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蕭墨早早的起來為溫紫媗做了早餐,還親自送到床邊喂她吃。
下了一夜的雪,外面已經是白雪皚皚的一片,冷颼颼的風呼呼刮著,禿嚕嚕的樹枝在寒風中搖曳。
鋪天蓋地的雪花像柳絮一樣飄落下來,外面還有小孩子在堆雪人。
蕭墨和溫紫媗早早的來到醫院,做了各種檢查。
自從上次溫紫媗暈倒,蕭墨隔三差五就要帶她來檢查,以示安心。
溫紫媗恢復的不錯,目前病情還算是穩住了,但是隔一段時間還是要繼續做化療。
在還沒有找到骨髓之前,也只能靠化療吊著她的命。
化療很疼,每一次溫紫媗做完都像丟了半條命,現在聽到化療兩個字她都忍不住顫抖。
有時候她真的想一死了之,可是她又舍不得這個世界。
準確的說,是舍不得慕南楓。
慕南楓就是她的全世界。
檢查完,溫紫媗找了個去洗手間的借口,讓蕭墨坐在椅子上等她。
她就偷偷跑去整形科向醫生詢問了一些事情,然后預約了手術。
幾分鐘后她回到蕭墨身邊,兩人一同出了醫院,徑直回了家。
慕家別墅。
許顏蹲下身體,手里拿著一個小鐵鏟在快樂的鏟著雪。
她先是揉了一個小雪團,然后就滿花園的開始滾雪球,越滾越大。
慕南楓站在雪地里,看著她像個孩子一樣開心的玩耍。
沒過多久,許顏就堆了一個非常洋氣的大雪人。
她用胡蘿卜當鼻子,用玻璃球當眼睛,用紅繩子當嘴巴,許顏還摘下自己的針織帽給它戴上。
“堆的真像你。”慕南楓環抱著雙臂,修長的手指摸了摸下巴,一臉笑意。
許顏反駁:“才不是,我堆的分明是你。”
說著她就跑過來,霸道的搶走了慕南楓的圍巾,給雪人戴上。
“這下看出來了吧?”許顏驕傲的站在雪人旁邊,微微挑眉。
慕南楓寵溺的笑了笑,“真拿你沒辦法。”
他默默掏出手機,給許顏和雪人拍了一張照片。
照片里,許顏笑的極美。
見許顏的小手凍的通紅,慕南楓心疼的說道:“玩夠了嗎?玩夠了的話快跟我回去。”
許顏確實覺得冷,今年的冬天比以往的都還要冷。
她捧著手,嘴里哈著熱氣,朝著慕南楓跑過去,“玩夠了玩夠了。”
兩人一起回屋,坐在帶有電暖的茶幾旁,許顏揭開茶幾上的毯子蓋在自己腿上,暖和了許多。
劉姨端來兩杯暖胃的姜湯。
許顏一口喝下,感覺全身的血液又沸騰起來了。
這時慕南楓接到一個電話,公司有要緊事正等著他去處理。
慕南楓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他很快便隱藏住了情緒。
掛完電話。
慕南楓陡然起身,整理了衣服,對許顏說道:“我得去公司一趟,最近霆藍那邊會比較忙,我這幾天可能就睡在公司不回來了。”
他摸了摸許顏的腦袋,“你自己在家要是覺得無聊,可以找洛小姐來陪陪你,等我處理完公司的事就盡快回來陪你。”
“嗯,我知道了,你忙吧,不用擔心我。”
許顏能夠理解現階段他的繁忙,接近年底房地產行業就比較忙。
這也是慕南楓手里最大的底牌,一個辰星沒了,或許只是咬掉慕南楓身上的一塊肉。
可若是霆藍沒了,那就是慕南楓全部的身家性命。
慕南楓現在必須時刻盯著霆藍,不能允許它出任何差錯。
而許顏現在能夠做的,就是好好照顧自己,不讓他操心。
現在辰星的幾個項目都已經穩定下來了,她的任務也不重,每天就是設計設計服裝,悠閑得很。
慕南楓臨走前還是有些不放心,叮囑道:“蕭墨那邊還是要小心,盡量讓言希多派些人保護你。”
言希現在雖不聽他安排了,但是他相信夜星辰想要保護許顏的那顆心比任何人都要炙熱。
現在有夜星辰在帝都,他放心了許多。
“放心吧,我現在出門言希大哥都是寸步不離。”許顏知道他從來沒有對蕭墨放下戒備過。
她也知道慕南楓對于她被囚禁的事情一直很自責,所以才那么警惕。
但是現在蕭墨一心顧著溫紫媗,也沒多余的jing力對付他們,沒了這個對手他們倒是輕松了許多。
許顏倒是不擔心蕭墨會再作妖。
看蕭墨現在的動靜,他似乎已經不打算再跟慕南楓爭個高低了。
他們最大的敵人,似乎已經放棄掙扎了。
許顏覺得生活好像回到了最平靜的時期,但她不知怎地,依舊感到很焦慮不安。
“那我走了,你乖乖在家,可別再跑出去玩雪了。”
慕南楓彎下腰,捏了捏她的臉。
“我知道啦。”許顏呆萌呆萌的看著他,霍然起身,小鳥依人的挽著他的手臂,“我送你出門吧。”
兩人像膠水一樣,黏在一起難舍難分。
走到別墅大門外時,看著慕南楓突然駐足,“好了,就送到這里吧,外面風大,你快回屋待著。”
司機的車已經停在門口,慕南楓準備上車。
許顏突然拉住他,在他的右臉頰上吧唧了一口,“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回來。”
說完許顏就羞澀的低下頭。
“去吧,我看著你進屋。”
慕南楓怔住片刻,看著她那嬌羞的模樣,幸福的笑了笑。
這只是短暫的分別,許顏不想把氛圍搞得太傷感,做了個拜拜的手勢就轉身回屋了。
臉上還殘留著屬于許顏的余溫,慕南楓伸手摸了摸那個吻的位置。
這個吻帶著屬于她的香味,令人十分留戀。
慕南楓上了車,徑直去了公司。
許顏剛回到別墅就感覺無聊了,她掏出手機,準備給洛雅兒發短信。
打好了字,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她又選擇撤回。
洛雅兒跟白睿謙正處于熱戀期,她還是不要去打擾這對小情侶的好。
而且白睿謙還在養傷,她要是把洛雅兒叫走就有些不仁不義了。
于是許顏只能默默的放下手機,命令女傭去花園里摘些花,她用插花來打發時間。
慕南楓走后的一個小時,張伯就接到了一個緊急電話。
他氣喘吁吁的跑上樓,一邊跑著一邊說道:“少夫人,不好了。”
許顏正專心致志的拿著剪刀修剪那些鮮花的根部。
聽到張伯如此焦急的聲音,許顏手中一頓,“怎么了張伯?什么事情慌慌張張的?”
在許顏的印象里,張伯為人處世一向成熟穩重,很少會這樣慌亂。
她心里預感不妙,感覺有大事要發生。
張伯一臉愁容,急道:“少夫人,天瀾錦園那邊剛剛傳來消息,說老爺病倒了。”
“什么?”
許顏手中的剪刀滑落,直直的掉在地上,差點劃傷她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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