蹙眉,想著回去要不要跟兒子提一提納妾的事。
潘永興接了新娘子,潘家那邊也是熱熱鬧鬧的,潘母和潘家兩位嫂嫂這一天笑的臉都僵了。
等到晚上潘永興回來的時候已經是被人給扶著進來的,等人一走他就清醒了,哪里還有像人家喝醉酒的人的樣子。
迫不及待挑開了三丫的蓋頭,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娘子我們來喝合衾酒!”
“好!”
三丫被叫一聲娘子,臉這才開始紅,還沒喝酒呢,臉就紅到了脖子。
等二人交換著喝完合衾酒,潘永興就給三丫卸頭面。
“總算是娶到媳婦了!你可不知道我跟小舅子在富安縣的時候,那可真是九死一生啊!”
三丫伸手擋著他的唇
“新婚之夜說什么呢?富安縣怎么了?沒聽你說起過啊?”
潘永興握一把媳婦兒的手,繼續給三丫摘頭面一邊道:
“這頭面怎么帶上去的,這么重可把你累壞了吧?”
“別打岔!趕緊說在富安縣的時候怎么了?”
潘永興就給她一邊卸頭面一邊道:
“那個時候我先去的,當時去了一個土匪窩……”
等著鬧洞房的人在外面等上半天,聽了個故事,一看時間半夜!
這哪里有成婚當完晚不著急洞房,抱著媳婦講故事的?
這兩人可讓外面等著鬧洞房的人無語望天,聽里面還一問一答的,聽的認真,講的聲情并茂,這是要促膝長談么?
還鬧什么洞房,再等下去天都亮了,都回去洗洗睡吧!
潘母等在院子外面,等了半天見準備鬧洞房的人一個個哈氣連天的各回各家了,她進院子一聽,轉身找了根棍子就開始敲窗
“大晚上,洞房花燭夜的,不干點正事,哪里來的那么些話還講不完了怎么?”
倒是把里面那對聊的正嗨的,新婚燕爾小夫妻給嚇了一跳。
潘永興抱著三丫對外面無奈的道:
“娘啊!哪有你這樣的!”
“那也沒有你們這樣的,洞房花燭夜不干正事瞎嘮嗑的,趕緊干正事。
三丫的臉刷的又紅了,潘永興的臉也紅了
“知道了,您趕緊回去吧!”
“你們不干正事我還不走了!”
“您不走我們怎么干正事?!”
潘永興無語了,三丫忽然有些想笑,潘母無奈嘆氣
“我走還不成么?一天天的,都多大的人了不讓人省心!”
潘家那兩房聽到下人的稟報,潘永興的兩個哥哥嫂子笑的不行,就連潘父也是無奈的搖頭
“你這婆子真是的,可能兒子正在醞釀呢,你把他們兩個給嚇到了咋整?”
潘母白他一眼,垂著腰背坐到床上,一邊道:
“那兩人聊的不亦樂乎,哪里像你說的,還醞釀!”
那兩人醞釀沒醞釀不知道反正第二天一早醒來,那元帕上梅花點點,該有的都有了,該干的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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