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走到一旁的架子處,那里有裝著水的銅盆和帕子,二當家的一邊洗手一邊問:
“急吼吼的什么事兒?”
傳信的人喘勻了兩口氣對正洗手的二當家的道:
“二當家的,我們發現了大船,很大的那種大船,大當家的沒空讓你帶著兄弟們去干一票。”
“嗛!大當家的沒空?他早晚死在女人身上,走!帶我去看看什么樣的大船?那邊兒來的?”
他說著將抹布往水盆里一扔,就跟著那來報信的人出去,一邊走一邊聽身邊的小子道:
“是從南邊來的,好像是臨海縣那邊,不過臨海縣窮的很,”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二當家抬手打斷他,臉上表情古怪的問
“臨海縣?那不就是臨河府那邊?嘿!搞不好這還真是一票大的,別是那小子的人家人來了吧!
那可得連人帶船都留下,走走,快去看看。”
二當家說完臉上帶著喜意,眼里都是亮光,仿佛即將要看到兩大坨金子要朝他飛來一樣。
腳下生風的大步來到他們建造的瞭望臺,抬手在頭頂搭個涼棚觀望一番,罵罵咧咧
“我要是有大當家的那個千里眼就好了。
嘿,還真是兩艘沒見過的大船,他娘的,那小子家真不虧是府城首富,家里竟然有這么大的兩條船,淦!快快集結兄弟們,有肥肉自動送到咱們嘴里了!”
他身邊的海匪聽到他的話眼睛一亮應聲道:
“是!二當家的,我這就去喊人!”
這位說著還頓了下問一句
“二當家的,那個,咱們要不要跟大當家的說一聲?”
這位二當家的本來就是個暴戾的脾氣,聽他墨跡,抽出腰間的鞭子就甩過去,見那小子往一旁跳開,他就吼一句
“趕緊的!讓大當家死在女人對皮上好了,剛才你不是去過了,他可是自己說的讓你來找我,我看你小子是不是皮癢了,趕緊的去喊人!”
那小子一邊跑一邊喊一聲
“這就去!這就去!”
李家柒帶著人往那海島上來,自然也知道,海島上的海匪不可能不知道他們來了,可她就是這么有恃無恐!
一路帶著兩艘對于這里的人來說巨大的海船,朝著這處就行駛過來,對面海島上早就準備好的海匪們。
那位二當家的身邊的小弟驚訝道:
“二當家的,這兩艘難道還真是那臨河府城首富于老爺家的船!嘿!直直的就朝著咱們來了哎!”
這位二當家的一身黑色短打,聞言叉腰大笑
“娘的,老子的嘴都張開了,那兩塊大肥肉還不主動送到爺我的嘴里!”
一旁也有人質疑
“二當家的!您說這真能是于老爺家派來的船么?怎么這上面沒有于家的標記啊?”
二當家的覺得自己被質疑了,翻個白眼道:
“這你們就不懂了,老子抓的于家那小子可是于老爺前頭那位生的,他如今那位可不是那小子的親娘。
要老子說,這兩艘船啊!不是于老爺私下弄來救人的,就是于大公子的外祖顧家弄來的救他的。”
一旁的海匪一拍腦袋恍然道: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那顧家可不就是造船的,到底二當家的就是二當家的,您是這個!”
見身邊的人對他豎起一個大拇指,二當家的得意洋洋
“那可不!以后你們都學著點!”
眼見海船一點點靠近,呂虎站在李家柒身邊問
“大人,這些海匪是不是有恃無恐,還是沒想到咱們是來攻打他們的?”
李家柒搖頭,她吩咐呂虎
“按照機會給進行,不管他們是什么情況,咱們只要自己穩住就行。”
“是!大人。”
呂虎說完就開始安排人開始準備,他將手中一面小旗舉起晃了晃。
這是之前就說好的,投石機準備的暗號
對面的海匪可不知道他們開始準備投石機了,二當家得意洋洋的看著船上那揮動棋子的人對身邊的人道:
“看見沒!對咱們揮動旗子呢!這就說明,他們絕對是給于老爺派來的人,哈哈哈,于老爺派人來了,就說明他們答應了我出的條件。”
“二當家的厲害!”
“二當家的威武!”
“果然不愧是二當家的,料事如神啊!”
二當家的被彩虹屁拍的心里舒服,面上就更得意幾分,這也是為何他只能做二當家的原因,腦容量沒有大當家的大。
得意洋洋的揮手,意思是讓那擋在海里的六條船只讓開,讓那兩艘大船進來。
整個海島有一千來人,自然不會只有那么艘小船。
“大人,這些海盜怎么看著好像是要讓咱們進去的意思啊?”
李家柒也看出來了,眼神微瞇一瞬道:
“不管了,他們既然讓咱們進去,咱就進去,總比咱們一路打進去的好,先不下船,咱就先在船上給他們來是十個!”
“好!”
呂虎說完直接揮動手中的小旗,眼見那小旗在空中畫出一個弧度,他們這那些之前操練過的人自然知道什么意思,互相小聲說一句
“上十個!”
杜若就在一旁看著,這些人的準頭來源于之前用石頭煉制的結果,而他們的投石機可是李家柒臨時讓人建造的,跟古代的給投石機器比起來更像是彈弓。
上十個只是一艘船的,還有另外一艘船也同樣上了十個,一共就二十個了。
而且這二十枚炸彈高低遠近各不同,射出去的射程就也不相同。
“不對啊!二當家的,你快看他們的船怎么開始掉頭了?”
二當家的自然也看到了,嗤笑一聲
“這群傻子,那么好的船在他們手里都糟蹋了,定然是沒有經驗,這個時候停靠,傻了吧唧的。”
說完就見對面的兩艘船都停靠住,二當家的還得意洋洋的正等著看她船上的人出丑呢。
李家柒站在船板上望著下面,看到下面的人中,為首的一人應該是給首領,就對著那人喊一聲
“誰是這里給說的算的?”
二當家的立刻就站出來道:
“我乃鯊鯨幫二當家的,你們可是于老爺派來的人?”
李家柒聽他的話蹙眉
“二當家的?你們大當家的呢?讓你們大當家的出來說話!”
二當家的這個暴脾氣一下就爆發了
“小子你看不起誰呢?老子是這鯊鯨幫的二當家,你個毛都沒有長全的小崽子,輪得到你看不起你老子?
老子就問你一句,是不是不想將于大少爺贖回去了?”
李家柒是來剿匪的不是來贖人的好么?
手里的火銃對著二當家的,瞄準,輕輕扣動扳機“嘭!”
一聲槍響,二當家的眉心正中一槍應聲倒地。
至此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隨著李家柒的一聲槍響,海匪們懵逼的瞬間,李家柒這邊船上的炸彈就已經準備齊齊彈射出去
“嘭嘭嘭!”十聲炸彈爆炸聲在海島上響起。
戰斗就這么猝不及防的打響了,李家柒的兩艘船很快就放下夾板上面的人沖下來,呂虎帶領的九十人率先沖下來給,還有十人留在縣衙幫師爺。
這九十多人前面還有牢里的犯人和之前抓的村長海匪,李家柒只給他們一個承諾,殺完了海匪他們每人都有五十兩銀子和自由!
為此,他們定然想要活著,更何況他們身上還有李家柒給的刀或者長槍。
李家柒這邊的人趁著爆炸想起的瞬間,和對方驚的瞬間飛快的越過夾板,揮舞起手上的刀劍,朝著對方不斷的揮舞,帶起一條條的血線。
那些海匪們大多是見過三當家的,驚訝的看著朝他們沖來的三當家的,一臉不可置信。
海匪三當家的抽出刀,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倒下的人,這些人都是自己稱曾的兄弟啊!
他娘的,他是范了什么邪?
大吼一聲轉身,他的刀繼續砍向對面曾經一起殺人放火的海匪,沒有人看到他臉上的淚,為了或者,為了自由的活著。
他心里默念一句‘對不起了兄弟們!’
李家柒抬腳走下夾板,目光從海匪三當家的方向掃過,手中長刀在手,她的那把火銃就剩下七顆子彈了,可不能輕易動用。
長刀所過帶起一片血花,曾經熱血過的她,如今竟然已經冷血至此了么?
正在努力播種的大當家的被外面的巨大響聲驚起,還以為是海島炸了,胡亂的穿上一衣服出去一看。
外面早就已經喊殺聲震天
“老大,老大,咱們海島被攻擊了,您快出來主持大局啊!”
大當家的愣愣看著面前走來的少年,少年手持染血長刀,面色冷厲的一步步朝他走來,有那么瞬間他仿佛看到了從地獄走來的修羅!
將身前來報信的人往李家柒面前一推,李家柒一刀穿透被推倒身前的人,就見那位被稱為大當家的人回身跑回屋里。
出來的時候手上竟然拿著一把弓弩,弓弩上箭朝他射來。
同時李家柒也抽出他腰間別著的火銃,看樣子又要浪費一枚子彈了。
“砰!”的一聲,槍響,海匪大當家的眉心被打中,一槍斃命。
抬腳進屋,首先映入臉簾的就是,一位衣衫不整的女子尸體,女子一衫不整的倒在血泊中,她手還上抓著一只,望遠鏡?
上前幾步將女子手上的望遠鏡拿在手上,果然是望遠鏡,能在這里找到這種望遠鏡已經很難得了。
目光移向女子的身體,她腹部插著一枚弩箭,正是出自于大當家手上的那枚弩箭。
弩箭!
將大當家手里的弩箭拿在手上,是一柄小巧的弓弩,整個弩身長度就她小臂那么長,寬度也差不多一樣,是個十字弩。
將火銃給收入懷中,拿著手里的弩箭試了試,還不錯的樣子。
“大人,我們發現一個地牢!”
李家柒眉頭微挑,海匪的地牢,有些意思了,想到之前來的時候那海匪喊的什么于家的,她便起了好奇心
“走,去看看。”
姜保帶著李家柒去了海匪的地牢,這處海匪的地牢陰暗潮濕,還充斥著血腥。
于大大少爺,于寧海,他之前出海,那片海域并不應該是海匪活動的區域,如果不是人為的打死他都不相信。
卷縮在黑暗里的于寧海忽然看見一道光,銀白色的光芒泛著冷寒,就聽那漸漸走進走進的少年道:
“能給海匪囚禁在地牢的人,我很好奇,將這些人的牢門都給打開。”
于寧海的牢門被打開,他看到了那少年的模樣,清秀!
這是他對少年唯第一眼的感覺,然后他就看到少年朝他走來,越過他,從他身邊走過。
轉頭就聽見那少年朝著對面的男子道:
“哈嘍!奈斯吐泥鰍。”
他聽到那少年對面的紅毛鬼子激動興奮的聲音
“奈斯吐泥鰍吐,哎,愛慕思瑞克,哎……”
于寧海懵懵的,聽著少年跟對面的紅毛鬼子說著聽不懂的話,幾句過后少年終于轉頭看向他開口問
“你是誰?為何會被海匪們抓到這里?”
“我,我叫,于寧海,救我出去,我家是臨河縣首富。”
于寧海說完就見少年蹲下身看向自己
“原來你就是給于大少爺啊!實慘,不過你運氣好遇到我,你安全了!”
李家柒說完起身,對那紅毛,哦,人家是給莫斯迪迦國的,這個國家李家柒是沒有聽過,但聽這人的形容,應該是離這里挺遠的。
“思瑞克先生跟我走吧!”
思瑞克一臉欣喜的點頭跟在李家柒身后,走了兩步路過于寧海的時候,紅毛的思瑞克好心的伸手扶起他,對他笑笑。
于寧海之前其實跟那些人一樣挺怕這紅毛的,這會兒忽然就不怕了,也對他回以微笑。
至于地牢里的其他人,李家柒就沒有細捋了。
她帶人走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的戰斗已經接近尾聲,吳宙跑過來對李家柒道:
“大人,呂統領已經帶人去圍剿跑出去的海盜了。”
“不錯,這里差不多了就是戰后收拾,尸體不要往海里扔,統一劃拉一下燒了,”
李家柒說到這里頓了下,問他
“那個三當家的在哪兒?”
吳宙頓了下看她一眼,眼中是只有二人能夠看懂的意味
“他,不幸戰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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