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相處了解,讓玉蓮和榮家熟了起來。
這一天,吃完午飯后,一行人準備趕路。可榮家小閨女,榮琴想要和玉蓮玩,不愿意上自家的馬車。
因顧玉豪的傷,榮家父母不想自己閨女去打擾人休息,所以就不準。可榮琴躺在地上哭鬧起來,榮家沒人哄得住。
而玉蓮對于榮琴要來,并沒有意見,一開始也是樂意的。可榮家父母不愿,她也沒辦法。
在馬車上的玉蓮聽到榮琴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心生不忍,問了顧玉豪的意見后,就撩開車簾,把榮琴叫過來。
“榮嬸,一路上,就我們兩姐弟,也是無聊的。難得琴兒想來和我們玩,你就讓她來陪陪我們。”
“這個?”榮嬸還是有些猶豫,可自家閨女的脾性她也清楚。要是不讓人得愿,肯定能哭一整天的,鬧得不安寧的。
可顧玉豪的傷勢,聽說很嚴重。而榮琴一個八歲孩子,做什么說什么,都沒個標準。
馬車空間小,要是榮琴不小心誤傷到顧玉豪,或者說了什么話刺激到顧玉豪,這可是會起爭執的,讓大家鬧得不歡。
玉蓮到沒有榮嬸想的那么多,她覺得一路上,就他們兩姐弟,實在是無聊點。要是多了一個孩子,還能說說話,時間也會過快些。
以為榮嬸是怕榮琴不適應,玉蓮說,“榮嬸,我在看著,保準不會讓榮琴被欺負的。你放心,我兩姐弟會和榮琴好好玩的。”
時間不能耽擱了,在榮叔的點頭下,榮嬸也就不攔著了。
榮嬸放開一直拉著榮琴的手,叮囑道,“過去不要亂說話,乖乖坐著,不要亂動,更不可以碰哥哥。”
得償所愿的榮琴,頭也不回,開心的跑向玉蓮的馬車,“好,好,好!”
一爬上來馬車,榮琴立馬擦干眼淚,掙著一雙大眼睛笑看著玉蓮和顧玉豪,乖巧喊道,“顧姐姐、顧二哥。”
看著笑呵呵的榮琴,玉蓮感嘆,剛才還哭得要死要活的,這一轉眼,就陽光明媚起來了。
果然,人類的崽,情緒就像六月的天氣啊!
這幾天,榮琴就只是遠遠看顧玉豪,這么近距離看顧玉豪,還是第一次。
車上多了一個陌生人,還是一個緊盯著自己看的小姑娘,顧玉豪放在腿上的雙手,不自覺的收緊。
就再顧玉豪以為榮琴會問自己,腳是不是走不了,所以這些日子,才沒有下車的。
可榮琴只是好奇看著顧玉豪,之后她對著緊張的顧玉豪露出一個大笑容,就轉看向玉蓮。
她問玉蓮,“顧姐姐,你們去桃夭鎮,也是探親的嗎?你們在城里那里,我還可以去找你們玩嗎?”
注意到榮琴衣服上沾了草屑和樹葉,玉蓮伸手給摘下來,扔到車窗外。
她回答榮琴的話,“我們不是去探親,我是帶著我二弟去治病的。”
榮琴疑惑的看著健康的兩人,問,“治病?你們誰得了病嗎?”
這三天里,榮家并沒有議論顧玉豪腳傷的事,所以榮琴并不知道,顧玉豪有腳傷。
雖然榮琴曾好奇問父母,為什么顧玉豪不下馬車,不和他們一起吃。可榮家父母總說,別人的私事不要多嘴,也不可以問。
因此,單純的榮琴,就以為顧玉豪和榮蝶一樣害羞見外人,所以才躲著,不見人。
可這會,榮琴和玉蓮混熟了,她有什么不懂,都會問出來。
顧玉豪的腳傷,并不是什么秘密的事,玉蓮也不知道榮琴是不知道的,她說,“我二弟腳受傷了,所以要去找大夫。”
榮琴回頭看著顧玉豪,關心問道,“顧二哥,你腳傷了嗎?出血了,痛嗎?”
低頭看顧玉豪雙腳,榮佩服道,“肯定很痛的,你都不哭,真厲害啊!要是我,早就哭鼻子了。”
看著和顧玉雪年紀相仿,臉上露出明顯擔憂的榮琴。顧玉豪原本緊繃著的身體,一瞬間就軟了下來。
他對榮琴搖頭,笑道,“不痛,一點也不痛。”
從醒來,顧玉豪雙腳就失去了知覺,他從沒有感覺到痛楚。
因為大家都知道他雙腳的情況,所以包括玉蓮在外,沒一個人問他關于腳的感受。
這突然,被一個陌生小姑娘問腳痛不痛,實在是讓人措手不及啊!
榮琴才不想信顧玉豪說的,說,“你騙人。受傷了,怎么可能不痛。我上次繡荷包,繡針刺到手,我都哭了好久。”
“要不是我大姐給冰糖葫蘆,我可是會哭好久的。”
想來這幾天顧玉豪不下車,肯定是腳疼得得,走不了路。
榮琴真誠道問顧玉豪,“顧二哥,你要吃冰糖葫蘆嗎?”
顧玉豪一臉疑惑的看向榮琴,不明所以,“冰糖葫蘆?”
一旁,玉蓮看著從緊張害怕,到這會放松和榮琴交談的顧玉豪,她有些意外顧玉豪這么快接受榮琴。
雖然剛才顧玉豪答應讓榮琴過來,可玉蓮知道顧玉豪是有點怕見人的。沒想到,這會顧玉豪這么輕松面對人。
榮琴以為顧玉豪想吃,她犯愁道,“可這荒郊野外的,我可是買不到冰糖葫蘆。你腿痛,你得忍著點。”
“等到了城里,我立馬就給你買冰糖葫蘆。到時候吃了,你就不會覺得痛了。”
被一個小孩子這么關心著,顧玉豪有點受寵如驚,“我不吃冰糖葫蘆,我腳不疼的。”
榮琴搖頭,堅持道,“都出血了,肯定很疼的。我有錢,我給你買。你吃了,就不痛了。”
玉蓮聽得有點想笑,小孩子,就是天真。
這邊安慰好顧玉豪,榮琴就把矛頭指向玉蓮,她責問,“顧姐姐,顧二哥受傷了,你怎的沒給他煎藥喝。我每次病了,我娘都要給我煎藥喝。”
“病了,就得吃藥。只有吃藥,這病才會好得快。顧二哥病了這么多天,肯定是你沒有給他煎藥吃。”
不等玉蓮說,榮琴想到什么,吃驚的看向顧玉豪,“啊!顧二哥,你該不會是和我一樣,不喜歡吃藥,就把藥倒了。”
她皺眉,叉腰教訓道,“你這樣不行的,你病得都不能走路了,怎的還不吃藥。你這不吃藥,可是好不了的。”
想到喝藥,榮琴的臉都皺成一團,“藥,可苦了!我每次喝藥,都得吃冰糖葫蘆。要沒有冰糖葫蘆,我可不喝的。”
想到什么,榮琴一臉壞笑,小聲和顧玉豪道,“我偷偷告訴你們,我每次喝藥,要是我娘不在,我都會把藥給倒掉的。我家里的………”
看著一個人,就可以喋喋不休說過不停的榮琴。玉蓮總算是明白,她叫人上車的時候,榮嬸那一臉欲然又止的樣子。
怕是知道自己的閨女是個話嘮,可又不好明說。
不過看著相處很好,有說有笑的兩人,玉蓮雖覺得耳朵不清凈,可感覺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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