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錢該交了啊!趕緊的別墨跡!”
說話之人是個油頭粉面的公子,為啥說他油頭粉面?
因為那位公子黑!皮膚是發黑的古銅色那種,但你非要往臉上擦粉,擦粉就擦粉,你還卡粉!
這一卡粉就讓人看了感覺特別不好,總之就是看上去挺鬧心的那種,然后還囂張的帶著兩個人就收保護的費用。
“余公子,您昨天不是收過了么?”
對面的少年一頓,抬腳就將那擺攤之人的籮筐給踹翻在地,里面的竹筍滾了一地。
“小爺愿意收你就得給,趕緊的拿錢來!不拿錢這筐竹筍就給我送到我府上去。”
那對中年夫婦面前只有四個籮筐里面都是竹筍,聽說不交錢就要將東西都給送到余府,那男子只能從兜里拿出兩個三個銅板遞出去。
他余公子怎么可能會親自接見,于是他身后的人伸出一個小袋子,將錢收起來撇撇嘴白一眼那對夫婦。
那對夫婦也不敢說話只能蹲在地上撿竹筍,李家柒挺好奇的看著那小子一路收過來,倒是也沒有敢不給的。
路過豬肉攤位那里順便拎一串豬肉,收了錢才走,好奇的問問一句對面賣米糕的小販
“他們那是交的什么錢?”
“保護我們的銀錢唄,每天都要交一遍,一個月下來九十文來文呢!”
小販一邊說一邊將他們要的米糕遞給他們、
“怎么多?”
李家柒還以為是十天一次或者一個月一次,那樣的話還能接受,每天都交的話還真是多。
“那就沒有人管么?”
“一看公子您就是外地來的,管啥啊!咱們交了這個錢,還要交攤位費每天兩文呢,就是一天不管賺不賺錢都要交出去五文錢,要不怎么說生意難做呢?”
小販說著搖搖頭,也只是跟李家柒抱怨一下而已,李家柒也管不了人家府城的事,他只是個縣令。
要不怎么說古代山高皇帝遠,別說知府,就是縣令都能發家,這個搜刮法能不發家么?
點頭贊同一番,他們就打算離開,繼續往前走,哪知那位從對面過來,正好給他們走個的對面。
“呦!臨淮府里什么時候來了這么漂亮的小娘子了?”
李家柒身邊是高桂和高香對視一眼,高桂自從二公主死后就沒什么好心情,特別想要懟人的那種。
當然對著李家柒她是不敢的,但對于別人就不同了,尤其是這油頭粉面的男人,什么玩意兒?
“你誰啊?邊兒去!”
那青年看上下看一眼高桂,眼睛一亮唇角勾起,右手的扇子在左手上敲了敲,上下打量一眼高桂。
“嘖嘖!這都是哪里來的誰家小姐,也不對,看你這個樣子可不像是小姐,但你這張臉是真好看,小爺看上你了,還有你身邊這位,”
他說的就是高香了,高香和高桂心里都窩著火呢,別問她們什么火,可能就是無名火。
那種不能跟在主子身邊的無名火,這會兒看到還有人上來敢調戲她們,高桂轉頭對高香道:
“香香姐,我想揍人!”
李家柒默默移開腳步,往旁邊走開,很想表示自己并不認識這兩位。
高香聽了一笑,二話不說上來就一腳將人給踹倒。
這個就有些彪悍了啊!李家柒只呲牙咧嘴的在一旁看著兩女對那油頭粉面的公子一陣拳打腳踢。
“這位公子,你的兩個婢女竟然當街打人,你不管管的么?”
李家柒搖頭嘆氣
“這兩位的品級可比我還高,管不了啊!”
“品級?”
不算駙馬的頭銜,他如今還不就是七品縣令,那兩個丫頭可是六品的宮官,他就看看誰頭鐵敢去戳皇帝的喪女之痛。
余大江被打之后沒有去找知府,而是去找了知府衙門中的捕快,張捕頭聽說他被打了,心里那叫一個高興,只面上還要繃住問
“誰那么大的膽子敢打你?走,咱們兄弟去幫你撐腰。”
主要是想去看看,誰膽子那么大敢打知府的半個小舅子,這位的姐姐可是才懷上,如今正得知府大人寵愛呢!
捕快頭領帶著一群人來到李家柒他們下榻的客棧,李家柒帶著二人買了不少吃的,剛到客棧門口就見那位被打的余少爺指著他們道:
“就是他,是他的兩個丫鬟打的我,趙兄,幫我教訓他們。”
趙捕頭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上上下下看一眼李家柒,又看了眼她身后的兩個美貌丫鬟,心里瞬間就明白了這位的打算。
“將你們身上的路引拿出來,我現在懷疑你們跟人販子有關,還有你們的戶籍都拿出來,我現在要檢查!”
聽他說要看戶籍,李家柒點頭淡笑一聲,很是配合伸手從懷里將路引交給他。
“這是我的路引!”
張捕頭將路引拿過來一看之下蹙眉,隨即心下一顫臉色就青了下,嘴角下撇斜眼掃一樣一旁的余大江。
余大江見他這個樣子,立刻上前問
“怎么回事,趙哥你這是……”
他說話間也看向那張路引,一看之下怔住,看看路引,再看看李家柒,有些不太敢相信
“你,你是臨海縣縣令?”
“不才,正是!”
見李家柒還笑著說,他也呵呵一聲,說著“幸會幸會!”
然后尷尬的轉頭看向趙捕頭,趙捕頭看他一眼,兩人對視一眼后趙捕頭將路引還給李家柒,擠出一個笑道:
“原來是李縣令,失敬失敬。”
李家柒淡定的接過路引,依舊是淡笑看著對面這位趙捕頭點頭
“客氣了!”
然后問一句
“這位是何人?”
“他……他是,”
趙捕快看了眼一旁的余大江,等著他自己說,雖然他們平時都叫她知府的小舅子,可其實他個外八路的小妾的弟弟,算什么正經的小舅子?
余大江呵呵一笑,看著對面的少年好像還沒有自己的年紀大,竟然已經是縣令了,心想著李家柒定然是走了后門才能當的縣令,心里輕視,臉上對李家柒笑,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道:
“在下姓余,是知府的小舅子。”
李家柒早就聽說了他不是正牌小舅子,就恍然后蹙眉問
“哦!幸會幸會,咦,我記得孫知府的夫人,娘家好像不姓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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